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都成年了!”苏南锦据理力争,“我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夫主了。”
萧行之苦笑:“宝宝,话别说得太满。”
成年人哪儿敢轻易许诺?
能不管不顾地说出这种话,就已经代表小哭包不够成熟了。
君不见,多少青年时梦想仗剑走天涯的人,老了,被生活压弯了腰背,最终都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过往的豪言壮语,灰飞烟灭。
苏南锦对此不以为意,哼哼说:“哥哥觉得我哪里不好,尽管提要求,我都可以改,只要你答应和我结婚。”
“要求?”萧行之想了想,正色,摆出傲慢的姿态,缓缓开口: “首先,我讨厌脑子笨的Omega。”
“嗯。”苏南锦点头。
“爱拈花惹草的不要。”
“嗯嗯。”
“无理取闹的不要。”
“还有呢?”
“没了。”
苏南锦乐开了花,像是仲夏的焰火一样绽放,在萧行之怀里动了动,指着自己:“哥哥,我我我!”
他喜滋滋说:“我过目不忘,脑子聪明,我只娶一个Alpha,—心一意,我还乖巧听话,从不反驳哥哥。”
“瞎说,”萧行之被逗笑了,轻轻捏住苏南锦的鼻头,“你没一条达标的。”
“哼,那哥哥说嘛,哪里不达标?”苏南锦愤愤不平,闷哼时,被捏住的鼻子发出喇叭一样的嘟嘟声。“第一,成绩倒数,脑子笨。”萧行之轻轻敲了敲他的小脑壳。
“第二,刚被别的Alpha抱过,沾花惹草。”萧行之掐了掐他后脖子的软rou,那里是散发信息素的腺体部位。
“第三,又爱啃脖子,又爱晈喉结,不听话。”萧行之揪着他的手,抹了抹自己的喉结。
最后,萧行之坏笑:“阿锦现在还觉得自己够格吗?”
苏南锦嘴一圈,愣了神儿,听得差点没哭出来,还是不服气,嘟囔:“可是你标记都给我了......”“嗯?”
“没,没什么,”苏南锦讨好地说,“那咱们从谈恋爱开始好不好?”
“不好的地方,就边谈恋爱边改,等谈好了恋爱,早晚要结婚的嘛。”
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哥哥先定下来,牢牢拴在身边,不让别的Omega有可乘之机。
“啪!”
“鸣丨”捂屁屁。
萧行之收手,一本正经地说:“高三不准谈恋爱,给老子好好学习!”
“鸣哇!”苏南锦屁屁被打了一巴掌,是真急得哭出来了,“这样子,岂不是永远也不能结婚了?哥哥,你好残忍!”
果然世界上最爱欺负人的,还是哥哥。
萧行之忍俊不禁:“好阿锦,像你说的,标记都给了,有什么好急的?”
苏南锦气不打一出来:“哥哥,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优秀、多招人爱慕。”
一口气说不清,苏南锦拍拍胸膛,心有余悸地说:“我半夜被噩梦吓醒,脑子里还装满了你被别人抢走的可怕场景呢。”
“胡思乱想!”萧行之没好气地揉了揉他。
谈话没头没脑地幵始,又结束了。
苏南锦爱口花花撒谎,说是半夜辗转难眠,被噩梦吓醒,其实,从哥哥回来开始,他就成天吃麻麻香,一觉睡到天亮,屁事没有。
不过,刚来到京州的这天夜晚,却是一个十足的不平静之夜。
月亮当空,忽然有Yin霾遮蔽。
宅院日间的温暖,被寒风吹散,草木为之战栗,层云为之骤张。
万籁倶寂,空留巷尾栓了野狗一条,正狂吠不止,躁动不停。
有的人睡着了,有的人在山岭,任凭汽车的咆哮被黑暗吞噬。
凌晨,急促的来电铃声响起,空洞而焦躁。
响了一个,被人迷迷糊糊按掉。
再响一个,萧行之被吵醒,皱眉,缓缓睁眼。
来电显示,华子。
华子是贺霖的亲信,贺霖去哪儿都要带着他。
这么晚,华子有事不找贺霖,反而来找萧行之,事出非常,必有蹊跷。
电话接起来,萧行之正色问:“怎么了,华子?”
对面,华子的喘息声格外粗重,断断续续,像是在狂奔中:“萧老大,不好了!”
华子说:“贺霖和陈北出车祸了,满地是血!”
华子的语气颤抖,慌张万分,像是情急难耐,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萧行之沉声道:“别慌,先叫救护车。”
“是!”华子急急忙忙,正要挂断电话,细细簌簌一阵,继续对萧行之说,“撞人的那车主说他已经发过消息,叫医院的人赶过来了。”
“做得不错,”萧行之点头,缓缓问,“别的人呢?”
“天太黑了,别的兄弟早都走了,贺老大就剩我陪着。”
华子说:“对了,还有撞人的那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