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夜梦</h1>
唐诗雅把玩着手上钗花,心想可以恢复平淡如水的生活了吗?眼前的平静似乎没有前段时间那样轻松。
烧蓝尾羽的孔雀轻盈飘逸又不失端丽,宋皓南画设计图真有天赋,这是他独立绘制的首个样式,挺有纪念意义,留着吧。
她将钱柜抽屉打开,把孔雀钗丢到最里头,又把已做好的银饰取出交给柳瑞杰,让他给各家送去。安排妥当,她融了银块,打算将黑下的孔雀钗重新做一把。
墨花端一把矮凳在她身边坐下。唐诗雅不禁皱眉,预感会听到些不想听的话,心中厌烦。
果然墨花拉着她袖子同她黏黏糊糊扯些有的没的,唐诗雅扶额,心说怎么就拎不清呢?她道:“我又不是男子,没那么多心思花在女人身上,我有春华一个就够了,明白吗姐姐?”
墨花哀怨道:“那为何偏偏是春华,姐姐不行吗?姐姐哪里不好吗?”
“这不是你好不好的问题!那你又为什么偏偏找上我?真讲起来我给不了你什么,不如男子可靠,姐姐你去寻旁人吧,再讲这些话我会烦你。”
她想尽量心平气和,心中火气没憋住,一脚踹向柜台,钱柜往后栽倒,瓷杯碎了满地。
墨花垂眸,眼眶泛红。隔壁掌柜跑来看发生了何事,唐诗雅将柜台抬起,笑着摆手道:“没事没事,不小心撞倒柜子了。”
她拿扫把准备将地上碎瓷扫起,墨花起身去了后院。她刚收拾好,唐文湛找上门,一脸严肃地说要同她寻个地方好好聊聊。
她跟着唐文湛去到一间茶馆,寻了个二楼的小隔间坐下。等到伙计上齐茶水退出隔间,唐文湛虎着脸凶巴巴道:“若霞是怎么一回事?爹娘同我说是因着若霞对皓南……我不信,雅雅你一直待若霞很好,即便她做错了什么,你把她赶回来就好了,用得着将人那般处置?”
唐诗雅头痛地将脸埋入掌心,感觉破事有那么多,太烦了。她手一横,抹掉不自觉淌出的泪。唐文湛却慌了神,忙坐到她身边,口气也软下来道:“怎么了雅雅?是哥哥的错,哥哥太凶了,雅雅别哭,有什么难处跟哥哥说,哥哥帮你想做主…”
唐诗雅脸埋在手心,笑了笑,眼泪果然是利器,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怕也是婊得很,不知道直男哥哥听了会不会想歪。
“若霞那事,我错得比较离谱,若霞也的确伤到了旁的人。若仅仅是因为皓南,我不会那样对她,可她做了什么我不能说,我也不想说,哥你也别问了,让它过去吧。若霞在唐府会过得更好,我良心上也好过些…”
唐文湛掌着她肩,半晌才道:“你们两个以前好得同姊妹一般,怎么会搞成如今这样…雅雅你若是待在王府觉着累,不如回唐府住一段时日?你若不想见若霞,哥哥让她不到你眼前来,银铺那边也别捣鼓了,劳心劳神又没多大个意思……”
唐诗雅听他自话自说,把她后头的日子都安排好了,忙摇头道:“不了,闲下来容易东想西想,不如忙一点的好。哥你也是抽空来看我的吧,我都这么大了还让家里人担心,真是过意不去。爹娘那边就别提若霞的事了,就那样吧。哥你快回铺子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唐诗雅说着偶尔,实则三天两头带春华出门,逮着机会就把人扑倒,坚定不移地朝着千百次靠拢。又一次完事,她躺在一旁,春华突然凑到她身边,嘴唇贴着她脖颈,手去解她腰带,弱弱道:“阿宇,奴婢帮您……”
唐诗雅脖颈炸起一层鸡皮疙瘩,感到难以言喻的尴尬。她按住春华手道:“不了,太晚了,我该回院子了。”
月余晃过,宋皓南同她一道进宫请安。皇后让她留下,等到众多皇子妃散去,宋皓南来厅中接她,皇后同他两个一道去宫中寺庙拜菩萨。
唐诗雅跪在两人高的送子观音坐像前,心想观音应该不止保佑送子吧,能不能求点其他的,求点什么好呢……
出宫的路上,宋皓南问她求了什么,她同他嘀咕道:“我不知道求什么啊…”
他道:“耗了那么些功夫,又是净手又是熏香,还给行了大礼,不求点什么岂不可惜?”
“小宋你心不诚,临时抱佛脚就算了,还那么功利,菩萨不会保佑你的。”
宋皓南轻笑。唐诗雅埋汰完了,又问:“那你求了什么?”
宋皓南眼含笑意看向她,“你猜。”
我猜?我猜个锤子。
许是观音菩萨感应到了她的心愿,虽那心愿模糊一片,连她自个儿也不清楚自个儿想要的是个什么——
是夜,她看见一个同她极亲近的人背对她站立,她下意识上去拥住,手伸进那人衣服里,一手往上,一手往下。那人发出哼哼喘喘的声音,她觉着不对劲,正好那人回头看来,是面上飞红的宋皓南……
她摸着人光裸的腰tun,扣着人后脑勺,舌头在他口中搅动。她闭眼看见观音眉心的朱砂,以及观音身后的光晕。那光越来越盛,她睁眼,眼前仍满是耀目金光,那光之后,依稀是满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