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孔雀钗</h1>
竟然给忙忘了,被小宋看见了,太羞耻了!唐诗雅在新换的床单上打滚,抱着肚子冒冷汗。
疼痛时急时缓,唐诗雅偶尔睡过去,又因小腹的抽痛醒来。感觉像在蒸桑拿,又闷又shi又热,她恹恹地睁眼,宋皓南坐在一旁,递给她一个桑皮纸包。
“一品味的桃酥,刚命人买回,还热着。”
唐诗雅接过拆开,虽说她挺喜欢桃酥,但这个时候吃有屁用?又不止痛。这是来自基佬的迷之关心吗?
算了,毕竟是小宋叫人买的,给个面子。为防桃酥碎渣掉落床上,她趴在床沿,啃了两口将其拍回皓南手里,捂着肚子滚到里侧道:“不行不行不行,我要趴一天,你别管我,我要一个人静静。”
汗shi的长发蜿蜒在她后颈,单薄中衣也shi漉漉地贴在身上,透出淡淡肤色。他垂眼,不去看她缩成一团的身子,问道:“可是受凉了,叫太医来看看吗?”
“……不是受凉,是前列腺素,不要问我何意,跟你说不清楚,让我一个人待着就行!”
这副模样也太狼狈了,小宋还坐在一旁看戏,她真想一脚把人踹出去。宋皓南离开后不久,春华端来热水唤她喝下,又用热帕为她擦去脸上冷汗。唐诗雅感觉轻松了些,还是来自女孩子的正经关心管用。
歇了一日,第二日唐诗雅便到书房和宋皓南沟通绘制新接的单子,看她样子下午还打算去银铺。她手一挥,随意在宣纸上勾形,宋皓南问道:“不再歇两日吗?”
唐诗雅皱鼻子,尴尬得一阵跺脚道:“你别问这么多啊!这种事就应该视而不见知道吗?虽然咱们很熟了,你问我我也很难堪啊!我的事我自己知道!”
宋皓南手指扫着鼻梁,闷闷哦一声。
柳瑞杰递出做好的毛坯,唐诗雅接过一件件看了,递回两把道:“这俩要求规整,你手稳你来。”
春华端着托盘从后院而来,她先将托盘呈到柳瑞杰面前,同唐诗雅一般唤他,“小柳,先擦擦汗再忙。”
巾帕被热水烫过,腾腾冒着热气,柳瑞杰接过巾帕抹一把脸后再擦手。油汗被擦去,清爽许多,他握着帕子,见春华蹲在唐宇身边,恭敬道:“阿宇,奴婢帮您擦汗。”
唐诗雅从她手中拿过巾帕道:“我自己来就行。”
春华总这样恭敬,也是改不了。
唐诗雅抹脸的功夫,春华随意往大街上看两眼,忽起身朝后院跑去。唐诗雅同柳瑞杰一起看向她跑走的背影,柳瑞杰问:“春华怎么了?”
唐诗雅耸肩道:“不知道啊。”说着扭头看一眼大街外,顿时尾巴都夹起来了。
那携着两侍卫并肩走在街上的一对男女,不是她要唤作二哥二嫂的人吗?两人脚步闲闲,唐诗雅高度警戒,那二人似乎是冲着银铺而来。她生出躲到后院去的念头,但她是掌柜啊,如果两人真的进铺子了,柳瑞杰唤她她还能不出来?稳住!
她垂头錾花,柳瑞杰奇怪看她一眼。肃王同肃王妃踏入顾银门槛,柳瑞杰见两人衣着气度不俗,拍拍唐诗雅肩膀,暗示她亲自待客,唐诗雅却坚持埋头苦干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动作。
柳瑞杰起身招呼两位客,墨花端着茶水出来,在铺门的八仙桌前站定,满上两杯茶放到桌上。
肃王妃步向货柜,肃王走到桌边,执起茶杯置于鼻下,他一笑,宛如清风拂面,“倒是好茶。”
墨花浅笑,贝齿皓白。肃王啄一口茶,放下茶杯,去到肃王妃身边,虚虚掌着人腰道:“琴怜,可有中意的物件?”
肃王妃黛眉轻蹙,摇了摇头。肃王心知她是不悦他在外头同她这般亲昵,这谨慎守礼的性子也是他所中意。
肃王妃回身对柳瑞杰道:“这银钗可是你家所制?”
她从袖中取出一Jing巧木盒,打开便见一抹瑰丽靛蓝。柳瑞杰记得这钗是送到了李员外府上,盒子倒不是他家的,应当是员外重新找了个盒子当作赠礼送予旁人了。员外爷也需得送礼的人家,当是为官的吧?他观两人也算不得年纪大,许是哪位官老爷家的小辈。
柳瑞杰称是,肃王妃欣然一笑道:“不知是哪位师傅做的?可否一见?”
柳瑞杰道:“是经咱们掌柜的手做出来的,不过这样式是咱掌柜的好友所画。”
肃王妃心中了然,难怪刚才所见物件与之相去甚远,她道:“那可否请掌柜好友再绘制几件,由掌柜制成?”
柳瑞杰捏着下巴犹豫道:“这…那位公子可是位贵人,不常动笔,咱们掌柜也是辛苦求得一副图。客官想再要这样几件银饰,也不知还请不请得动那位公子……”
肃王道:“可否请你家掌柜帮忙询问一番,先给十两当做劳苦费如何?那公子绘一副图需得多少银子可另议。”
唐诗雅听罢再也无法故作稳重地专心工作。按柳瑞杰说的,由宋皓南绘制,应是那把孔雀钗,可那孔雀钗也就卖了半贯钱,怎么一下就跳到十两去了?还只是问一问的劳苦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