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无能为力</h1>
为首的男子见状,冷哼一声:“还有帮手呢?”
唐诗雅从徐林身侧探出半个脑袋道:“不错,本公子生得好,爹娘给派了个保镖,就是防着你们这种人来拐我!”
男子冷笑,吹了声口哨,赌坊角落里又有五六个打手Cao着棍棒冒头。唐诗雅心里发虚,小声道:“徐林,行不行啊?”
她看不见徐林表情,他也不唤她王妃了,只声音沉着道:“别怕,站好就是。”
若说寻常人,见着这么多人围上来怎么也认怂了,为首汉子见对方有动手的意思,退后两步,做个手势,小弟们齐齐动作。
唐诗雅怕他双拳难敌四手,可徐林手脚并用,愣是没让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拳脚越过自己。唐诗雅见他稳得住,也就不担心了,老实躲在他身后发呆。
她小时候没少被她妈逮着看法制栏目,知道世界上有坏人,不过她也存着侥幸心理,毕竟顾伯那么好的人,他儿子估计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吧?她心里闷,就想放纵玩乐一下,这下虽然没有把自己栽到坑里去了,也算给自己上了一课,不要信混子的鬼话。
她夹在徐林和钱柜这方寸之间傻站着,不经意回头,看见躲在钱柜后头看戏的伙计。伙计脸上本来写满了担忧,见她看过来,又换上了客气的笑,道:“客官,小的只负责收银子,不关小的事。”
唐诗雅冲他招招手,伙计意思意思往前走了两小步,她一边抬脚解下靴上的长绳,一边道:“你们这儿,常做我这种人的生意吧?”
伙计摇头道:“小的不知,小的真的只负责收银放筹。”
“唉,你怕什么,他们打着,我无聊就和你聊聊。”
伙计似乎松了口气,见她半弯着腰,站立不稳的样子,问道:“客官,你干嘛呢?”
唐诗雅道:“想知道啊?”
伙计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应答,又听她讲,“你把手拿过来。”
伙计伸出一只手,唐诗雅不耐烦道:“两只一起!”
伙计不知道她要干嘛,畏畏缩缩将两只手摊在柜台上方,要是对方有什么异动他马上就缩回。唐诗雅猛一抬手,将长绳在他两个手腕上绕了两圈,伙计被缚住,缩回不得,委屈道:“客官您这是干嘛啊?”
唐诗雅用长绳将他手腕绑好,打上死结道:“不干嘛,我怕你趁我不备给我两闷棍,你乖乖的就没事。”
赌坊里众人早就不赌了,赌桌边上的人都闪到靠门的那边,远远地看这出打戏。不知道哪儿传来的哭声,唐诗雅正应付着伙计的讨饶,听见那声儿,对伙计道:“你听见了吗?”
她身后打斗的汉子吼得凶,伙计被她抓着手,道:“没……听见了,好像是小孩儿的哭声,哪个把孩子带赌坊来了啊?”
唐诗雅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真是个扎着俩冲天辫的小姑娘,就在最近的那方赌桌边上。赌桌离混战的这边近,唐诗雅怕那些打手动作太大把小姑娘伤到了,蹲在地上对那小姑娘喊道:“小孩儿!走远点!”
那小姑娘没反应,张着嘴巴哇哇地哭。唐诗雅抬头,见没人注意她,干脆绕了个大圈子,绕去那小孩身边。差两步到了,听到身后破空声,一回头,硬物砸在她额头,砸得她眼冒金星。
倒是没人袭击她,不过是徐林一脚踢飞了砸向他的木棍,木棍从打手手上飞出,好巧不巧落到了唐诗雅头上。
她忍着剧痛想去拉那小孩,小孩见转过来的人狰狞表情,脸上还有血流下来,吓得转身,哭叫着跑走了。唐诗雅抬手想让她别乱跑,门口的人堆里有个男子钻出来,对小姑娘喊道:“月丫头快过来!”
她看着那小孩扎进男子怀里,抬手抹了一把眉心,真的是血。她低头看着自己沾了血的五指,还有血从额头伤处落下,穿过她指缝,滴在地上。她怀疑自己的好运用光了,明明她已经很努力不去想那些不快了,这下惨上加惨,那些被她刻意掩埋的失意统统涌上来,化成泪水滚滚落下。
顾潘那个狗逼,她要抓住他暴打一顿!
徐林没有下死手,因此耗了会儿功夫,打到那些地痞流氓不敢再往上冲,他沉声怒喝:“还有谁!?”
打手们焉儿了吧唧的,只有抽气声。见没人敢应,他道:“走吧。”一回头傻眼了,身后竟然没人?
他张口想唤“王妃”,一口气提上来生生憋住,他试探着唤:“唐…唐宇!”
赌场里安静下来,只有一个人发出呜呜的哭声,是跪坐在地的唐诗雅,旁若无人般哭得稀里哗啦涕泗横流伤心欲绝。
徐林挥开挡在面前的人,冲上去,掌住她肩道:“您怎么了?”
刚问出口就被她额头还在冒血的大包震得失声,缓了一阵才艰难道:“属下带您回去,咱们回去看太医。”
他伸手去扶,一打手见他露了后背出来,捡起地上木棍就朝他后脑勺砸来。徐林头也不回,反手接下那木棍,大力从打手手上抽出棍子,转身一棍子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