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上說準備萬全小事一樁的景文,到頭來還是緊張了一陣。
就是這天了,為期兩個月一次,黛儀進入京都最中心地帶的皇城面見聖上,而他也要向算來還是第一次打上照面的皇上提出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收穫。
「夫君大人,真的不用玉兒跟著麼?」小玉兒看他忙進忙出的,筆記亂七八糟丟得到處都是,不免一陣擔心。
「就是說,前兩天姐姐不還問你了,準備好了沒有,林郎不也說萬事俱備了麼?」芸茹坐在玉兒身邊,也是有些憂心地看著他整理桌面上的筆記。
「不用不用,這點小事我可以搞定的,怎麼能讓娘子Cao煩這些。」景文滿頭大汗的東張西望,總覺得面前那堆紙還短缺了什麼。
「昨夜就不該聽他在那邊胡扯,這人行房比什麼都重要,卻也真是。」小玉兒嘟著嘴,看著芸茹。
沒錯,昨夜又是兩人同床服侍於他,芸茹小臉一紅。
「玉兒姐姐,林郎不便說了他都處理完了麼,我們也是信了才才與他歡好不是。」說著芸茹抿了抿唇。
「夫君如此信用可要打折了,以後得看著他些,我還是先檢查過再放他通行。」玉兒雙手抱胸,皺起眉來。
「說完了沒有,我不說我能搞定的麼。」景文一惱,從背後抱住她往她脖頸吻去,兩手也在玉ru之上揉捏了一陣。
「哎呀!夫君大人!這可是要面聖的人了還這般淘氣,還好你不入朝為官,早朝豈容得你這般拖延。」小玉兒驚呼一聲,嗔怪的回應他的吻,這便往他臉頰親了一口。
「中士大人,殷大人問你要不要出門,時候不早了。」吳倩在門外敲了兩敲。
「來了來了。林玉兒,回頭我再找你算總帳。」景文最後往她唇上親了一親。
「好好,不說不讓冠夫姓的麼。」小玉兒心裡一甜,小臉紅潤。
「芸兒呢,芸兒也要算。」芸茹拉著裙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也讓她攔到懷裡吻了一口。
「好好,一起算一起算。」景文親了親她,這便轉身就走,丟下兩個嬌妻站在桌邊,注視著門邊呆立了一陣。
「等等,他弄這一疊怎麼沒帶走了?夫君大人啊!」小玉兒忽然看到那疊字跡撩亂的筆記還給扔在桌上,差點沒腳軟。
芸茹連忙抄起那一大疊,捲成一綑,往頭髮上抽了條綁帶,散髮垂肩,迅速的綁了起來,這便推門跑了出去,沒想到沒追上人,家裡繞了大半圈煞訶鶙還把剩下的兩匹馬給牽去洗了,無功而返的走回正廳,正好見著緩慢走到門口的小玉兒。
「沒追上麼?」她一臉訝異的問,芸茹連忙走上來攙她。
「沒,他們走得可急了,剛才洗馬的大哥說,今日的路線也只有他們曉得,從哪個宮門進去也是,看來是沒輒了。」說著引她坐下,自己坐到另一邊。
「這傻夫君。」小玉兒碎念著,想想他顧著親親娘子這麼重要的東西都給忘,也是臉浮紅暈,「回頭非好好念念他不可。」
「姐姐算了吧,你早點把身體養好跟著他還讓人省心些。」芸茹笑了笑,拿起茶壺給她斟了茶水。
「是說,芸茹你跑的倒挺快,嚇了我一跳。」小玉兒忽然歪著頭看她。
「年幼的時候為了保護黛儀姐姐,加減與一位道姑習了些武,一點輕功的小技巧還沒忘而已啦,做數不得。」芸茹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還習過武呀,可沒聽你說過。」小玉兒瞪大眼睛,「那教訓這傻夫君大人的事情便交與你了,我可拿他沒轍。」
「花拳繡腿而已,哪能與玉姐姐相比了,一兩個小混混還應對得來,嚇嚇他們逃跑還能行,遇上林郎這種可不行,到時候又要讓他給抱著行那事了。」芸茹乾乾一笑,小臉帶紅。
「哎,算了,到底我們都逃不過他掌心。來,看他寫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是些個什麼。」小玉兒拉著她手淡淡一笑,這便與芸茹把那疊紊亂的紙條給解了開。
且說景文這邊與吳倩吳三還有花兒姐一起護衛黛儀進了皇城,有著崔大人與的令牌一連入了三道關口,到了第四道,一眾煞訶鶙便被請到一旁的禁軍休息所招待下了,這邊通告說只許景文和黛儀繼續上前,而且景文需得卸下一身裝備,黛儀這便在禁軍引導下先行往前。
他則進了室內,在三個身高與他相近的禁軍武官面前開始卸裝。
這才剛取下背上步槍濕婆之吼,交付給花兒姐,正要開始解下背上用來掛槍的ㄩ字掛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這便蹦噠著進來了。
「嗨嗨林景文你怎麼當著這許多人的面在寬衣了!」
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李毓歆李大人,崔予寧跟在她身後嚇了一跳,連忙退出門外,猛一從李毓歆身邊偷看了一眼,景文也只是在解身上皮帶而已。
「李大人好久不見,你這樣說話會引得外頭的人誤會的。」景文翻了翻白眼,面前的侍衛也只是微微朝李毓歆點點頭,眼睛都沒離開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