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之坦然收手,像是坦白的犯人似的,双手张开,手心朝外,放到头两侧。
他半分悔意都没有似的,说:“抱歉,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
隔着薄衫的身躯,微微顶着衣服,像极了珍珠裹在蚌rou的圆润凹凸。
“那,你可以先告诉我,再,”苏南锦羞红了脸,舌头都转不利索了,“再摸嘛。”
又不是不让摸,怎么还搞偷袭?
难道偷着来才刺激吗?
萧行之不搭话茬,忽然问:“你小时候很瘦?”
如果小时候也是个胖子,宽松挂儿的衣裳按理说该多一些,穿这种会勒得慌。
苏南锦坐在榻上,荡了荡腿,想了想:“应该吧,有点记不到啦。”
他挠了挠后脑勺,说:“印象里,我四五岁的时候,老是生病咳嗽,宋爷爷说,这是体虚畏寒,得多调养,整天逼着我暍中药。”
“那药可苦啦,”苏南锦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吐了吐舌尖,“暍完一碗,舌头都发麻,什么都吃不下。”
吃得少,自然瘦。
后来身体养得健康了,爹地和爸爸闹翻分居,苏南锦在云州被溺爱了几年,顿顿十二分饱,吃到撑才停。
不消几个月,他就成了出竹林的滚滚兽,一个浑身滚圆的小胖子。
一席话说完,萧行之终于了然。
难怪,宋巧云刚见苏南锦的面儿,就那么热情。
原来,前后数数,她就只见过发胖前和减肥后两个阶段的苏南锦。
小时候可爱,大了就是个漂亮美人,个顶个地招人喜欢。
宋巧云是个Alpha,苏南锦是个漂亮还家世显赫、性格又软糯的小Omega。
两人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再加上苏南锦惊艳的容貌,双倍好感度,宋巧云自然对小哭包心水得不得了。
萧行之问:“除了宋宋,你在京州还有别的好朋友?”
“算有吧,”苏南锦愣愣点头,偏了偏脑袋,回忆道,“大家都是一个院落儿里出来的,经常一起捉蚂蚱、爬树跳房子,有宋宋、阿鹤,还有赵赵......”清明插杨柳,端午插菖蒲,中秋塘里折荷叶。
不管天下多大的雨,都装不满一朵碗花。
少年的乐趣无穷无尽。
春天摘野花,夏天河里游泳,秋天爬树摘野果子,冬天打雪仗。
众生百态,富贵家的孩子含着金汤勺出生,却也玩过这些野乐的游戏。
萧行之安静地听完,揉了揉苏南锦的脑袋:“你要是想他们,有空就去见见。”
苏南锦听哥哥说这番话,黑珍珠似的眼睛转了转,忽然笑着说:“哥哥说得对,不过,得等到咱们领证之后,再去见,那才成。”
领了证儿,堂堂正正把媳妇带到幼时的玩伴面前,再光明正大地介绍媳妇,耀武扬威地炫耀一番,叫伙伴们好好嫉妒嫉妒。
苏南锦光是想了想,心里就乐开了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苏南锦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萧行之深沉而稳重的一个嗯声。
“哥?”苏南锦探头去看他。
萧行之正把吹风机放回架子上感应充电,随口说:“不,领证的事儿,暂且不提。”
“啊?”苏南锦惊得跳起来,“那怎么行?”
之前他死乞白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媳妇,让萧行之半推半就地带着他来京州见家长,怎么忽然就变卦了呢?
苏南锦大声叫唤,仿佛受到了欺骗,撒娇耍赖似的说:“可咱们来云州一趟,不就是为了找爹地领证结婚吗?”
萧行之斜眼瞥他:“注意言辞,那是我爹地,不是你的。”
“鸣。”苏南锦垂头丧气地耷拉了肩膀,“哥哥好没良心,刚刚还摸了我,现在收回手,拉下袖子就不让人叫爹地了。”
萧行之不怀好意地笑了:“如果你肯改口叫我爹地,倒也不是不行。”
叫爹地,未免也太刺激了吧。
窝在爹地怀里求爹地亲亲抱抱,等爹地皭碎了菜口晡喂饭,又或者翻开故事书,躺在软床垫上,让爹地一声声念故事。
苏南锦想入非非,气血上头,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要开口: “爹......”“啪!”
“Cao,”萧行之哭笑不得,轻拍了他一下,“让你叫爹你就叫啊?”
“这不是哥哥亲口说的嘛?”苏南锦捂了捂被拍的后脑勺,“夫主听媳妇的话也不行。”
萧行之笑了,玩笑般地说:“那我要是让你上刀山、下火海呢?”
第98章 爱拈花惹草的不要
“刀山火海?”苏南锦抖了抖,“也,也行,”接着,苏南锦胸腔鼓起一口气,糯着嘴说,“只要哥哥答应和我结婚,刀山火海怕什么。”
“噗,”萧行之忍俊不禁,却还是厉声说,“少贫嘴,不结。”
“为什么?鸣。”苏南锦松了劲儿,软倒在榻上,百思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