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兄弟</h1>
自从涵馆的事情解决以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累。
平日里是什么也不在乎的性格,现在却想着楚衡会不会误会,会不会生气,所以才没有打电话给她。她窝在被子里看手机,发现新闻已经从头条被撤下去,正有渐渐消失的趋势。
看这样子是他派人处理了。
他会怎么想呢?
容月觉得自己矫情,身上又腰酸背痛。被褥是很清淡的男人气息,没有半分脂粉气。可以想到他身上的味道,也是这样淡淡的,让人安心的味道。
容月打开通讯录,手指停留在那个号码上,迟迟不敢拨出去。
好烦,从来没没有这么烦躁过。容月下床把柜子上的酒瓶拿下来,她进房间第一眼就看到这瓶威士忌,她很少见楚衡在涵馆喝酒,也不清楚他对酒是不是十分喜爱。
一瓶酒而已,应该不至于他会大动肝火。容月这么想着,把盖子放到一边,仰头就喝下一大口。不是单纯威士忌的味道,还要更辣更烈一些,容月咽喉一热,脑袋有眩晕的感觉。
这是被调过的酒,度数应该不低。
容月又喝下一大口,昏昏沉沉地爬到床上。好,喝醉一点就不怕了。她躲进被子里闭着眼睛拨通那个号码,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晚晚?”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带着疲倦,却又很温柔。容月晕晕乎乎,没来由觉得烦躁都被抚平,揪着床单的手指渐渐松开。
“啊……嗯,你有没有……生气啊?”
楚衡知道她在说什么,示意助理将车开快一些:“没有,晚晚,你现在在哪里?”
“嗯,我——”
“晚晚,你喝酒了吗?”楚衡听着她软糯的声音和含糊不清的吐字,微微皱眉,“翼遥带你去哪儿了?”
“不是他……我在你床上,”容月哼了一声,“大床,木头的,好舒服——”
楚衡紧皱的眉慢慢舒平,看向助理:“回楚宅。”
这丫头是喝了他房间里的酒,怎么敢呢,那么烈的酒他都要斟酌着喝,只有极度心烦的时候才会回去喝几杯。
“晚晚,为什么喝酒?”
电话那边已经没有应答,只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楚衡回到楚宅时,已经暮色四合。
他房间的门微微敞着,推门进去,床上的被子裹着容月小小的身子。
“晚晚?”
他试探着出声,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露出手臂,手里还捏着他枕下放着的手帕。那块手帕是他母亲所绣,上面不过只简单一个衡字,她却捏在手里,放在心口睡。
楚衡上前,屈身抱起容月,抱她到怀里,将手帕收好。
容月睡得不沉,迷糊着醒来,隐约看到楚衡俊逸的脸,还以为是梦,小手从他胸前的衬衫摸到锁骨,下巴,再向上捧着他的脸。蹭上去,“啪唧”一口亲在他的脸上。
脸颊还是红的,唇又软又香,就这么印一个吻在他脸上。
楚衡心底如柔水软,大手环住容月的腰,带着温度的吻落到容月的唇上。
容月还不甚清醒,只知道面前是自己很亲的人,是楚衡。她揉着眼睛往上靠,声音里还有些委屈:“嗯…你的宝贝快被烦死了……”
这话太酸,容月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说出来。
楚衡被她逗笑,连疲惫都一扫而光,低着头看她,声音低哑:“嗯?谁让我的宝贝烦了?”
“乱写!乱写新闻!”容月举起手,拍了拍楚衡的肩,撒娇似得把下巴蹭上去,“啊,好舒服。”
楚衡眼间一冷,继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抚,将她放到了床上。
容月爱踢被子,他将被子拉至她的胸前,坐在床边,眉宇间YinYin沉沉。
房门被敲响,楚衡没抬头。
“来了?”楚翼遥看了一眼床上又睡死过去的容月,“动作再慢点,她路上被人劫走你都不知道。”
楚衡手里拿着容月的手镯,此时淡淡抬眼,扫了一眼站在书桌处的人:“翼遥,你应该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
“不好意思,忘了,”楚翼遥笑着看他,声音还是带着些无所谓的轻佻,“哥,别搞Yin的,我是真喜欢容月,你这样没必要。”
楚翼遥的意思也很明白,他看了一眼楚衡手中的手镯,目光微沉:“要求不高,公平竞争,我也说一句,容月容不下欺骗和隐瞒,有些事你不告诉她,迟早会后悔。”
自己的哥哥有什么手段他是很清楚的,能年纪轻轻掌控整个楚氏,哪有什么所谓公平又清白的手段。只是在感情上,他多少还是希望楚衡的手段清白一些。
因为容月不喜欢。
虽然她现在不知道,可不代表以后不会知道。
他不想看到容月痛苦,也不想看到楚衡痛苦。
因为很清楚楚衡对容月的执念多深,他才会一忍再忍,甚至出国,所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