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小报</h1>
不论如何与她置气,也无法丢下她不管。宋皓南抱起在他脚边昏睡的人,走后门回府。
唐诗雅其实没有睡过去,不过因为太难堪,她又懒得爬起来,干脆躺下装睡。他抱她,她也没半点欢喜,他不过出于朋友情谊,她不想和他做朋友了。
宋皓南将人丢到榻上,秋月备水,春华为王妃解开束发,拿热帕为她擦脸。唐诗雅半睁眼,握住在自己脸侧擦拭的手,喃喃道:“春华…”
丽人伴酒醉,好一个温情惬意!
宋皓南咬牙,甩袖离去。秋月见状,跟了两步,问王爷何去?未得应答。她扭头见春华站在床边与王妃絮絮低语,垂眸当作不曾看见,转身招呼提水小厮与熏香丫鬟退下,自己也退出屋内。
春华听得身后动静,轻叹一口,道:“王妃,奴婢为您宽衣。”
唐诗雅浑浑沌沌,只握着春华手不住唤她。胸腔内跳动的物件钝痛得厉害,她眼角淌出泪,春华为她拭去,可立马又有泪涌出来。
“春华…对不起……”
春华轻抚她面庞,柔声道:“怎么了王妃?”
“我,我对宋皓南做了过分的事,我,唉……”
她无奈又委屈地叹气,鼻子不通气,叹也叹得很憋屈。春华唇抿成一线,良久,她道:“王妃,心悦王爷的吧?”
唐诗雅睁着蓄满泪水的眼,努力去看春华是怎样的表情。春华垂眼,道:“王爷作何反应呢?”
唐诗雅眨巴眼睛,泪水shi润了眼睫,“他,推我,我后脑勺磕到,起了好大的包。”
春华不禁一笑,道:“王爷既无意,那便忘了吧。”
唐诗雅点头。春华跪坐床沿,为她擦干净脸,握着她手发一阵呆,轻声道:“王妃说过会对奴婢好,这份好会是多久呢?”
“嗯……”唐诗雅带着鼻音,用她被酒水灌过的脑子思索一阵道,“我会对春华好,一辈子,但我没办法将春华视作情人…”
她食指在春华手心摩挲,瓮声瓮气道:“要么,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
“王妃。”春华打断她道,“奴婢为您宽衣吧,早些歇息了。”
夜里下起一场秋雨,翌日日头出来,天气回热,与酷暑无异。朱嬷嬷早早端了盅鸽烫来让王妃喝下,不太严厉地责备她昨夜醉酒,竟将王爷熏到书房去了。
唐诗雅默默喝汤,用过早饭后,她冷着脸进到书房。宋皓南挑眉,不确定她是否记得昨夜她做过什么事。
午饭又是在朱嬷嬷的安排下喝汤吃菜,晚饭估计不能在外头吃了,于是唐诗雅只有下午那一小段时间可以溜出去。一品定制的牌子挂出去后,有几户富贵人家定了首饰,宋皓南也就同她一道去银铺,马车来回,能省不少时间。
唐诗雅跳下马车,见着一个面熟的老头在同隔壁掌柜闲谈,她惊喜跑过去,咧嘴笑道:“顾伯!回来看我啊!”
顾伯没好气哼一声,“说着来看老头,这都几个月了,一次没来过,都是嘴上吹得厉害,啧!”
唐诗雅毫不脸红道:“我这不忙嘛,你看你这铺子,我给捣鼓得这样气派,花了不少银子呢!欠了我姐夫大笔债要还,可不得忙点!”
顾伯埋汰她两句,见着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宋皓南冲顾伯点个头算是招呼过,顾伯也点头,唤一声南公子。宋皓南自行去了后院正屋,顾伯冲唐诗雅使眼色,问道:“怎么回事?”
唐诗雅道:“顾伯你不知道南公子画图可厉害,比我画得好看得多,他一出手,就有富贵人来寻他,所以我就把他拐来给我画图了!”
顾伯戳她脑门,道:“就你厉害,那么个人物也敢让人给你做事!”
唐诗雅捂头躲他,转移话题道:“对了,顾伯今天怎么想起过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看看?”
隔壁掌柜招呼客人去了,顾伯拿起隔壁柜台上的小报,道:“钱掌柜,借下报!”
钱掌柜头也不回冲他挥手,意思不要打搅他做生意。唐诗雅在顾伯的指引下看到那条消息。
高门公子劫走商户小郎君,唐府上下搜寻半夜,合顺坊内灯火透亮,竟是新郎倌夜会凤楼花魁,原二人早已定终身——风流场上仗义人,出手相帮情人会,都道ji子多无情,却是情深难转移!
唐诗雅捏着自己下巴,心说这他妈都啥啊?唐文湛和凤楼花魁纠缠到当场逃婚的地步,这名声传出去,京城里哪户正经人家敢把女儿嫁到唐府?吴盛才这算盘厉害了!
她还在为吴盛才这招暗表钦佩,顾伯点着报纸道:“这都什么个污七糟八的玩意儿!你小子也是,老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裹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柳都给老子说了!”
唐诗雅皱眉,朝顾银那边探头,质问道:“小柳,你讲什么了!?”
柳瑞杰若无其事起身,拿起水杯去后院给自己添水。顾伯在银铺玩了一阵,唐诗雅生火做事,他觉着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