但嘉宾都是一线大咖,镜头前的黎夕阳光自信,犹如邻家男孩般,与谁在一起都十分自然,可这些都是台本,是周现为他拟定的人设。
就像从前,悦荣要他去演意家小少爷,周现也是如此,他终究都是在扮演别人,休息的空挡,他总会想起前辈,他带着他认识人脉,会揉乱他的头发对他说,做自己就好。
可惜唯一对他好的那个人,在坟墓里,孤零零的一个人躺着,那位金主早就把他忘的一干二净。
录制结束后已是凌晨,悦荣竟然一直跟着他,周现絮絮叨叨为他说明日的行程,但他的思绪总会飘向一旁,悦荣是认真的吗?他所谓的照顾又是什么?是宁致远安排的吗?还是......
在他胡思乱想时,悦荣忽然将他搂在怀中,贴在他耳边说,“宁老板说了,他把你赏给我了,高兴吗?”
黎夕忽然推开他,对方措不及防跌在地上,先是微愣随后闷笑两声,站起身时又去拉黎夕的手腕,“干什么这么大反应?是高兴的吗?”
咯哒,黎夕将门打开,大步向外跑,忽然被身后的一双手抓回来,两人跌回屋内,周现站在门口讪讪的说,“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见......”
他刚要关门,忽然被另一个人打断,对方极其怨毒的质问他,为什么放弃他而去捧黎夕,甚至一脚踹开门,见黎夕被一个男人压着,转而讥笑道,“果然是当艳星的料,就是因为够骚!”
他的一句话,让黎夕用手捂住眼睛,何曾几时那些报道也曾说过,反正他名誉被毁,不如直接出道做艳星,那些人的笑声犹言在耳。
悦荣缓缓起身,走到门口后,那人忽然哑然,他磕磕巴巴的说,“悦....悦哥,怎么是你...”声音中带着恐惧,黎夕也起身走向门口。
“有意见?”
“没....没有....时候不早了,我....我不打扰了,呵呵呵...”他想转身就跑,悦荣在后面叫住他,“这是我的人,以后多照顾点。”那人连忙点头,逃命似的离开。
悦荣看向周现,“怎么回事?”周现半屈个身子,回道,“这是宁老板的小情人,之前被安排人我来带,后来...这不,安排了黎夕,他不心里有气,所以就跑来了,是我的疏忽,以后一定不会让闲杂人找来。”
他连连说了很多,不知哪句让悦荣高兴,他一把将黎夕拐到怀里,“那是宁老板的小情人之一,跟你一样被抛弃,不过,宁老板向来对兄弟们格外厚待,他不要的那些人,有一部分会赏给我们,比如你,还有刚才那个人。”
他意有所指,说得周现脸红脖子粗,黎夕悄悄看向周现,原来,刚才那个人后来跟了他。这些人真脏,男盗女娼...。
咳咳,黎夕轻咳几声,他慢悠悠的说道,“我最近身体不舒服,那些通告安排别人吧......”不待周现回答,悦荣先替他说了话,“也好,多休息休息。总搞一些陪衬有什么意思,明天哥给你找些有质量的资源。”
打发走周现,悦荣连忙将黎夕抱起,一手拉下他的裤子,手指触碰到微微红肿的小穴,“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他?让他再想着法儿折磨自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身后一凉,黎夕猛地回头看去,悦荣晃着手里的小瓶,“是生理盐水,不疼的...”
黎夕扭回头,将头埋在双臂之中,悦荣的动作很轻,似乎很怕他会疼,如此小心翼翼倒是让他很不自在,从前他喜欢用酒精之类的东西,因为那样不但可以为他治伤,还可以顺带折磨他。
其实他还是很怕痛的,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坚强的人,可独独面对他们,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软弱,因为,那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加绝望的境地。
叮...咔...
一条短信提示音响起,悦荣从他的裤兜里拿出手机,看到一排信息,“黎夕,你怎么不去死。”手机被悦荣摔在地上,黎夕看也没看,好像那不是自己的东西。
“是你舅舅吗?”悦荣问道,“就是那个猥亵你的家伙?”他的声音拔高一层,对于这件事,想来他应该心知肚明。
他离开舅舅家后,那时前辈还在,一路扶持他,带着他,因此他还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艺人,也在那一年,舅舅家的小孩考上了不错的大学,但因学费问题,想就此放弃,那时黎夕带着钱送给舅舅,解了舅舅家的燃眉之急。
在被囚禁时,悦荣将他的背景调查个通透,也曾经拿这件事来嘲讽他。
在悦荣口中,他的慷慨相救变成了他心思阴暗的羞辱。
舅舅家缺钱时,他慷慨而出,并不是念及亲情,而是变相的羞辱,让那个欺辱他的舅舅不得不弯下身子,哀求甚至对他乞讨怜悯。
即使黎夕多次申述,他当时没想那么多,可悦荣依然不依不饶的要他承认,他的内心就是如此晦暗,他的确恨舅舅,恨他猥亵自己,但他绝没有想过报复,甚至自己发达后,再用钱去羞辱对方。
有些事,被一次又一次的反驳,洗脑,甚至轮番诱导,有一瞬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