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心悅你已久</h1>
尚翊怕顏兮拘束,叫上三影衛,一大夥人在小亭子裏熱熱鬧鬧的。本欲問她有沒有喜歡吃的,轉念一想她肯定顧及客隨主便,定會說什麼都好,於是叫人把廚房放的食材,能做的都做了,看她夾的哪一個菜多,就暗暗記在了心裏。
顏兮還是頭一次跟一大夥人吃飯,看著他們插科打諢,你搶我rou我搶你魚的,抿著嘴直樂。
尚翊就坐在旁邊,目露癡迷,飯都比平日多用了兩碗,覺得當真是秀色可餐。
一頓飯差不多吃了一個時辰,罷了,尚翊叫追風送人,顏兮笑道:“不過幾步路,不勞煩諸位了。”
尚翊揣著滿懷饜足,強做鎮靜道:“應該的。”
顏兮便沒多說,出了門轉個身就進了自家門。追風也沒進去,把她的籃子放在牆邊就撤回去了。
顏兮鎖好門,往屋裏走的時候下意識看了眼對面的大槐樹,唇邊的梨渦淺淺漾著,眸光瀲灩。
那廂尚翊看著人進了屋,亮了燈,意猶未盡地撐著下巴,對著窗上的投影回味了半晌才下去。
三影衛該睡覺的睡覺,該當值的當值,已經對他們侯爺的行徑習慣了,不過等幾日後,眼見他們侯爺毫不留情地把剛長了根的花苗拔出來的時候,齊齊露出了不可置信地表情。
尚翊把根子揉搓了兩下,又粗魯地戳回了土裏,一指追風,“去。”
三影衛裏只追風處事圓滑,最會說話,所以尚翊想也不想便指派了他。
追風閉上嘴,麻溜地往隔壁去了。侯爺這麼折騰,不就是想讓顏姑娘再次登門麼,這手段也太幼稚了!
追風敲了會門,似乎沒人,無功而返。
尚翊對著滿院花花草草,覺得人生都缺乏意義了。
天雷見他無事,便趁機提了一嘴,“爺,京裏又來信兒了,叫您回去呢。”
尚翊動也未動,耷著眼皮道:“我都被貶到這裏了,回去幹什麼?”天天對著一幫油鹽不進的老古董,他都感覺自己老了十歲了!
“那還不是您自己要走的……”天雷小聲嘀咕,歷朝歷代也沒見過因跟大臣不和自請謫居的侯爺,今上一月一封信都催不回去,如今美人在側,更是走不動道咯!
“出去走走!”尚翊腿一收,便往街上去了。
尚翊一直在想買些什麼東西當謝禮,太貴的顏兮肯定不收,太便宜的沒好貨,不知不覺轉了三條街。最後還是想到顏兮喜歡吃甜食,便在城裏有名的糕點坊買了兩盒糕餅之類的,想到又有理由跟顏兮套近乎了,就心花怒放。
大抵是心誠則靈,尚翊拐過街角時,就看到顏兮俏生生地立在橋上,當下歡天喜地兩步跨了過去。
“顏——姑娘!”尚翊差點脫口叫出她小名,話雖拐了彎,臉上的笑卻是怎麼也收不住了。
顏兮乍一抬頭時還走了下神,她與尚翊接觸這些日子,只道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如這般喜笑顏開還是頭一次見。
“尚公子。”顏兮朝尚翊微微頷首。
尚翊見她臂彎間的籃子裏滿滿登登的,道:“出來逛集市啊?”
顏兮點點頭,見他身後還跟著三影衛,總歸不會也是出來逛集市的吧?便道:“公子忙吧,我這就回去了。”
尚翊順手拎過她的籃子,道:“我也是閑來逛逛,沒什麼事,一道走吧。”
顏兮抿了抿唇,心裏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尚翊也不似蠻橫之人,怎麼自己對著他老是說不出拒絕的話呢……
不緊不慢走了一段路,路過官榜時看見杵了一堆人,顏兮不由好奇。她一個人住,總是分外關注官府貼出的告示,免得走了什麼不該走的路,見了什麼不該見的人。可見人頭攢動,一時也擠不進去,忙上前問了一個剛從裏面出來的婦女,“大娘,告示上可說了什麼?”
婦女見她二八年華,正是花容月貌,面容一整,叮囑道:“可了不得,城裏最近有個采花賊犯案,狡猾得很,官府一時還沒能捉拿,姑娘歸家後可叫家裏人都警醒些!”
顏兮道了謝,心裏也有些惴惴,只聽尚翊道:“無妨,他們三人每夜輪流當值,有何異動都能知曉。”
這麼大喇喇地蹭別人的保鏢,顏兮有些不好意思,“麻煩尚公子了。”
“左右隔著一堵牆,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尚翊心裏美滋滋,照著如此良好的形勢發展下去,拉拉小手親親臉蛋也不遠了!
回了家,尚翊又順理成章地把人請進了門,照料他親手摧殘過的小花苗,變著法兒地套近乎。
今夜是閃電當值,尚翊特意囑咐他多看顧著些隔壁,反正他這府上除了洗衣的張嬸,清一色都是漢子,采花也不會采到這裏來。
閃電抱了抱手臂,道:“那可保不准呢!萬一是個女采花賊我不是清白不保!”
尚翊嘴角一抽,踢了他一腳,“你是花麼!再者這麼容易被采,你這影衛也別當了!”
這三人的脾性尚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