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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逸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外面下着雨,黑暗的病房里,谢程那张扭曲的笑脸,在雷电闪过时忽隐忽现,他站在病床前,疯狂地笑着,兴奋到顶峰时会叫他的名字。
“宁逸,哈哈哈哈啊哈哈....”
他靠近他,一双手顺着他的腰线向上摸,如果放在往常,这家伙断然不敢这样对他,愤怒让他的胸前一起一伏,衬衫扣子崩开时,谢程的手伸了进来,也许他早就想这样做,但他不敢。
如今他大势已去,所以就连谢程这种人也敢来欺辱他,谢程的指尖有些凉,触碰到他的肌肤时,整个人都万分激动。
“滚下去!”
这是宁逸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当他想挣扎时,才发现双手被牢牢地捆在病床上,胶皮筋里三层外三层将他的手缠在两边的护栏上。
从住进这家医院开始,宁逸就该想到,这里到处都是宁致远的人,包括主治医师在内,也许是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将他绑起来,也有可能是将镇静药物注入后,再帮他绑起来。
他的愤怒并不能震慑谢程,尤其是在他瘸了之后。
现在他的双手被禁锢,所以,谢程并不会怕他。那人舔着嘴唇,吞咽口水,他的喉结一上一下之间,宁逸的心就像一块石头,沉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他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完了,他今天一定会栽在这。
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谢程压在他身上时,他在门口看见了宁致远....
他一直是一位洁身自好的人,对于情欲并不看重,也许他属于那种比较传统的男人,认为这种事应该放在结婚那日。
所以,他的初夜就在这种天气下,被谢程夺走,无论是前面的还是后面的,他一直认为,这种事应该是美好的。
却从来没想过,会被同性侵犯,也许是因为生理原因,他开始反胃,在谢程插进来的那一刻,他吐了他半身,晚饭吃的食物连着胃ye,全部黏在谢程的胸膛,看着他铁青的脸,宁逸似乎觉得有些痛快。
现实与他幻想的大相径庭,他一直以为,他会和自己的妻子,躺在铺满玫瑰花的床上,空气中飘散着芬芳的香气,他会温柔地抚摸女人,与她一同到达灵与rou的巅峰。
而现实却是,他在一个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被一个基佬侵犯,不但如此他还吐了,恶心腥味让他又再次作呕。
站在门口的宁致远一边用手扇着风,一边拿出手机对着宁逸的脸,连拍几张,也许是因为他和谢程之间有某种约定,不然他不会只拍他几张照片。
宁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胃疼,腿疼,后面也疼,他保持着屈辱的姿势,恶狠狠地瞪着宁致远,对方却在他脸上拍了两下,“大哥...”随后他干笑两声,转身离开。
因为气味浓重,谢程也失了兴致,从他身上退下时,他自己也难以忍受那股味道。
浴室里传来水声,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而宁逸双眼放空,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一个人被扔在床上。
如果他要打击对手,决不会用这种手段,这就是他与宁致远的区别,无论是见识,手段,还是谋略,太子永远都是太子,而庶出永远都上不了台面。
那些流连在各个宴会场所的富家子弟,基本都是二三四五nai生下的私生子,拿着每个月的零花钱,被各路人追捧只为了能和他们的本家搭上线,那些恭维他们的女人却不知道,这些带着某某家公子少爷名头的人,其实与她们一样,每个月拿着固定的钱财,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会因为家族势力,而不用花自己的钱。
而‘太子’从小就是另一番天地。
他初见谢程时,谢程并不知道他的身份,那时他还在国外念书,偶然间遇见谢程,被他拦路搭讪,宁逸当时委婉拒绝,谢程却拿他当成可以估价的玩物,甚至还开出来不菲的价钱。
这番举动让宁逸哭笑不得,为了避免纠缠,他只好说,回去考虑考虑。
之后,他就将此事彻底抛之脑后,再次看见谢程时,他风尘仆仆地跑到他面前,一屁股坐在水池边,质问他,为什么没给他回复。
宁逸一时间竟然也忘了他是谁,谢程气得喘了好几口大气,然后又觉得自己很委屈,说自己鬼迷心窍,好几个晚上不敢睡觉,就等着他给回复,结果他却忘了。
宁逸想起来后,微笑着他告诉他,他拒绝,因为他不是gay.
他的回答让谢程很不满,他眯起眼睛看着宁逸,这种冷冰冰的,带有攻击性的眼神,就像一匹狼正打量自己的猎物。
可惜终究是他看错了,让他动心的明珠,怎么会出在烟火尘土之中,当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宁逸的保镖已经冲过来,他们平时都在暗处,并不会打扰宁逸的生活,除非,有人要对宁逸不利时,这些保镖才会现身。
从此之后,谢程彻底被隔绝在外,他想通过正式的邀约与宁逸见一面,可惜一直得不到回音。
他查不到宁逸的身份,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他面前,让他动心的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