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找茬的來了</h1>
午後,宋迎曦正窩在沈珩的書房臨字,蘇嬤嬤拿著個帖子進來,說是宋府送來的。
沈珩伸手接過一看,眼中有絲莫測,看向宋迎曦,“你那個大姐回來了,邀我們去家宴。”見她團著眉頭咬筆桿,端起茶盞刮了刮,“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在意旁的。”
這麼一說,宋迎曦乾脆俐落地接了句:“不想去!”別人不知道宋妙芸,她還不知道麼,若有好事那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沈珩輕笑一聲,將帖子扔在一邊,示意蘇嬤嬤不必再管。
那廂宋妙芸母女見一技不成,又生一技。邀不來人,隔了幾日便自己上門了。
聽到門房通傳的時候,不只宋迎曦,連蘇嬤嬤都覺得詫異,“這母女倒執著得很。”
青苑撇了撇嘴道:“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
沈珩不在,蘇嬤嬤也是謹記他的話,詢問宋迎曦意見,“夫人若是不想見,叫人打發了便是。”
宋迎曦搖了搖頭,宋妙芸幾次三番想見她,必不會碰兩顆釘子就放棄了,不若趁這機會,把該說的話都說盡了,也好過日後再見面。
蘇嬤嬤便先去前廳招呼了,青苑亮著眼,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奴婢給夫人梳個漂亮的髮型,在氣勢上就壓她一截子!”
宋迎曦被她逗笑了,也由著她折騰。
宋妙芸母女坐在廳裏喝了一陣茶,對於宋迎曦的姍姍來遲已是不滿,又見她錦衣華服,容光煥發,更是皮笑rou不笑。
宋妙芸看到她身上雲綃裁制的衣裙,不著痕跡地拉了拉自己那條略顯寒酸的披帛,壓抑著恨不得上去把它撕了的衝動,笑得一副感慨,“看到你過得不錯,我心裏也好受些。”
是很不好受才對吧。宋迎曦輕飄飄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從來都不是服軟的主,此番前來,怕是奔著沈珩的,當下略顯冷淡道:“夫君今日不在,母親與姐姐若有事,我怕是做不了什麼主。”
白氏忙笑著擺擺手,顯得熟稔,“迎曦哪的話,這不是你大姐剛歸家,一直記掛著那事,覺得對不起你,非要來親眼看看你過得如何!”
“大姐並未有哪里對不起我,母親多慮了。”
賤人,你靠著我坐享沈夫人的位子,當然覺得我沒對不起你!宋妙芸暗暗咬牙罵著宋迎曦,面上卻兜著十分過意不去的樣子,“迎曦這般說,可是還在怪我?我當初是不該任性!”所以白叫你撿了便宜!
宋妙芸說著便去拉宋迎曦的手,宋迎曦忌諱她以往總是針對自己,下意識地躲了下,宋妙芸的披帛掛到了桌上的茶盞,滾燙的茶水全澆在了宋迎曦腿上,一陣火辣辣地疼。
“夫人!”青苑一把擠開宋妙芸,護犢子似的護著她。
蘇嬤嬤忙道:“快去廚房拿些菜油來!”
青苑噔噔噔地往廚房跑去,誰都顧不上杵在當地的那母女了。
“怎麼回事?”沈珩剛進門就見廳裏亂糟糟的,過來一看當即就變了臉色,忙用冰碗裏消融的冰水倒在燙傷的部位上降溫,長眉緊皺,醞釀著風暴,“都怎麼做事的?隨便放些閑雜人等進來!”
這話看似是跟沈府下人說的,卻實打實指向宋家母女,是以兩人的臉色唰地便青了,站在那裏十分尷尬。
沈珩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兩人,抱著宋迎曦便回房了,還是蘇嬤嬤開了口,不過眼神裏也滿是不贊成,“宋夫人宋小姐還是請回吧,若有要事便請宋老爺親自去鋪子裏與我們主爺談便是。”
這逐客令一下,兩人再不好呆下去,白氏拿不准沈珩的態度,心裏有些惴惴。
宋妙芸見過沈珩,卻是徹底鐵了心。那般豐神俊逸的人,本該是她宋妙芸的夫君,如今被人占了去,如何甘心。心裏的妒火越發燃得熾烈,若不能把宋迎曦拉下馬,這輩子都要不得安生。
那廂沈珩還在發火,宋迎曦卻瞧著他只顧笑嘻嘻的,沈珩沒好氣地佯怒道:“還笑!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有蘇嬤嬤在,他們不敢的。”宋妙芸的目的很明顯,所以不會明著跟她為難。
“那這是什麼?”沈珩給她腿上抹著藥,睨著上面那一片水泡,“半天沒看著就出狀況!”
“這不是意外嘛。”宋迎曦嘟了嘟嘴。
“以後少跟宋家的人見面!”
宋迎曦小聲嘀咕:“那我也是宋家的人……”
“還強嘴!”
宋迎曦抿著嘴笑,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之後沈珩問起蘇嬤嬤今天的事,蘇嬤嬤照實說了,也覺得宋妙芸心思不單純,“夫人以往過得那般苦,也沒見他們家半句噓寒問暖,現在錦陽城的人哪個不知您把夫人寵到了骨子裏,偏偏這時候跑來說什麼抱歉,豈不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而且哪有娘家人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帶著未出閣的大姐跑女兒夫家來了!”
沈珩早就把宋家的人摸得門清兒,宋妙芸打一回來錦陽城他就知道了,想不到沒安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