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赴宴</h1>
容月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虽然是在清早就赶回了涵馆,她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可是居然在那种情况下发烧,实在是令人无语。虽然楚衡没说什么,她自己心里却做了一个打算,宴会之后一定要每天都锻炼身体。
另外,她虽然发烧迷糊,却仍记得楚衡情动的模样。
那样好看的一张脸,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shi快要盖住眼睛,黑黑沉沉的眼眸里全是炙热的欲望,滚动的喉结上有汗水,偶尔的喘息就响在她的耳侧,性感撩人。结实的腹肌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身躯,肆意向她进攻。
楚衡,人间极品啊。
容月想想就有些脸红,楚衡正好推门进来,手上端着水和药片。容月见他进来,脸更红了,悄悄缩回被子里。
“晚晚,吃药了。”
容月从被子里冒出一个脑袋,看着楚衡的脸,有意想调戏他。她裹着被子坐起来,瞄了一眼楚衡的眸子,轻咳一声:“那你喂我好啦。”
楚衡坐到她的床边,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乖,吃药。”
可能是楚衡之前一番告白,容月现在看他怎么看怎么顺眼,越看越喜欢,她向前坐了坐,整个人窝到楚衡怀里蹭了蹭:“不想吃。”
父母去世后她便没了撒娇的对象,对楚衡,好像还是第一次。
楚衡刚刚洗完澡,身上有淡淡的薄荷清香。容月抬头盯着他的唇,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吃完药可以亲亲吗?”
这世界上能和楚衡讲条件的人不多,他低头看见她灵动的眸子,一幅不索吻誓不罢休的样子。
“好。”
容月飞快地将药片吞下去,又喝了一大口水,环住他的脖颈,侧脸轻轻蹭了蹭楚衡的脸颊:“楚衡,我现在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楚衡皱眉,又不禁笑了笑:“是我的荣幸。”
“我没法现在就像你爱我一样爱你,但是如果你真的爱我,我会努力学会去爱你,”容月斟酌着自己的话,“嗯…我绝不会辜负爱我的人,所以你不能突然抛下我去爱别人,否则我会很生气。”
她本来打算恪守金丝雀守则,但楚衡如果捧出一颗心爱她,她绝对会以真心相对。
世间人与人的关联本就十分脆弱,如果能找到自己的爱人,那么那些所谓的条条框框,她便完全不在乎。
小姑娘这话说得直白而又热烈,楚衡吻着她的唇角,一只手摸着她长至腰间的发丝,声音里有隐隐的笑意:“你生气会怎么样?”
“会跑掉,”容月挑眉,直视着楚衡的眸子,“会让你找不到我。”
楚衡捏了捏她的耳垂,故意叹了口气:“那看来我一定要好好爱晚晚了。”
“那个……你自己把握,”容月声音忽然有些低了,她扣着楚衡衬衫的纽扣,“楚衡,我……是第一次去学着爱一个男人,所以…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一些……”
楚衡将她抱紧了一些,十指紧握着容月的手,声音低沉而缓慢:“晚晚,不用着急,我一直在你身边。”
小姑娘这几句话下了多大的决心他当然知道,容月就是这么有一说一的人,绝不肯亏欠人分毫,也绝不糊弄自己的感情。
“谢谢你,不过,”容月抬起头,“我一会儿可以吃一个冰激凌吗?”
楚衡的手依旧摸着她的手腕,淡淡一笑:“不可以。”
容月:“……”
容家的晚宴容月只出席过一次,规矩不太记得,她也没打算遵守。阿成挑的裙子是容月母亲穿过的裙子,落落大方,一袭水蓝色长裙,收腰极紧,更显她柳腰盈盈一握。裙摆大而宽,如湖水涟漪层层泛开,她瞧着自己的模样,总觉得去这次晚宴十分可惜。
他们怎么配看得见这条裙子。
楚衡还有公事,她和阿成先行一步。本家的大宅与涵馆差不多大,此时流光溢彩,明亮非常。
“小姐,里面请,”门口的侍应见是涵馆的车,微微鞠躬,将容月引了进去。
“阿成,容沁的房间在几楼?”
她来也主要是为了容沁要订婚的事情,容沁只比她大一两个月,也是兄弟姐妹之间唯一能和她说上话的人。容家姊妹兄弟都继承了自家爹娘的心眼和算计,唯有容沁温柔如故。
“表小姐的房间在三楼,小姐要过去吗?”
容月从自己的包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我贺她订婚,想带礼物给她。”
“小姐慢走。”
宴会还未开始,侍者带她上了二楼。容沁的房间还亮着灯,她轻轻敲门,发现门没有锁,便推开走了进去。
容沁坐在梳妆台前,还穿着睡衣,听到有人进门,皱了皱眉:“我说过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是我,”容月将门关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容沁转过身来,惊喜地看向容月:“晚晚,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