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时,我正在杀鸡。
准确点说,我正在烫鸡毛。
小时候女人带我去做客,她说乖乖,你表现好妈妈给你吃鸡。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是客人,但做饭却是女人来做。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比如人为什么要做客,做客就是去男人房间里尖叫吗?我不懂,他们也不会告诉我。
我一直都表现得很好,不然女人不会让我吃鸡。
沸水烫着鸡毛簇簇往水里掉,我跪着吃糖。
我挺瘦的,膝盖没rou,硌在shi漉漉水泥地上,疼得钻心。
糖像家里厕所的拖把柄,长灰绿霉斑,腥臭。
女人说糖就是这个味道,告诉我要学会享受。
如果享受就是不停吃一根令人作呕的糖,那我花了很长时间才学会享受。
鸡未瞑目,侧着头看我,男人不允许我闭眼,于是我也侧着眼睛看鸡。
我站在鸡头,看见女人朝鸡喉咙上割一刀,热烫血水顺着胳膊流在锈盆里,丁零当啷,盆被拍得清脆响亮,少倾,每根血管流干净,满当当一盆鸡血,放凝固了就能吃。
脑袋软塌塌吊在长颈,浑身力气也没了,女人掌着鸡,男人掌着我。
滚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尾羽也被烫干净,女人将我丢进另一个木盆,向男人招手。
“好没?你轻点,小婊子白眼都翻撅了。”
“妈个逼,催你妈个逼,今晚有鸡吃还催!”
女人把盆抬起来,我的脑袋吊在盆外,长脖子垂着,看着他。
“听见没?赔钱货,好好吃,有奖励。”
我从五岁吃鸡,一开始是恶心的,六岁时候学会了品尝。
10岁我用女人的电脑上网,第一次知道棒棒糖应该是甜的,我吃的那叫鸡巴。倒也没什么太大感觉,只是那个图片里的鸡巴,应该比我吃过的都硬,我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我舔了一口屏幕,只尝到灰尘的腥,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打了我一耳光,骂我婊子。
婊子就是爱吃男人的鸡巴,那我是婊子。
13岁的生日礼物,是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男人,把我和他反锁在房间里。
我以为又是要吃鸡巴,于是我蹲下身拉开他的裤链,腥臭弹在我脸上,男人把我翻了个身。
鸡巴捅进屁眼,我尖叫着度过13岁。
男人cao完我,扶着带血的鸡巴要往前面入,被女人吼了一嗓子,“小婊子前面会怀孕!你别搞前面!”
我不知道前面会不会怀孕,我甚至不知道我算是个女的还是个男的,如果我是女的,为什么我有鸡巴。如果我是男的,为什么我有逼。
我不想说这么粗俗,可是逼就是逼,鸡巴就是鸡巴,如果鸡巴在逼里射Jing,那我就会怀孕。我还不想怀孕,所以我撩起头发舔男人gui头上残存的Jingye,抬起头看他,嘴里呻yin,把口水搅得滋滋作响。
“嘶——”大概是爽的,男人将整根Yinjing塞进我喉咙Cao弄,在我呕吐之前又射了一泡。
13岁到16岁,五年我可能吃过300根鸡巴,被捅过不下30次屁眼。
有时候是同一根鸡巴,有时候是不同的男人,我也分不太清,他们对我来说都是鸡巴,没什么两样。
今天是我16岁生日,我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我从没过过生日,可我想给自己过一次生日。
门铃响时我正在杀鸡,第一次杀鸡。
鸡毛很难处理,被烫水烫掉的毛稀稀拉拉缠在手上不好摘下来,还混着刚刚放血时没捏住鸡头喷得到处都是的红水,整个人狼狈不堪。
随便用毛巾擦擦,血水在胳膊上被摸匀,鸡毛掉了一地,缠在下水道口,再不处理就有可能堵起来,那么晚上我就得通一晚的水管。
明天还要上学,我对门外的不速之客有些生气,但也没多生气,因为我知道那应该是女人送给我的16岁生日礼物,该来的总会来。
昨天晚上女人买了一盒避孕套回来,我没说什么,女人的命令我从来不敢违抗,只好将小盒子接下,回房里准备。
从猫眼往外看,站着一只野鸟,不知道什么品种,但今天杀了鸡,再杀一只鸟也是件小事。
既然来的不是人,我也不必处理满身污血和鸡毛,摆在浴室门口的鸡被我拖进盆里放好。
满地毛晕在粉色水里,走起来有些打滑,差点让我摔一跤,我拿扫把扫进垃圾桶。
这才走到门口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