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风伸手,越过了他的后颈,抚在他的另一侧肩膀,轻轻抚了几回,然后说:“回去以后,我问问师父,看看丹药能不能用蜜茶送服。”
黄延饶有兴趣起来,浅笑道:“是桂花蜜茶,还是桃子蜜茶,柚子蜜茶,或者……?”
朱炎风轻轻抚他的头侧,指尖最后抚了一下他的耳廓,只道:“明日与城主一起回去,顺道买些蜂蜜。”
黄延补充:“蜜饯。”
朱炎风轻轻点头,应道:“蜂蜜和蜜饯。”
次日清晨,宾客们都来到前一晚的宴厅,坐在宴桌前,与慕容世家的大主小主一起享用早饭。黄延与朱炎风也步入这间屋,扫了在场众人一眼,黄延便奇道:“怎不见慕容少当家两位?”
杨心素闻言回头,答道:“也许还没有起身,睡懒觉睡到日上三竿吧。”
苏仲明体谅着,接话:“新婚燕尔都是这样!想当初,我与李旋成亲后的早上,要不是有人来打扰,也要睡到大中午。”
文茜不由心虚地轻轻咳了一声,杨心素听出了端倪,忙指着文茜低声,低声说:“娘,莫非是你……”
文茜立刻将杨心素的食指推了回去:“你什么你,好好吃你的饭!”
苏仲明对黄延与朱炎风说:“我大概中午以后再回去,你们应该不着急吧?”
黄延轻描淡写地答道:“随你。”
文茜忽然提议:“中午离现在还很早,不如打麻将?”
苏仲明只是纳闷道:“无极不愿意与我们组队……”
文茜想了想,便放下筷子,离开桌前,至黄延身侧,客气道:“闻人先生,算起来你也是第二次拜访慕容世家,此前不曾知晓闻人先生也会打麻将,我也很想与闻人先生切磋牌技,闻人先生就赏个脸吧?”
黄延启唇:“让大千金失望了,我牌技……远不比大千金厉害。”
文茜愣了愣,然后退到苏仲明身侧,低声问苏仲明:“仲明哥哥,闻人先生的牌技真的很差很差吗?”
苏仲明听罢,反应很大,只得低声回答:“我从来没有赢过他!”
文茜顿时感动了起来,低声道:“那他便是怕我们输给他,才不愿意与我们打麻将?高手果然都是活菩萨啊!”
苏仲明说:“你要是真想打麻将,等无砚醒了,带他组队啊!”
文茜只好道:“好吧。”
朱炎风专心享用早饭,时不时瞧了瞧身侧的黄延,听不见不远处的谈话声,还顺便夹起一块蛋皮三鲜rou卷送到黄延嘴里。
过了一会儿,朱炎风问道:“中午之前,你有什么打算?”
黄延不假思索地答道:“雁归岛也很算很大了,我们走一走,看一看。”
朱炎风欣然应道:“好。”
早饭用完后,两人便一起离开宴厅,走在回廊里,半路上,刚好遇上悠然走来的无砚,其身后还跟着几名下人。
一见黄延与朱炎风,无砚立刻以待客之道,客气地问道:“两位要去哪里?”
朱炎风答道:“我们想趁回去之前,饱览一番雁归岛的风光。”
无砚问:“何时启程回去?”
朱炎风又答:“中午以后。”
无砚立刻吩咐一名侍女:“给两位客人带路,记得在午时将人送回来。”
朱炎风说:“有劳了。”
无砚便不奉陪,便带其他下人走往宴厅。朱炎风与黄延继续往前走,跟着领路的侍女离开山庄,沿着青石径道穿过户外野地,走过小树林。
只刚走过台阶,黄延瞧见一只白猫悠然地侧躺在那里悠然地舔毛,便停下来,半蹲在地,用指尖逗猫。朱炎风见状,浅浅一笑,启唇:“应该是慕容少当家的那只猫。”
侍女闻言,立刻答道:“没错,是慕容世家的黑黑公子。”
黄延说:“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生小猫。”
朱炎风半蹲在他身侧,指了指猫肚子下方,提醒道:“这只猫是公的。”
侍女告知:“少当家已有聘猫给黑黑公子续弦的打算。”
黄延逗猫一会儿,忽然朝朱炎风说:“你说,猫和兔子为何总是这般可爱?”
朱炎风回道:“你也很可爱。”
黄延说:“我是说猫和兔子……”
朱炎风笑了笑,随后回忆起来:“以前我去过的寺院,都有许多野猫,什么毛色的都有,半夜还会叫。”
黄延又道:“为什么我以前一只猫也没有遇到过?”
朱炎风稍稍思考,猜测道:“野猫似乎害怕鬼怪面具之类的东西,见了便不敢接近。”
黄延微愣,不禁侧头瞧了朱炎风一眼,但抿了唇,什么话也没说。随后,他抱起了这只猫,抱在了怀里,猫很乖巧,他便带着这只猫继续往前走,边走边瞧瞧风景,闻闻空气中的树香与花香,偶遇一小片盛开的重瓣木槿花,便采摘了一朵赤红色。
黑黑一见这朵娇嫩的花,便马上用两只猫手抢夺走了,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