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大,卫生所里
就我和小芸俩个人,我们含情默默地彼此注视着,很久都不说话。然后我开始动
手解她的军装。刚解开,她突然一把推开我的手,穿上衣服往外便走,我以为她
后悔了呢,没一会她又回来了,跟我解释:“大门没锁,我去锁大门。”
团卫生所是两层楼,一楼治疗室,二楼病房。说是病房,其实一个病人都没
有,真正需要住院治疗的早都送军区医院了。上了二楼,她随便打开一间屋,我
就在后面抱住她把她扔到床上。病房里的床都是钢丝底面,躺在上面比连队里的
硬板床舒服多了。
她的胸罩是当时全国妇女普遍使用的白色棉布胸罩,裤头却是部队发的军绿
色棉平角裤。我问她:“你干嘛穿这个呀,这么难看。”
她说:“这个凉快啊,唯一的缺点就是磨大腿根。”唉,有利就有弊,没办
法。当我爱怜的俯下身亲吻香香旁边那道红肿的伤痕时,她一边摁着我的头一边
拒绝说:“不要不要啊,脏!”
“虚伪!”我想。
小芸是处女,鲜血溅了一床单,我搂着她逗她:“不会是经血吧?”
她大怒,骂道:“滚!你个龟儿子的!”
刚干完了还没躺够,她便把我轰了起来,然后扯起床单往楼下跑,我喊她:
“你干什么去啊?这么急,还没给大爷捶腿呢。”
她说:“我得赶紧把床单洗干净,干透之后就洗不掉了。”
那天晚上我没回连队,就睡在病房里。第二天股长说:“小程啊,你这样不
好,总得给我个面子吧,别的同志非和你攀我就不好说话了不是?”得,两条南
京烟就这么没了。
当兵的解决性问题无外乎这么几种方法,一是打飞机,大部份士兵都是这么
过来的,再就象叶胖子似的找个干部老婆,暗地里“搞破鞋”,象我这样有个年
龄相仿,又不用担心“见光死”的长期性伴侣的真不多,用叶胖子的话说这叫前
无古人后无来者,后来他不知道看了什么书,又用“古今第一完人”这句话来形
容我,让我好不得意。
另外还有一种极特殊之情况,说出来恶心,有个当猪倌的湖北兵,有次实在
憋不住了,找了头母猪嘿咻起来,结果被人看见,几天后便被勒令退伍了。一时
传为笑谈。
叶胖子的姘头是个飞行员的老婆,温州人,我们曾打过几次扑克,她好象从
不戴胸罩,一对大奶子在T恤衫里若隐若现呼之欲出。此女没工作,在团幼儿园
里帮闲,一不会弹琴二不会说普通话。一到她值班就叫孩子们“自由活动”。
叶胖子告诉我其实她也不容易,随丈夫从南方来到北方,没多久老公就跟镇
上的一个女人搞上了,她知道后不吵不闹,直接找到了组织。
地方上碰到这种婚外恋情况不会怎么着你,顶多领导找你谈谈话还得客客气
气,然后受一番道德上的谴责了事。部队可就就严肃多了,先停止一切职务,关
小屋里写检讨,写不深刻还不行,“认罪”态度好的可以继续留用,但仕途从此
断绝。态度不好一犯再犯的,轻的架空你职务让你当个散人,重的勒令退伍。那
个飞行员现在已经停飞,进司令部当了个干事,眼看着就要完蛋。
于是此女一不做二不休,你不是“搞破鞋”嘛?我就给你戴绿帽!由此跟叶
胖子勾搭成奸。
当然我也劝过叶胖子,我说:“你这样不好,搞飞行员的老婆小心惹祸上身。”
如今的叶胖子已经长出了主心骨,他反驳我说:“第一,我也是军人,谈不
上‘破坏军婚’,第二是她主动送上门的,第三我就一小兵,大不了退伍,谁也
不能怎么着我,第四……”
我说:“行了行了,你别第四了,我再不提这事成了吧?”
(三)新兵突围
当兵的第二年,后勤股调来一位新股长,老小子挺坏,不买我的账还处处找
我麻烦。周末他很少回家,在股里蹲点,聚餐会鱼宴就此取消了,全股官兵开始
早起跑操了,外单位人员进后勤股一律登记,搞得叶胖子也不敢来了。
我就跟叶胖子诉苦,指天骂地。叶胖子突然说:“唉?对了,营房股老段你
不是认识嘛,那个南京人。”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这个老段是营房股股长,我们之间还真有点交情。那次
看电影,我跟一战友开玩笑,用南京土话骂他,老段正好路过,叫住我说:“小
鬼,南京人啊?”
我赶忙敬礼说:“是啊,家住夫子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