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金属纽扣,安然无恙的丹特士依靠装死躲过了一劫。
受伤的普希金被送回家中,在痛苦煎熬了一天一夜后死去,享年三十八岁。
闻言,顾汀州顿了下:“装死?”
江浅浅还没来得及点头,就被顾汀州一把推开。一柄钢斧正从脑后劈来,火花迸溅,地砖闻声而碎。顾汀州反应极快的补上了两枪,冲力下踉踉跄跄退后,不知何时无声靠近的骑士,终于倒地不动了。
顾汀州上前谨慎做了检查,确保没有问题。
“你继续。”他示意江浅浅道。
微颔首,一边寻找通向下一节车厢的列车门,江浅浅一边开口:“普希金是果戈里的亲友,站在作家的角度,是否一直在希望这场有失公道的决斗被人制止,所以诗人也不会白白枉死。”
顾汀州:“如果我们真的陷在大作家的思维车厢里,那破解这层塔的关键,是否就是找到传奇遗失的头盖骨?”
江浅浅蹙眉:“应该是这样。但这么说来的话,的的确确消失在了1933年的神秘列车是怎么回事?”他们之前获得的拼画,又是怎么回事。目前为止,他们手上的拼画已经有三张了,蛇,青蛙,蝴蝶。
作家在暗示他们什么?
没有答案,唯一的寻找真相的方法,就是继续前进。
“我在想……那个梦。”江浅浅看向顾汀州,轻轻开口。那个梦里,她见到了一颗头骨。实际上,头骨滚落,群蛇才被冰冻。
那应该就是果戈里的头盖骨,她跟着头骨,走进一片漆黑。然后呢,这个梦的意义是什么,又究竟想说明些什么。
顾汀州摇摇头,表示也没法解答江浅浅的疑惑。特质是非常私人的东西,有的特质可能进一步强化的是使主原本的强处,有的则可能看上去莫名其妙毫无关联。
一个梦,很多种可能。
“但也许,浅浅你可以试着再回想下细节?”顾汀州想了想:“有的梦,做的时候非常清醒,醒来的时候也非常清醒。但其实不知不觉中,梦中经历早被忘却了大半。”
有道理,江浅浅点点头。
她正陷在沉思里,不远处却忽然有轻柔的声音唤道:“门开了,还不走么。”
——是那个nc瓦修。
他一路跟着江浅浅等人行进,大部分时间沉默,扮演着尽职尽责的nc角色,很轻易就被人遗忘。
此时nc开口,难道是要进行什么剧情?
瓦修的话似乎只是非常仪式性的通知,话落下,并不看江浅浅一行,他径直走入下一节车厢。
车厢门打开,身后的世界似乎也在渐渐解体,不光是建筑,一切都像忽然失去了引力。
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动了动。
曹莹乐微微瞪了眼睛:“这是——”
像抖掉多余的磷粉,桌椅彩带花篮统统倒地,缓缓的,镜像般,眼前展开一张一模一样的教堂建筑景象。
这景象最特别的,就是似乎在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颤动。
江浅浅:“是蝴蝶。”枯叶蝶,自然伪装的天才。
在抬步走像下一节车厢前,她不禁再次回首,确定没有遗漏任何线索。
每过一节车厢,就得到一张拼画。为什么这个车厢没有,是蝴蝶就是尽头了么?
推门进入下一节车厢,却发现他们站在车厢外的踏板上。
风轻轻带起帽子吹起秀发,入眼的建筑都带着一层厚雪。
吸引人的却不是景色,而是车速……似乎在不断减慢。
缓缓地,这辆永不停止的列车,停下了。
“我们做到了!”瓦修的情绪有些激动:“罗马,是罗马!”
那辆离奇消失的列车,本应到达的终点站,就是罗马。
列车员指挥列车缓缓进入停车轨道,褐石堆砌的车站,显眼的白色站牌上,写着的站名罗马。
瓦修毫不犹豫的跳下了站台。好好的,他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们似乎的确走到了尽头,不再有车厢,再往前是车长室,透过玻璃,看见惊呼未定的车长正摘了帽子和站上的列车员说着什么。
停下的列车不会有线索,交换一个眼神,江浅浅一行人也走进了车站。
与此同时,第三节 车厢的再次打开。
一切都被恢复了原装,盛大的婚礼,庄严肃穆的礼堂。
白鹤宜带着康圆和姚乐乐走进来,他接住普希金掉下的戒指。随后一模一样的,黑甲骑士出现。
看也不看,他扣住康圆的手,直接开枪。
随即他走近,举起枪,在骑士再次睁眼的时候,扣下了扳机。
不远处有光,前进的车厢门已经打开。
“你真是太厉害了。”目光里的痴迷简直遮挡不住,康圆倾斜身体,微微靠向白鹤宜的胸膛。
白鹤宜笑意温柔,看向车厢门的目光,满是Yin凉。
“雪太大了。”乘务员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