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在无数日夜,以无数电子
信息作无数心灵交流的,在我心中,梦中,生活工作中无所不在的那个女子。而
我,就在她身体里,在她的娇媚里,在她的芳香里,在她的羞涩,温柔,慌乱的
万千风情里,我与她,达成了肉的结合。
事后,我手趴在她身边,一边抚摸她的躯体,一边凝视她。
但她突然起身,审察着床上的被褥,那上面有了两处血迹。她小声惊呼起来:
「天了,怎么办,弄脏了人家的床!」
我则无动于衷地看着她用纸巾擦拭那些污秽,手不离她的身:「为何要对我
说你有老公?」
她躺回床上,双眼望天花:「没骗你,我真的是有夫之妇。」她扫我一眼,
知我想说话,又说,「你,不是
,……不是。」
「天了,」我学她语气,举起手指头,那上面有她的带血体液。
在我得意之时,她却又恼又羞地打开我的手,反过身哭泣起来。此刻我才觉
得有点不妥,不觉就将她搂入怀里,安抚她。
「别,你别这样,……我爱你的,……我只想你快乐……别这样,不要哭,
你哭,我不知所挫……好啦好啦,我信你,信你啦,你已婚,你有老公……」
我的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加上我的手对她全身的胡作非为,她停住泣惙,最后,
她翻回身,看我。那眼神里又有了激情。「抱抱我……」她的话音里多了些许含
糊。
我吻她,她的唇温热湿润。我心知,这才是她真正性的觉醒!
有许多过来人都承认:一男一女之间这种事,第一次刺激而总是悔恨,第二
次才是真正的交欢。再有,男人
的性快感过于集中,过于短暂,而且几乎是人人皆同,豪无特点;女人则有
所不同:握手能使之动心,抚臂能使之颤傈,亲嘴会动情,摸乳则已全身涩透,
据报道还有往耳朵孔吹风就能达到高潮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男人对女人的了解
只能言传不能意会。至于,性的反应特点一千个女人就有了一千种不同,有的女
人数度开花,却是无人闻其香,识其色;有的女人春心既动,却早已光彩夺目。
我捧着与之交媾的她属于后者。对自己的性能技巧我不妄自尊大,仅仅是我对她
纯粹的爱,并且我让她感受到这种爱,仅此而已,我就很鲜明很鲜明地感受到她
一次又一次迭起的高潮。
这是一幅艺术品,多媒体加上温馨的味。它本藏匿于她身内很深的某处,是
我从她身子开掘出来,于是她翻云倒雨,惊天动地,光辉灿烂,她将她生命中的
美丽,生命中的温存,生命中的灵气以最原始,最真实的形态全部奉献于我,而
且仅仅只能是我——她的恳荒者。
我读懂了,这是她奉献给我的信物!无需任何山盟海誓,她与我,此刻已在
对方心里永存。
我难以理喻,女人们能写出(是否真出自女人之笔则不得而知)像《少女之
心》那种烂书,男人为何只能在《玉蒲团》里作些无聊的幻想?眼前的我和她,
是她享用我带给她的梦幻快感,而她又将她美的意味回送与我,这实实在在就是
一种美,一种艺术。我因此想通了传闻为何毕加索的创作灵感是源自他对性生活
的理解。
语曰:「一夜夫妻百日恩。」少年时我总搞不懂个中「恩」字的意思。有过
女人后特别是两个人同时进入顶峰云雾境界,亲临那种忘我只有她的时刻,我才
恍然大悟,终于找到「恩」的注解!
在她第四次登月之行,我同时对她倾注了我的心与身。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们重返人间。
事后,她软软的身子依隈在我怀里,用她的五个手指头挨次轮番的触摸我脖
上的喉结,那样子就像一个小女孩在逗弄一件从未见过的玩具。我喉结好像天生
大了点,似乎总是会被女性多看几眼,多触碰几下。然后她抬起头看我,眼神朦
胧。「嗨,」她的媚媚之音渗透了性高潮后的余韵,不是传入我的耳朵,而是穿
入我的身体:「你不觉得我们很荒诞,忘了一件什么事吗?」
我像看考试试题般地看着她。她历来都把能够为难我作为她的快乐,可她好
像历来很少有那种时刻。片刻,我想我答对了,老天,我与她还没互报真实姓名
呢!
在我与她互通真名后,她先于我发现自早晨到现在,我快十二小时没吃饭了:
我肚子里雷声大作,而此刻已是傍晚七点多。
走出那房间时,我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