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铃响的时候,我正梳着头发,然後梳子就掉到地上了。」
水白哦了一声。水白又说:「我想问你一件事情。」
青青说:「说吧,看我能不能解。」
水白说:「你说一个人的头发在整个身体里占什麽样的位置?」
青青说:「你来我家吧,我慢慢告诉你。」
水白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不是很喜欢去她的家,就说:「要不周末爬山的时候跟我说吧。」
青青呵呵笑了,说:「不行,这个问题只适合在夜晚回答。」
水白没有话了,那边青青好像感觉到了水白的犹豫,又接着说:「你不想来看看我吗?我几乎每天都等着的。」
水白觉得拒绝这麽一个温柔的女子,实在有点不应该,就说:「好吧,我周五晚上去看你吧。」
放下电话,水白躺在床上认真想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像在冒险似的。不过也管不了那麽多了,这个世界对水白来说总是有很多神奇的地方,而水白是最受不住诱惑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倘若什麽也诱惑不了自己,那活着岂不是很无趣,人是被诱惑着长大,诱惑着继续生存下去的。
(9)
近来一段时间,水白发现自己头发掉得特别厉害,冲凉的时候,一小圈一小圈的头发被水冲到白色瓷砖的地板上,能看得很分明。床单和枕头上也分散着一根或者纠结在一起的头发,甚至房间地板上也有。
水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脱发,因为脱发是有家族遗传的,水白的父亲就秃头。水白特意为此事咨询了一个老同事,老同事说:「这是自然地新陈代谢,担心什麽,掉了还会长出来的。」水白将信将疑,其实也没很把这事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对人的毛发产生了兴趣。
周五水白直到天黑才到青青的家里,水白觉得拜访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夜晚比白天好的多,白昼的亮光把一切展现了,让人发慌,但夜光往往把什麽遮掩了,但也能把那被隐藏的勾引出来。
出来开门的是艾子,艾子一看是水白,就板起了脸,飞快地朝水白身上吐了一口口水。幸好母亲出来了,青青说:「艾子,你怎麽能对姐姐这麽没有礼帽?」艾子又朝水白呲呲地做了个鬼脸,然後扭身跑进了屋。
青青很快拉了水白的手,一边掀起自己的睡衣往水白胸前擦,水白被青青在胸前擦着有点难为情,就说:「没事的,小孩子的口水不脏的。」
青青说:「这孩子是被惯坏了,脾气也是古怪,连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摸不着头脑。」水白说:「人小时候脾气都怪吧。」
青青看着水白笑,又搂住了水白的腰,青青说:「我看你小时候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人。」水白被她看着,又这样被她搂着,感觉很是局促。青青又说:「你来了就好,你是不知道我是怎样等你来的。」
说着就拉着水白的手进了客厅,转了个弯,进了水白上次进过的那间卧室。在卧室门口的时候,水白又吃了一惊。房间里的布置已经完全不同,床没有了,只有一张紫色的大概两米长的沙发,还有靠近窗户放着一张黑色的梳妆台,梳妆台的镜子是椭圆型的,很亮,正对着卧室的门。梳妆台前还有一张皮质的圆座的小凳子,看上去就感觉很柔软。
青青拉了拉水白的手说:「进来啊。」
水白说:「你这房间我都认不出来了。」
青青呵呵笑说:「我喜欢不断地重新布置自己的房间,你会习惯的。」
水白说:「原来那张床呢?」
青青指指沙发。水白认真看了看,才发现沙发其实就是由原来的那张床折叠成的,只是把被褥拿走了而已。
青青拉着水白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又看着水白微笑。水白更觉得无所适从,不知道是回应她的目光呢,还是把眼睛转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青青说:「你来了,我觉得整个屋子都有生气了。」
水白只是疑惑,跟这个女人其实才不过刚刚认识,为什麽她对自己能够这麽亲昵呢?
(10)
青青拿了一本黑色的精装的书来,水白发现这书的封皮封底和侧封都没有字。青青把书翻开到一页,摊开了放在膝盖上,水白在书页上发现一根头发,心想可能是青青的头发,刚刚落下去的。
青青问:「水,你在这书里发现什麽了?」
水白说:「我没细看上面的文字。」
青青说:「与文字无关的。」
水白说:「那是什麽?」
青青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了那根头发说:「水,这是你的头发。」
水白有点尴尬地笑笑说:「我还以为是你的头发。」
青青说:「难道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吗?我的头发怎会是这个样子呢?」
水白认真地看了看青青的头发,乌黑发亮的,水白又用手去摸,发丝比较粗,但还柔软。
青青说:「只有你才有这麽纤细的头发,而且是淡褐色的。我看到这头发,就好比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