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江湖御史台
我只能宿命论式的心一横眼一闭,只听"锵"地一声——再睁眼,只见我大师兄已然挡在我身前,如玉山巍峨摇摇将崩,横剑一格,兵刃交接,若出金石之声。
"师兄!"我激动的鼻子一酸,下意识就想抚摸师兄宽阔的胸肌!但师兄背对着我,我只能悄咪咪揪住他后背的衣服。
"昔儿,你且退后。"师兄与我说完,回头向脸黑得如锅膛一般的慕容春道,"少主权且息怒,想来少主此次出门必有剑指,料也不想节外生枝,况少主出言不逊在先,不若此番暂且揭过,我俩也便……"
不想那慕容春压根不等他说完,便咬牙切齿道"你让开!让那死女人给我滚出来!我要让她磕头谢罪!老子生平最恨别人提起两番事,一是老子爹娘,二是老子名字——"然后小脖子一梗就给我下了个判决:"她今天死定了!"
听他说完,我一没忍住,嘴一瓢就道:"……那到底是磕头谢罪还是死定了?"
……两边具是死一般的沉默。
"昔儿……"大师兄一声长叹。
慕容春噎了半晌,回过味儿来,眼睛和眉毛具是竖起,"——你你你还敢找老子的茬儿?!"
拿剑的手都哆嗦了。
眼见这摊子就要没法收场了,慕容春那伙子此时吓得小鸡子似的随从里,突然冒出来个孤勇犯上的中年男子,仿佛闪耀着迢迢金光,一手按住了慕容春肩膀,沉缓而有力地说道:"少主,再不走小喜儿就奔出千里去了。"
"——小喜儿!"慕容春猛一回吸气,瞳孔收缩,手上剑当啷就掉地上了,"我竟把小喜儿忘了!"
又有人火上浇油地悄声提醒:"怡妙宫主那边还等着……"
慕容春脸色霎时入了土。
底下人开始手忙脚乱拾剑,那中年男人神情越发沉痛:"小喜儿这会儿可能已经过白头涧了。"
"白头涧?!"慕容春花容失色,像是听到下一站奈何桥一般。他猛一回头,吹胡子瞪眼的对我们放话:"你们等着!"但气势已然短了下去。然后便作火烧屁股状,团团转了转,手向远方一挥,恨不能展翅冲出:"走走!快走!"
大师兄见形势突变,开始不动声色压着我向后退,我看着慕容春一脚踢上一个慢了点的随从的屁股上,脚底下已经悄默声跨进了酒店门槛,就待进了店把大门一插——
"唉——等会儿!"
慕容春又是一喝。
我把在门框上的手咯吱一攥。
"进去买两斤猪头rou!小喜儿喜欢猪头rou!"
"……"
然后他就风风火火的去了。
留下个侍从抹了抹脑门的汗,干笑两声"借过借过"绕过我俩,走向看懵了的店小二,店小二鹌鹑似的抖了抖,舌头还有点打结:"唉、唉——猪头rou!猪头rou马、马上给您上!"
我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
师兄脸色极差,想是出道以来未曾见过有人如此不上道,冷哼一声便拎着我的领子进了客栈。
看完一阵好戏,店里人热情不减当初,将我和大师兄围着问这问那,还顺道把"那个张牙舞爪的小猢狲"慕容春一顿批斗。最终在店家殷勤招待下,我们下了榻,吃了顿免费的酒食,商定明日去那妖物出没的河边擒妖。我师兄本还想去探望那个小娃娃一番,但是念在今日天色已晚,夜拜寡妇家门多有不便,便另作他日算了。
酒足饭饱,打了几个饱嗝,我突然想起来什么,便问师兄道:"师兄,移庙公主,是谁?"
我的大师兄,脸竟然绿了。
——绿了!
一种极其惨不忍睹的绿意,伴随着刻骨铭心的惊悚。
仿佛曾经被那个公主强要了一般。
"就是,"他支支吾吾,搪塞,&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