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生辰</h1>
“阿宇,姐姐走了。”
唐诗雅看着眼前背着小包袱准备离去的墨花,想再同她讲些什么,又觉得没必要。再对的大道理,对于墨花来讲并不实际,要想让古代女子明白什么是自力更生可能需要让她重新投胎到现代再活个十几二十年才行。墨花已经二十好几,又非是良家女子,哪里去寻好姻缘呢?她没有理由约束她,也不可能一直接受她的好又冷脸对待她,总归是会散的。之前觉得她烦,现在倒觉得是自己前些日子对她太坏了,感到愧疚。
唐诗雅抓起墨花腕子,拉着人进了自己那屋,打开上锁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木盒与一个布袋。
“这是姐姐之前交给我保管的,该是物归原主了。”
墨花看一眼呈到自己面前的东西,抬眼对上唐诗雅视线,笑道:“那家不差银子。再说,我去了那家就是那家的人,带去的东西说不定也成了别人家的,不如留在这里,也算条退路。阿宇还愿做姐姐的退路吗?”
唐诗雅心中犹豫,还是先点了头。墨花垂眸,脸上的笑多了无奈,她道:“阿宇可以让姐姐抱一下吗?”
唐诗雅点头,墨花拥上来,脸埋在她颈窝,她的手在墨花后背轻拍。
“之前看阿宇行事马虎,又是个心善的人,姐姐还当只要脸皮厚点就能赖上阿宇呢,没想到阿宇这样心狠……”
墨花说着,张口啃上她。唐诗雅咬牙,求而不得的怨怒,她明白,不过这下嘴太狠了点吧?!她撑不住想把墨花推开,牙缝丝丝倒抽冷气。
墨花头也不回跨上来接她的马车。眼见马车行远,柳瑞杰道:“你给人接到银铺来,不图她的色,倒让别人把她接走,我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人……”
唐诗雅揉着自己颈窝,龇牙道:“我也没搞明白自己,之前有人说我心善,我还觉得好笑。我觉得这不叫心善,我这叫仗义,你说呢,小柳?”
柳瑞杰冲她勾勾嘴角,皮笑rou不笑道:“仗义能让你吃饱穿暖?干活吧。”
是夜,唐诗雅沐浴过后瘫在床上,一手摇折扇,一手拉着中衣领口一起一伏地扇风。宋皓南欲要熄灯,瞟见她脖根处一处青紫,细看是两排牙印。唐诗雅察觉他目光,拿衣领遮了遮被咬的地方。宋皓南冷笑道:“春华怕是没胆这般对你,桃花挺旺。”
唐诗雅折扇一收,指着他道:“忘了我跟你说的,嫉妒使人面目丑陋。”
她坐起,抬手蹭掉额上的汗,“我觉得这样不行,太热了,我要去院子打地铺。”
宋皓南道:“院中多蚊虫。”
唐诗雅到院子里视察一圈,果然少了屋内熏香,蚊子成堆,不过夜风吹得好凉快。她不依不饶硬要折腾,宋皓南唤人将书房小榻搬到院子来,铺上兰草席,又给搭上纱帐。
唐诗雅钻进纱帐,拍拍床榻,兴奋道:“来吗小宋!”
宋皓南顿感紧张,同床共枕近一年,明明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换个地儿怎就不同了?
他撩起纱帘,有些拘束地坐到榻上,唐诗雅躺在一旁,脑袋枕着双臂,翘着的腿晃悠。他只模糊看见她个影儿,那她定也看不见他红透的耳廓。
二人并肩躺着,宋皓南轻摇折扇,唐诗雅往他那边挪了挪,笑道:“扇一个也是扇,皓哥也顺便扇扇我呗。”
本来想和小宋保持距离,然而她憋不住。这种程度也还好吧,也不算背着女友撩sao?内心觉着自己下流,但也没办法,春梦一个接一个,看过的小黄片小黄漫挨个儿过了一遍,小宋什么sao样她都梦过了,她也不知道是她思想不正经还是这句身体的青春期到了开始性萌动?控制不了心中所想,那就苟且过日子吧。
宋皓南生辰前一日,秦王府上先行设宴,请来了一众皇亲。肃王携着肃王妃登门,命丫鬟呈上礼盒。
唐诗雅十分好奇宋皓南是如何做到一本正经把那银镶玉腰牌夸得天花乱坠,止不住地瞟他。她道:“王爷如此喜欢,不如戴上吧?”
宋皓南欣然应下,唐诗雅从礼盒中取出腰佩为他系于腰间,系好后迷惑地抠了抠脑门,小宋是不是在隐晦地埋汰她?
宋皓南道这几件银饰辨不出是哪家银铺手艺。肃王道是近些年宫里宫外大银匠愈发守着制式,匠气愈重,恰好之前有人送礼,得了一灵动非常的孔雀钗,便寻上门去了。是个小银铺,银铺掌柜似乎还是秦王妃哪个小堂弟,也是巧得很。
王府内聚过一轮,小宋生辰当日,他俩早早去到宫中,唐诗雅头上插着昨日肃王两口子送的凤钗。她之前也想过打广告打到宫里去,毕竟遍地金主,但又怕做得太明显翻车,正好肃王妃送礼,广告也借肃王妃的口打出去。
果然越王妃说起唐诗雅这凤钗别致。越王是个舞刀弄枪的,越王妃也是武将女儿,性子爽利,虽唐诗雅不常露脸,也同她说得上话。肃王妃接过话头,说起那小银铺。越王妃笑道:“改日去那银铺看看,不知三嫂的堂弟是不是和三嫂生得一样好看?”
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