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缓缓起身,走到郑千袖面前:“嗯?你宁愿不嫁?你舍得吗?你好不容易攀上这根‘高枝’,舍得放弃吗?”
郑千袖闻言,小脸泫然欲泣:“王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过,嫁过来,我也并非自愿的,如若能选,我情愿嫁的人不是我!”
“哈哈,你以为我会信?”金希澈挑眉,“曾经有人讲给我听,说哪家的小妾装柔弱装可怜哄得家主宠妾灭妻,哪家洗脚丫头轻狂下贱爬上家主的床,以前我是万万不肯不相信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如今见了你,我还真长了见识!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就你一个下贱的跳舞伎子,也想和我平起平坐——撒尿太糊,你去西湖边照照,看清楚点,看看你到底配不配!”
郑千袖闻言表情明显有些裂开,因为他正是在六岁那年被安阳王从蜀中的一个舞坊里买出来的。低贱的出身是他一生的污点,所以他最讨厌别人提自己的出身!
金希澈见到他那副样子倒来了兴致,愈说愈起劲:“怎么说中了?恼羞成怒了?装不下去了?瞧你那副嘴脸,蚱蜢头尖又小,凤冠戴不了!腰细屁股小,儿子生不了!细细长长鹭鸶脚,天生跳舞又卖笑!”
“你!你敢说我?”
“你什么你,我说你怎么了,我不光要说你,我还要打你!”金希澈说着,没等郑千袖反应过来,照着他的脸伸手就是一耳光,他有武功在身,又养了长长的指甲,一巴掌过去郑千袖就猛地摔在了一旁的榆木寿字纹圈椅上,他乌发散乱,半张脸上留下了指头印不说,还划破了脸,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缓缓流出殷红的血来。
郑千袖只感觉耳朵轰鸣,脸上有温温热热的东西流下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金希澈,完全不敢相信他真的敢动手,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难不成还要挑日子吗?!”金希澈打完了人,顿觉浑身舒爽,趾高气昂恣意道,“老子打你,那是看得起你!玄王府里敢有惹老子不痛快的,老子都叫人剁碎了拿去喂狗!”
郑千袖气得呕血,正想使出功夫来打金希澈,忽然听到背后一个含怒的声音一字一顿道:
“金、希、澈!”
两人望去,只见韩庚Yin沉着脸大步进来,那眼神,仿佛气得要杀人。
“王爷,你不要生气,是我不对,是我惹王妃生气……”郑千袖说着,似乎要站起来,可又没什么力气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好似又要跌倒一般。
“千袖!你不要再替他说好话了!”韩庚忙扶住他,见他脸上被作践得不成样子,心中更是来气,面色Yin寒地看向金希澈,沉声道,“希澈,我说过多少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迁怒其他无辜的人,你为什么还要对千袖动手!”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是吼出来的。
金希澈闻言,大眼睛在那一瞬间流露出伤心和失望来,但仅仅只是一瞬,他很快强打起Jing神笑得趾高气昂,看着韩庚道:“没错,我就是要打他,我就是要打他这个低贱虚伪又不知廉耻的小蹄子!”
“希澈,我对你很失望,真的没想到你是如此恶毒之人。”韩庚仿佛失望似的叹息道。
金希澈依旧是笑:“对,我就是这样恶毒的人,恭喜你终于认清了我!”
韩庚无话可说,只是沉着脸,赌气似的一把横抱起郑千袖,道:“千袖,以后不要再来他这里了,他无药可救了。”说着,看也不看金希澈,抱着郑千袖转身离去,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却是依旧没有回头,只高声道:
“来人!王妃闭门思过一个月,吃穿用度降为侍妾,你们都给我看好了,否则,拿你们是问!”
很快,院门被“砰”一声关上,一队侍卫全副武装围住了金希澈的鸣鸾苑。
“主子!”白露看着发怔的金希澈很是心疼,“您这又是何必呢,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可不是您的作风啊!”
金希澈闻言,看着自己的指甲突然笑起来:“因为很值得,反正我也要走,把郑千袖弄破相了再走,多值得!”
“破相?”白露有些吃惊地看向金希澈的指甲。
“他的脸,就算拿再好的药,也不能愈合如初了!我就是故意的,看他们几天后怎么拜堂!哈哈哈……”金希澈笑起来,笑着笑着,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哇,真是好!为了那个小贱人竟想软禁我……韩庚,你对得起我!”
他仰起脸,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要是想走,天王老子也别想拦住我!韩庚,就算到时候你跪在地上求我,也他娘的别想老子回头看你一眼!”
“我说到做到!”
七夕福利小剧场——当攻君看到小受掌掴别人后的反应:
壹、允在
金在中甩了某人一个耳光。
郑允浩:(担心)王妃!你手痛不痛?(摸手)都红了,来我吹吹,你真是的,这种事何必自己动手呢?说一声我叫人来帮你打啊,别说打耳光,揍成猪头都可以……
金在中:……
贰、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