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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手里拿着漱口杯，嘿嘿笑了声：“早。”
有了紧张和尴尬的第一次，第二次就来得这么自然和畅快。
……
前一天早上秋风早早地就从程逢家离开了。
只要她不是去别人那里。
她分明是故意的。
秋风幽幽地叹口气：“阴天，我的被子还没干。”
他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半点波动，冷静得好像在跟许曜对话似的。
程逢站在她旁边，刷牙的速度降低了一倍不止。他惊疑不定，甚至开始想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秋风默默地想。
两个人四目相对。
秋风抬眼看他，眼神湿漉漉的，像只小鹿：“我可以再住一个晚上吗？”
怎么都好。
这天，秋风没走。
甚至还赖床赖了十分钟。
这是和两个世界的女主学的，最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小鹿眼。
程逢：“……可以。”
程逢戴好眼镜，站在门口。
amp;nbsp; ——这应该不是因为他刚洗过澡吧？
秋风接了点水，挤牙膏，把电动牙刷放进嘴里，打开开关。
——她还没完全睡醒。
程逢：“……”
他见秋风半天没说话，才试探性地催促了一句：“嗯？”
程逢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只能侧身把她放进来。
秋风再怎么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还是在她的表情里……看到了诡计得逞的狡黠。
等她起来揉着眼睛去刷牙时，刚好遇到了同样在刷牙的程逢。
然后半闭着眼睛，象征性地晃晃胳膊。
他甚至有点儿抑制不住的雀跃。
程逢：“…………早。”
但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有只手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最后握住了脖子上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