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这段关系没有明确公开也没有刻意掩护,父母对两个儿子的变化还没有察觉,秘密反倒被另一个人先行撞破。
严家的二哥,严久淇。
月河身上的痕迹消退之后,架不住哥哥的软磨硬泡,两人还是躺进了同一个被窝。严川泽在某天早上阳光洒进卧室的时候,趁主人没醒拍了一张二人的床照。
这事他事后没提,楚月河也不知道,没想到这照片成了抓在严久淇手里的把柄。
严久淇比严川泽小了一岁,各方面成绩都很优异,自觉把自己当成了凛冬城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
当然,只有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竞争者就要有竞争者的样子,平日里无事,长枪短炮地监视他大哥,监视了一年终于有了收获。
便是严川泽那张时常拿出来看的床上合照。
拍摄的不太清楚,但相熟的兄弟立刻认出了照片上的两位主人公。
大哥和三弟搞在一起了。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可以扳倒严川泽的把柄。
但毕竟是皇家丑闻,他没有傻到把这照片放到内阁议会上。
家庭聚餐的饭桌才是最好的曝光地点。
于是在一个周末的晚餐时间,严久淇拿出了那张照片。
该露的地方都没露,但明显跨过兄弟界限的场景与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严久淇本以为父亲会勃然大怒,而母亲则会失声痛哭,再关上严川泽几天禁闭,甚至直接取消了他继承人的资格。
但他太不把久经人事的凛冬统治者放在眼里了。
严父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楚月河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拍摄的,但毕竟是他主动引诱了哥哥。
他不知道严川泽有怎样的对策,但哥哥是未来的王,他不能成为他的污点。
楚月河刚准备站起来就被严川泽一把拉了下来。
这一天,严川泽早已设想过很多回,他不能失去他的弟弟,更何况这照片确实出自他手。
他攥紧拳头,迎接父亲的质问。
而严母只是怜爱地将小儿子拉到客厅一边的小房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父亲,母亲,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凛冬城庄严的王将照片放在一边,儿子不管怎样强装镇定,在他眼里也早已暴露了一切。
“小子,你不是打算和我解释,你是打算和我谈条件。”
严川泽没想到父亲如此轻而易举地看透他的心思,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如果您想取消我的继承人身份吗,或是家规处罚,我都可以接受……”
严久淇几乎乐出声来。
严父嗤笑了一声,“我的继承人难道就这点本事吗?遇事先和我谈退任的条件,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要你以凛冬太子的名义和我谈条件,既要保住你的位置,也要保住……”他看了一眼被妻子带到一边的小儿子,“你的挚爱,如何。”
严川泽要听的就是这句话。
这次事件是意外也是机遇,父亲从来不是墨守成规的人,想要做王,就必须把想要的一切不择手段地握在手里,看来父亲并不对血亲相jian这件事抱有敌意。
那就好办了。
“两个月前结束的皇族封闭式训练营,我的理论与格斗成绩都是第一名,”他斜眼看了看严久淇,“超过第二名近二十分。”
严久淇鼻翼煽动,尖酸的语句在破口而出的前一步被大哥堵了回去。
“我在内阁没有立敌,内阁所有提议都是我与父亲一同批阅,凛冬各地现状,所需要求,我是这张桌子上除了父亲最清楚的,而且去年南疆的sao乱也是由我以新晋将领的身份带兵前去平定。”
“我的Jing神力上周刚刚重测过,已经濒临红光级,我有极大概率分化成一个Alpha,”他顿了一下,“凛冬城建国以来Jing神力最高的Alpha。”
“凛冬皇族并不是一个过于注重lun理的家族,事实上您与母亲也是表兄妹关系。”
“咳咳……”小房间门口的严母害羞地出声提醒。
严川泽抱歉地向母亲鞠了一躬。
“真正会认为我们乱lun的是那些不知道严家身世的内阁编外人员与子民,如果我能以实力令凛冬强盛,百姓安居乐业,那我的私生活,他们也无权干涉。”
他甚至大逆不道地向父亲挑起嘴角,“包括您,也挑不出毛病。”
严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
“好好好,说的好,但你忽略了最后一点,如果臣民认为王上没有子嗣,你当如何?别告诉我你想搞代孕那一套。”
严川泽轻轻叹了口气,“父亲也同样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是双,生殖腔连着子宫。”
他毫不避讳地在餐桌上说出属于自己的yIn荡秘密,“我可以生孩子。”
客厅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连严久淇也没想到严川泽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