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cao我</h1>
“状元爷,我家公子有请!”
朝颜刚回客栈,就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仆拦住了进去的路。
朝颜只觉来者不晒,微微俯身,婉拒道:“天色已晚,在下要休息了!”
家仆听出朝颜拒绝之意,笑回:“可是这谢公子,你表舅还在我府中,和我家公子闲聊呢。”
朝颜顿惊,再看了一下来人,觉得情况有异,怕是鸿门宴。
可汪昀在他们那,她没办法,只能答应。
临走前,特意看了看周围,心想着云浅能找到这客栈,可能有派人在附近也说不定。
家仆将朝颜带到了城西较偏远的别院中。
刚进去,便是歌舞升平。
只见一群穿着妖艳的舞娘正在起舞,一个相貌平平的矮胖青年立在中间,拍手叫好。
朝颜皱了皱眉,下意识环顾了一下周围。
只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
汪昀和秦文。
朝颜立刻走到汪昀身边,发现他已是酒气冲天,不禁问:“表舅,你怎么喝成这样?”
汪昀抬了抬头,视线已是模糊,看不清来人,只听有人喊他表舅,下意识道:“子言啊,你表舅我寒窗苦读四十载,总算是心愿达成,也望你在天之灵啊!”
汪昀说完,朝颜脸都黑了,看了看周围,下手偷偷掐了掐汪昀的大腿:“表舅,你醒醒!”
“我们回去吧!”
汪昀被掐得有些清醒,睁了睁眼,发现不是他好外甥谢子言,伸手道:“你……”
“表舅!”朝颜急得咬牙低说。
汪昀晃了晃脑,反应了过来:“你怎么在这?你不是面圣去了吗?”
“面圣回来,就被带到了这里!”朝颜说着,抬眸看了看四周。
发现站中间那个矮胖墩正在看她。
朝颜忍不住问:“敢问阁下是?”
“阮郝扬!”胖墩说着,撇开了身边的舞女,晃步走来。
“你就是这次金科谢子言?长得倒是秀气,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舞女进来了!”
阮郝扬,吏部尚书之子。
朝颜得罪不起,只道:“阮公子,在下先谢过你对表舅的款待,只是表舅年事已高,实在……”
“刚来就想走?”朝颜话未说完,阮郝扬就打断了她。
他伸手从身旁舞娘那接过酒杯,递给朝颜:“谢兄金科大喜,不来两杯怎么行?”
朝颜犹豫。
“怎么?打算拒绝我两次?”阮郝扬挑了挑眉,一副不容置疑的态度。
朝颜仿佛看到了现世那些二代的嘴脸。
果然无论朝代,二代都是一样嚣张跋扈,喜欢把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朝颜暗自叹了口气,接过酒杯,抿了一小口。
还好,古人的酒,和现世的米酒差不多。
她能驾驭,一饮而尽!
随之而来的,便是阮郝扬的鼓掌声:“好,谢兄爽快!”
这么一说,其余的人纷纷端酒过来。
朝颜数了数,大概十来个,也就秦文认识。
眼看就要到秦文了,朝颜立刻开始捂肚子道:“不行,我不行了!”
“不行?谢兄说笑吧!”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说不行?”
阮郝扬说着,还在示意别人给朝颜敬酒。
朝颜直喊肚子疼:“肚子疼,阮兄就放过我吧!”
阮郝扬见朝颜这样,扬了扬眉头,秦文接过了朝颜手中的酒杯道:“这酒,还是我代子言兄喝吧!”
“秦文你……”阮郝扬显然不高兴了。
秦文这时从旁拿了一杯凉水,给了朝颜:“至于谢兄,以茶代酒如何?”
朝颜见此,立刻接住,一饮而进。
怕阮郝扬再为难她,喝完就道:“多谢阮兄,秦兄!”
“敢问这茅厕在哪,在下是真难受了。”
“无趣!”阮郝扬说着,和角落丫鬟打了个眼神,道:“小秋,你带他去!”
“是,少爷!”
朝颜见小秋就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便没太大戒备,跟着她走入后院。
一路上,朝颜都在回忆这阮郝扬的行为举止,似乎对她充满了敌意,有意针对她。
敌意什么?
难道是她中了状元,所以不满?
朝颜想了想,有这个可能。
毕竟是尚书之子,没考过她这个平民,心里不服也是正常。
但希望,只是不满而已。
朝颜心里思索着,身子却莫名热了起来。
倏得咯噔一下,停下了脚步。
小秋不禁问:“公子,怎么了?”
“没……没事!”朝颜摆了摆手,快步进了茅厕。
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