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药材</h1>
她穿着女装扮做秦王妃时,和秦王是对恩爱夫妻。宋皓南会在上车后伸手来扶她,她也会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他手心,坐到他身边。
马车需得驶一个时辰才能抵达唐府,唐诗雅一路上不住点头瞌睡,偶尔往宋皓南那边歪去,撞到人又昏沉地醒过来。她想要不要到对面去躺着睡,不过宋皓南估计又会说她没规矩让她坐正了,再说她这盘发不能平躺,趴着又会流口水,于是她只能顽强地坐着打瞌睡。
再一次被歪过来的唐诗雅撞到,宋皓南看向她,她歪头朝着他抬了抬眼皮,对他笑一下,怕是都没看清他的脸,又闭上眼睡了。
她少有地收起身上那股子猖狂,便是瞌睡的时候,迷糊的模样很是乖巧。这样时睡时醒应当不好受,想趁着她歪过来时把肩膀凑过去接住她的脑袋,让她好好睡一会儿。正这样想着,她的头便靠在了他肩上,她道:“好兄弟,肩膀借我靠靠,太困了。”
嘴角不由得上翘,他把腰挺直,坐正了些,她的脑袋刚好抵在他颈窝,这样靠着更舒服。刚开始她还能好好靠着,睡过去后身子就没力气支撑,越坐越歪,整个人都靠宋皓南撑着。宋皓南觉着她脑袋越来越沉,肩膀越来越酸,他快撑不住了。
马车总算停下,他唤她:“醒醒,到了。”
唐诗雅被他吵醒,一抬头,宋皓南不知道怎么回事,朝她靠了过来。
“唉,别动,我领子被什么勾着了。”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她额角挨着他颈侧,甚至能感受到他喉间的颤动,突然想要抱抱他。大概是因为太久没有和人拥抱了,为什么没有人可以抱抱她?她想她妈妈了。
或许只有在迷离恍惚的状态下她才会生出那种想缩回她妈怀抱撒娇的软弱念头,随着头皮被扯得发痛,她逐渐清醒,叫唤道:“嗷,痛啊!你别动,我来搞。”
她摸到勾着宋皓南衣领的东西,凭着手感辨出是哪根钗,可能她睡着的时候挤到头发了,此时钗头不仅勾着宋皓南领子还勾着她盘好的发。
马车上的人久未出来,春华在外头唤道:“王爷王妃,已经抵达唐府了。”
马车里头安静了一阵,王妃的声音传来,“春华你进来一下。”
春华依言跨上马车,撩起帘子看见一脸纠结地在自己头侧摸摸索索的王妃以及领口歪斜满脸郁郁的王爷。
春华免不得掩嘴轻笑,唐诗雅瞪眼道:“你还笑,来帮忙啊。”
春华先帮两人分开,再帮王妃整理弄乱的发。宋皓南活动活动僵硬的肩膀,坐在一旁看唐诗雅趁春华帮她整理头发,不时戳戳春华的腰,扯她衣袖捉弄她。
“王妃别扯奴婢袖子啦,这样奴婢没办法帮王妃梳发呀。”
“叫你刚才笑,越来越没规矩了,该罚。”
她捏住了春华的鼻子。春华皱起眉毛,瞄向王爷。宋皓南抬手握住她手腕道:“别闹了,岳父岳母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唐诗雅将手放下,心想宋皓南来握她手腕的举动未免太刻意,他们在马车里,车里就一个春华,装恩爱别人又看不见。
再次看见唐父唐母仍然觉得陌生,加上这次她也不过和他们见过三次。她乖乖唤了声爹娘,唐父唐母笑着应了。
唐诗雅道:“听说娘亲病了,好些了吗?”
徐兰满脸笑容道:“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现下差不多好了。”
唐诗雅看她Jing神头挺好,完全看不出病态,心里冒出一句,既然好了我就先回了?这话她也就敢想想,没真说出来。她垫脚往唐府内张望一下,没见着那个稍微熟一点的唐家人,问道:“哥呢?”
唐父道:“你哥现下在守铺子,等会儿回来吃午饭。先进来坐,别在门口站着,王爷快请进。”
唐父侧身请王爷入内,宋皓南携着唐诗雅走在前头,唐母挨近唐父低声道:“怎么王爷一起来了?文湛讲只知会了雅雅,不会是文湛讲得太严重,雅雅以为我病得厉害,这才同王爷一道来探望?”
唐父轻叹一口道:“来都来了,夫人等会不要说些雅雅不爱听的,雅雅她要是没好利索,犯起病来大家面子上都难过。”
门不当户不对就是这样,唐父唐母如今连声贤婿也不敢称呼,仍是恭恭敬敬地称宋皓南为王爷。唐诗雅挽着宋皓南,发誓今天不会离开宋皓南超过两步,这挡箭牌太好使了。
一众人入了中堂,宋皓南同唐诗雅在上首入座。唐父唐母坐于客位,各自找着话同他二人闲谈。唐诗雅奇怪今天唐母怎么没说那种她听过必炸的话,只问了她平日在王府做些什么,让她有什么趣事同自己讲讲。
这小半天的相处还算和谐,午时唐文湛回来,一道用饭。唐文湛不时看一眼乖乖吃饭的唐诗雅,皓南为她夹菜她还会回以浅笑,文静得和银铺里那个雅雅简直判若两人。他妹妹好似变成了一个人Jing,果真王妃不好做,人前人后两个样儿。
饭后小坐一会儿,唐诗雅便称今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