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受伤</h1>
容月听到他的话,手颤了颤,最终是没说什么。
好在楚衡白天要处理楚氏的事情,不常在涵馆,让她多少歇了口气。
楚翼遥自从那日后来涵馆更为频繁,他像牛皮糖赖在涵馆不走,她心里乱,懒得打发他,索性叫了容沁一同来喝茶。
都是高中同学,有容沁在她方还自在些。
涵馆的花园是温室处理,温暖无比,与园外萧瑟的秋风倒成了对比。容月怕冷,在园内坐着腿上依然盖了毛毯,被容沁拉过去,两人挤在长沙发的一角。
"用得着凑那么紧吗,"楚翼遥喝了一口茶,看向她二人的目光带了一点无语,"容沁,你不好好准备结婚,跑来涵馆做什么?"
容沁翻了个白眼:"管得着吗你,谁爱结谁结,反正我不结。"
"我才懒得管你,"楚翼遥懒懒看她一眼,"我这是看在昔日同窗的份上才提醒你,懂不懂啊。"
"用不着!"
容月有点头疼,半躺了下去。容沁怎能不知楚翼遥那些心思,拿了一块饼干塞到楚翼遥嘴里:"看什么看,反正不是你的人,再看也没用。"
楚翼遥倒也没有心事被人撞破的尴尬,挑了挑眉:"你这话说的也太早了点,往后的事如何,还没个定论呢。"
容月还担心着那个头条背后的策划人是谁,又没心思开口问楚衡,只能看向楚翼遥:"那件事情可有眉目了。"
楚翼遥一怔,随即敛眸,低头喝了一口茶:"有,但楚衡不让说,你自己问他去吧。"
容月:"……"
容沁是明白人,伸手碰了碰容月的手:"怎么……你们因为头条吵架了?"
也不全是。容月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就听到楚翼遥斩钉截铁的声音:"不是,是因为我。"
这也不全是。容月瞪了他一眼,拉着容沁的手,声音有些犹豫:"总之,不是大事,你不用担心。"
楚翼遥一旁闷闷喝着茶,多看了容月几次终于忍不住叹气:"容月,你心可挺狠的,说不念旧情就不念旧情。旧情不念就算了,新欢你也搁着,做人不厚道啊。"
容月被他的话搅得心火旺盛,拿起一旁的抱枕就要向他砸去,被他一把稳住:"行了,虽然我现在和楚衡还算对手,但有一句话得说。"
容月愣住。
"你以为楚衡挺厉害的,看见你那晚那么惊慌失措跑出去心里能不难受?我估计这几天你没给他正脸瞧?"楚翼遥向椅子上躺了躺,隔着温室的窗户看蓝天白云,"搁谁谁也难受,他又是能忍的角色,面上不说什么,心里估计难受死了,指不定现在藏哪儿哭呢。"
……
容月皱眉,她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伤人,可当时是本能反应,她没细想楚衡如何作想。
"你也别说我说话前后矛盾,一码归一码,他做的事是一码,我们公平竞争是一码,"楚翼遥捏了捏自己的耳垂,后面的话有些轻,"不管我愿不愿承认,楚衡永远比你想的要爱你。"
容沁在一旁连吸了几口气:"你们的关系可真刺激啊——"
"我会考虑清楚,谢谢你今天的话,"容月喝了一口红茶,明明不苦,喉头却涩,"楚翼遥,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形容,总之,你走了以后我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楚衡是我第二个完全愿意相信的人。我不希望这份信任,会这么瓦解掉。"
容月送走楚翼遥和容沁,打算去打听一下楚衡在哪儿,往常他会回涵馆吃晚饭,今天过了饭点还没回。难不成真哭去了——肯定不可能,楚衡怎么可能随便……哭呢。
楚翼遥诓她,这事日后再算。
"如果小姐是想找三少,可以到楚宅的藏书阁里试试看,"林管家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安排好了车,"请您务必将三少带回,他已经整一日与我们失去联系。"
藏书阁?
没听楚衡说起过,原来他没有去公司,而是回了楚宅。
老宅的藏书阁是修缮了很多次才能尽量保持古貌的,容月从后门一路入了藏书阁,门上没带锁。门口扫院子的老伯与她闲聊,她也得了几分情报。
楚衡小时候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待在藏书阁,一待就是一整天。
她轻轻走进去,生怕惊扰到什么,楼内光线昏暗,她找不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