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流产</h1>
戎姬夫人先是一愣,然后她转身就见央安捂着肚子蜷缩起来,献血从她那双腿之间流出来。
戎姬是用了重脚,可她也不是大力士,这一脚……怎么会如此?!
她也傻了眼,赶忙用颤抖的声音对侍女们说道:“快……快去叫宮宦,快去!”
不消片刻,宮宦带人赶来,看到地上央安模样,他大呼:“真的是小产了,去叫医官来!”
侍女们又慌慌张张的去找医官,而宮宦则是在王殿内张罗着烧水和拿鹿茸给央安补气,一盆一盆的血水来来回回的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味。
央安,早就痛得昏死过去,而戎姬,还是原地站着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她先是惊讶,惊讶央安竟然怀了王的孩子!可惊讶过后,戎姬的嘴角慢慢浮起了得意的微笑。
这真是天神都在帮我呀,央安。
尽管你有了王的宠幸,可下等女奴是不可能为王族生下孩子的,但王这么宠爱你,这小孽畜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现在好了,自己这一脚,一了百了,彻底的除去了隐患。
这时,医官到了,她对着央安一阵捣鼓,还扎了针,没过多久,一滩血水夹杂着一个极小的成型胎儿,流出了央安体外。
侍女们赶忙上前去替央安擦洗身子,然后给她裹上了一层上好的狼毛皮,抬到了床边。
之所以没抬到床上,是因为那是王的床榻,没有王的允许,侍女们不敢私自做主,尽管她们知道央安对于王来说,是个特殊的存在。
一切忙碌后,血迹早已收拾干净,只是那个胎儿,却没有人敢随便处理,宮宦把它放到了一个铜器中。
然后,他们就守在殿外等候王回来,殿内,还剩下几名侍女在照顾央安。
这时,央安缓缓舒醒过来。
疼,还是疼。
央安的手抚上小腹,这里依旧平坦着,就如同以前的模样,可她万万没想到这里竟然孕育了一个生命。
她之前还好奇这里的人来大姨妈怎么办?却没留意自己来这里已经三个多月了,大姨妈一次也没来。
原来是怀孕了!
可怀了孩子,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即使被那个变态的王如此折磨,却依旧顽强地生长着。
唉,可惜他的母亲是个女奴,他最终还是倒不过悲惨的命运。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那么流下来了,从没有感觉过这个孩子的存在,现在失去了,应该也不会难过才是,可为什么,她会哭?
这时,有侍女拿了一碗热汤给她喝,可无论喝多少,她觉得自己还是凉的。
终于,炎策回来了,他站在王殿中央,侧眼看着央安,央安也知道他在看她,却故意别开了视线。
宮宦拿着那个装着流下来胎儿铜器,躬身问道:“王,这个是女奴央安流下来的孩子。”
炎策冷冷的看了宮宦一眼,说到:“低贱女奴流下的孩子竟敢拿到本王面前。”
“那王的意思是……”
“丢掉!不懂吗?”
宮宦还以为王会对这个孩子有那么一点点的缅怀,看来是他会错意了。
“属下这就去办。”他急忙退出大殿。
央安痛苦的闭上眼睛,没有眼泪,因为之前她已经流了太多太多,只是听到炎策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疼得好厉害。
就因为是女奴的孩子,便与高贵的王没有任何关系了吗?
阶级明显的分化,造就这个男人如此的思维,或许他们是理所当然的,可央安,却理解不了。
他可是孩子的父亲呀,怎么能够说出那么冰冷的话!
可怜的孩子,无辜失去的孩子,怎么可以遭到父亲如此的鄙夷?
央安心疼,心痛,愤怒,这几个月来的怒火,一次性的爆发,直冲头顶。
她一双愤恨的眼眸,盯着炎策:“王如果觉得奴是低贱的女奴,奴无话可说,可是王,您不要忘了,是谁!让一个卑贱的女奴怀上了孩子?如果孩子是卑贱的,那您又是什么?”
她说的这一番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愣呆住了,他们以为王一定会怒火雷霆,所以吓得个个都后退低下了头。
而炎策,却微眯着双眼,看着怒火爆发的央安。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想不到火图族,雪国的王!竟然连个动物都不如,好歹你也是一方势力之主,竟然如此冷血。”
央安大口的喘气,因为虚弱,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炎策看着她,就这样盯了许久。
“来人,把她给我弄到床上去。”
“啊……王,女奴央安现在不能侍奉王!”
央安浑身一颤,随即一双眼睛睁得更圆了!
什么?这个时候难道他……
炎策嘴角勾起玩味的邪魅笑容,这一次,他亲自动手去抱,刚一接触到床面的时候,央安不顾身上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