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抵达帝都m市,程安背着黑色双肩包,戴着鸭舌帽走出机场,看样子就像个大学生。他手里拿着手机翻看导航,有些纠结。目的地太远,怕打不到车。
“请问是小程先生吗?”一个中年的西装男人微微弯下腰,程安抬头答应是,男人微微一笑,看样子随和亲切:“你好,我是陆家的管家,特意来接您前往老宅,我姓乔,先生可以叫我老乔。”
程安收起手机乖巧的回答:“我是。辛苦您了。”
在前往陆家的路上,老乔跟程安说明情况“小程先生,这次的事情不知道梁居士有没有跟您说明情况呢?”
梁居士名叫梁秋声,是程安的师兄。这位梁居士是国家级的风水师,十年前不知道来历的梁秋声横空出世,不出三年就名声大噪,被他看过的风水无不Jing准到令人啧啧称奇。到最后居然惊动了国家,于是给了梁秋声一个国家级证书。迄今为止,梁秋声是国家唯一官方承认的风水大师。而这位梁秋声就是程安的师兄,他们师门只有这两个师兄弟,师傅过世后两人就个谋发展,前几天,这位好久没联系的师兄打电话给程安,希望程安能帮他救一位朋友。师兄人在国外,且只对风水造诣深厚,从前就是杀鬼救人也只能做后方输出,等着师傅师弟提着大刀冲到前面。偶尔被妖怪抓去也只能大喊:师弟救命!师兄被妖怪抓走啦!!
程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师兄的请求,于是就千里迢迢从蜗居的小城镇赶到这个大都市里,坐上了老乔开往陆家的豪车。
“师兄电话里说得急,并没有把事情说具体。”程安第一次坐这种加长版的豪车,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俨然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老乔通过后视镜看到程安打开了车里的冰箱一脸惊叹的表情,不由得被他的淳朴逗乐了,萦绕在心里多时的苦闷仿佛一下子轻了不少。他想了想便开口说道:“出事的是我家少爷。一个月前,陆家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张白色的婚帖,上面都是古篆字,大意是要娶我家少爷做鬼妃,并且说是得到了泰山府君的同意,署名是东方鬼王。起初我们都以为是哪个无聊的人的恶作剧。我们少爷也黑着脸要找出敢开他玩笑的小人。大家都没有过多的在意这件事,直到一个月前,9月23号的5点左右,我们家少爷浑身狼狈的从外面回来,浑身上下都是沙土。老爷见到少爷吓了一跳,细问之下才知道昨晚上少爷凌晨从公司回到家里睡觉,谁知道一醒来人居然在边郊的大头岭上,这大头岭人迹罕至,少爷醒来时就在一个被挖开的棺材里。少爷穿着睡衣,身上没有带任何通讯工具。所以那天早上少爷就是用走着回来的。接下来是半月前,十天前,最近一次是三天前。我们装过摄像头,发现少爷都是晚上睡觉,不到半小时就失踪了,从镜头里彻底消失。当我们去大头岭上找到时候,明明没有人,第二天少爷总会无故出现在那里。我们也找过大师看过,都只说了句天意难违就摇头走了,直到前天,少爷没有在半夜无故消失,反而一睡不醒了。我们找医生看过,说生命体征一切正常,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是醒不了。幸好梁先生是我们少爷的好友,他在国外给少爷打电话,听老爷说了这件事后,说给我们找他的程师弟,他算过卦,这件事只有程先生您能摆平,发了照片给我们,要我们守在机场等您,所以这两天我们天天守着机场,等待您出现。”
“啧,师兄尽会给我找事情。”程安假模假样的地撇撇嘴,但眼里还是充斥着被信任的开心。“事情也许没有这么简单,一切等我见到人后才知道。”
陆家坐落在本市最大的富人区,这里住着的基本都是有权利有地位的大人物,开发商估计也不同反响,特意迎合闹中取静的意思,在偌大的m城中建起了一座山岭,周围还有两所大学,只要走在街上抬头一看,一座岭上都是华丽的私人别墅。
老乔开着轿车一路上了岭头,程安下车一看。嚯!山大王啊!整个岭头意依山而建,周围树木葱茏,小桥流水,水里养着大锦鲤,还有一只脸盆大的乌gui正在人工假山旁晒太阳。步行一条长拱桥后就能到达陆家老宅,一路上程安感兴趣的点太多了,要不是知道自己还有要事在身,真恨不得到处去游玩呢。
行至大门,陆家的大家长陆老爷已经站在门前恭候多时了,一位鹤发老人撑着拐杖,身边儿子孝顺的搀扶,但眼睛还是紧盯着门外,就怕错过了什么,事儿子最后的希望落空,见到二十来岁的程安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但是随后又微微蹙起眉头。
这,这也太年轻了吧,比躺在床上的孩子还小不少,这样的人能有多少能力?
程安瞧见两人的表情,看破不说破,只笑了笑对二人说:“陆爷爷好,陆叔叔好。我叫程安。”
陆老爷子不愧是大家长,很快就收拾好心情,领着程安去房间:“程先生对不起,招呼不周希望你能理解我们两个老家伙的心情,心爱的孙儿躺在床上没有半点起色,大家打击很大。”
他摸摸程安的头,笑道:“舟车劳顿累了吧?先吃点东西可好?”
程安被个老人家摸头也不能反抗,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