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颜最恨和最害怕的人似乎是名分上与他很亲近的两个人。
从他跟随再婚的母亲进入文家,他就被继父儿子,他名义上的哥哥,虐待猫的场景吓坏了。
常常,在晕厥过去之后,他会在他最害怕的梦中,看到那只没有眼珠的猫用黑乎乎粘着血的眼眶向着他。
他宛如望着深渊一样。
冷水将楚颜浇醒了,三月里水管冒出来的水,冷的叫人吃不消。水柱冲击在胸口,让他受到压迫而向后弓起背,寒冷带来了窒息,他张大口呼吸,却不慎将喷溅在他身上的水喝进去不少。
冷水流进了胃,冰着五脏六腑,他凸起的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厉害,就像有几双手拉扯着他的肠子,悬在铁架上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起来,吊住双足的链子被挣的发出瘆人的叮当声。
醒来的楚颜觉得自己的肚子被人拧成了麻花,他比前一秒更希望自己能再昏过去,就不必承受这样难耐的痛苦。
文霆觉得楚颜活该如此。
他从来遵循着他的公平。
文霆见到楚颜的第一个指令只是叫他跪下。
楚颜脸红耳赤,不敢却也不愿意,只是犹豫了几秒,他今天再也没有后悔的机会。
文霆将他的四肢绑上长短不一的链子,悬挂在铁架之上,双脚yIn荡大开,连着橡胶管的肛塞被使用者蛮力塞进了因为紧张而格外紧绷的地方,撑出钻心疼的裂口。
然而,楚颜全然顾不上那里的疼痛,当第一袋冰凉的灌肠ye不听他求饶压入体内以后,他就被绞痛折腾的浑身冷汗,脸孔毫无血色,十几分钟的哀嚎后,他硬生生的疼死过去。
高压水枪将他砸醒后,没有停下肆虐,巨大的冲击力从胸口转而向下,攻击起最脆弱的腹部,水柱击打在柔软的皮肤上形成凹陷,一点点的压力就够楚颜受的,更何况是冰冷而剧烈的水柱?
他流出了眼泪,望向冷漠举着水枪的文霆。
“求求你,饶了我,好疼,好疼啊,我受不了了,哥,哥,求你,啊——”
但后者嫌他太吵,将一卷崭新的橡胶手套塞进他的嘴里,楚颜祈求他,可他说不了话,只能扭动着身体,注视着对方的脸。
楚颜的眼神令文霆感到愉悦。
这只是垂死困兽愚蠢的应激反应,楚颜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文霆的残忍。
水柱终于被关上。
文霆扔掉了手上的东西,地上的水从不远处排水口流走,他趟着水走到有些许积水的铁架下,品评一样望着头发耷拉下来,遮住额头的玩物。
发抖的头发下黑色惊恐的眼珠大睁着,文霆低下头,看着在单薄的身躯之上,微微抖动,鼓出来的腹部,他放上了手,突然用力。
在接触的那一瞬间,楚颜剧烈挣扎起来,但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余地,就像被捕鼠器夹住手脚的老鼠,悬挂在属于他的刑架之上。
楚颜发出一声长长的夹杂痛哼的呜咽。
幸好,叫人撕心裂肺的压力并未持久,楚颜缓了一口气,短而急的呼吸着。
但这不是劫后余生,更像刑罚的中场休息。
文霆撤掉了已经空了的灌肠ye,将一袋新的,与之前那袋一样沉重的ye体挂了上去,随后开动了灌肠的马达,以方便灌肠ye向压力巨大的肠道逆流。
受刑者生不如死。
马达开在最小档,而腹部的水已有够大的阻力,水位下降的很慢。
楚颜的大腿抖的就像发病的癫痫病人,他的眼角仿佛要崩裂了,又过了几十秒,难以承受的肠道痉挛着向外炸出疼痛的路径,肛门处被挤压成粉色的rou首先在身体外部发生高频的震颤,既可怜又yIn乱。
紧接接着,大腿根的肌rou,屁股,小腿,腰部,痉挛接踵发生。
楚颜发出濒死的兽一样粗重的哼声,他的头向后仰,脖子胡乱的扭动,仿佛被人按在水中无法呼吸。
快休克了,他快呼吸不上了。
文霆了解他的极限,在即将晕厥之前,关掉了马达,用与软管连通在一起的单项阀门,向外抽取了一小股ye体。
ye体伴着秽物流在了地上。
加压时惧怕肠道崩裂的恐惧占了上风,一旦给了喘息空间,所有承受的痛苦,那些盘根错节的过去,反而在脑中呈现的更清晰。
楚颜是为母亲来的,她被癌症折磨,但安排好的手术却迟迟没有进行。
母亲老早就不得宠爱,只是挂着夫人的名义活着,可她还一直做着她从少女时贵太太的梦,她不知道早从三年前,楚颜十七岁起,她所有的富裕生活,丈夫送的生日礼物,对外的尊贵身份,全部不是她应得的了。
那是楚颜用身体换来的。
母亲有严重的抑郁症,早年察觉丈夫的远离,她就自杀过多次,楚颜知道,这是她一贯使用的,逼迫别人同情她,对她产生负罪感的方法,小时候,他只要考试考砸了,母亲就有自残的倾向,让他害怕又自责。
但这一套,对表面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