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行的人工磁场实验引发了时空弯曲。
历史上不乏人认为,和美方在海上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当时的俄罗斯说不定也在这班列车上进行了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实验,所以才导致了列车的失踪。
瓦修摇了摇头:“费城事件被证实是谣言。”没有参考性。
闻言,江浅浅看了眼瓦修,什么都没说。
雪雾凝结在车厢,墨色铁轨上一层厚厚泥水。万里冰封,千里雪飘,罗马式大理柱上堆满积雪,建筑包裹在一团棉絮中。
这是一片雪国,然而他们说了这么久话,唇边都没有形成气雾。
忽然,江浅浅脱下了外衣,轻声问道:“你们冷么?”
当然冷啊?这么大的雪呢。曹莹乐有些不解的看着江浅浅的动作。
单薄的少女,只着棉裙立在漫天风雪中,皮肤苍白,霜冻中泛着微微的青紫,鹅绒般的棉絮,站在她乌黑的短发,和卷翘的睫毛上。
她站在离别的站台上,身后是无尽绵延的铁轨。罗马一座充满断壁残垣的古都,沉默的旧墙无声回忆过往的辉煌。
眼前的一幕,像是唯美荒诞的文艺片。
江浅浅站着,面色如常,丝毫不惧严寒:“穿这么多,不热么?”
曹莹乐摸了摸额角,才发现起了密集的细汗。
穿回大衣,江浅浅淡声道:“是春天。这一切并没有结束,我们没有到达终点,也从来没有离开那班火车。这是另一个让人产生错觉的车厢。”
厚雪被踩着的吱嘎吱嘎,脱掉碍事的大衣,王力左顾右望寻找着佛龛:“你觉不觉的有些热?”
“觉得啊。这怎么回事?”老朱也边走边扯着衣服。
“远道而来的乘客们,你们……”车站员看见光着膀子的老朱和王力,面露惊讶:“你们不冷么?”
“你们这两个傻子,不想要命了。”曹莹乐偶然回头,看见这一幕紧紧皱眉:“nc说的话你们都不记得了是不是?”
车站员站在眼前,目露疑惑,眼底红光若有若现,吓得王力老朱手忙脚乱的套回衣服:“佛龛不在这,副本还没有结束?”
曹莹乐抿了抿唇:“虫就虫吧,本以为至少是个黄金,谁知道却是个青铜。”
话音刚落,站台边又有人走下列车。
看清来人的模样,曹莹乐深深皱眉。——是白鹤宜一行,他们怎么来的这么快?
白鹤宜看见曹莹乐,面上笑意依旧温柔款款。
康圆和姚乐乐的脸都冷了下来。
虽然没加入任何组织,算半个外围人,但康圆和姚乐乐不是没闯过塔。她们真的从来没见过,向白鹤宜这样聪明厉害的人……他闯关行云流水,就像参加了一场早知道答案的考试,没有什么能难住他。
白鹤宜应该是从高层塔里下来的,实力非凡。姚乐乐和康圆下了同样的判断。为了不失去这根难得的金大腿,难为这两个一见就彼此相看生厌的女人,面上一副姐姐妹妹亲亲热热的友好模样。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见了面的尴尬氛围连王力和老朱都察觉了出来。
江浅浅和顾汀州也走了过来,但像从未见过,之前也没有任何不愉快一样。
进了罗马城,谁都看出了这座城的诡异反常。
没有人。
一个市民都没有。
明明站台上工作人员来往正常,但一旦迈入城区,就像进入一座死城。石柱建筑,艺术之都里随处可见石膏雕像。
它的辉煌与显赫依旧,古都的厚重犹在。然而逐渐深入复古的小巷,在这座无人空城里弥漫的不安感就越重。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更加反常的,是满街盛放的白玫瑰,一簇簇,花开在厚雪上。
路上,不知真摔假摔,姚乐乐差点跌倒在花丛上三次。楚楚可怜的目光,无声看着康圆。白鹤宜每次都扶起姚乐乐,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姚乐乐沉迷他的温柔,然而嘴上白鹤宜说的却是:“我了解圆圆,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因此康圆看她的目光也永远柔和。
进招待所的时候,走在中间的康圆脚下一绊,莫名就第一个撞了进去。有什么东西,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康圆尖叫一声刚想伸手去拍,却发现指缝上沾着的好像是某种腐烂的皮屑,那巴掌大一团黑灰中能清晰看出环装的肋骨。
白鹤宜及时阻止:“别动。”
前台上钉着一块木牌:任何招待所的东西,属于招待所,不得擅自破坏。
这绝对会是一条死亡判定。
以前所未有的耐力忍着恶心,康圆一直等白鹤宜找到毛巾,裹走了肩上的那一团。
眼看着康圆看向了姚乐乐,神色晦明难辨。白鹤宜却忽然起身走向曹莹乐,温情款款的搭话。
感觉吃了苍蝇的曹莹乐无视身后刺来的两道扎人视线,头都不回就走,后来想想不对,这不是中了jian计。敲了半天桌子,她竟径直走到了姚乐乐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