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i那里如今也有了耳闻。
“你且安心些,她现下哪敢对你如何,”宋三nainai不知焕娘实际上是要入宫的,连忙安慰道,“康国公府元气大伤,只剩下了几个寡妇,曹夫人虽说好一些还剩个儿子,可你真正的母亲是太后娘娘,她便是做上了太夫人也万不会故意来为难你的。”
焕娘喝了口茶水润嗓子,隔了一会儿才道:“做人媳妇总是难的。”
宋三nainai一听这话又笑眯了眼,她比先前焕娘刚见到她时倒是要出落得清瘦些了,她道:“还有那些为生不出儿子犯愁的,先时夫君还会护着,到了后来哪里还顾得上,妾侍也一个一个抬进来了。宁儿是裴六爷的嫡长子,你别怪我说话直,你一进门就高枕无忧了,儿子都在了,往后是生儿子还是生女儿都无碍的。”
焕娘听到宋三nainai提起宁儿,心徒然一刺,若她进了宫,宁儿不仅不会再记得她,还会当顾灵萱是他的母亲。
而顾灵萱一定会有自己亲生的孩子,表面上宁儿得到了一切,内里到底会和顾灵萱亲生的有区别。
小孩子最是敏感。
至于裴宜乐,焕娘不自觉摇了摇头,与他同床共枕的是顾灵萱,即便一开始或许会因受了欺骗而冷待她,天长日久下来,心都会被捂热的,早晚都是向着顾灵萱的。
宁儿终究还是她的孩子。
裴宜乐虽不至于像顾德言一样,可不知不觉也会对宁儿淡起来。
焕娘重重叹了口气,宋三nainai以为她还是想不通嫁给裴宜乐的事,一时也没了办法。
时候不早了,宋三nainai又略坐了一会儿就告了辞。
临走前她想了想又问:“他这会儿见不到你,有什么话你想说的,我给你带出去传给他听。倘或说些话就不怕了。”
焕娘心一酸,人都要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到时候再回想起来也不过是徒增怨言。
“也没什么要说总归”
焕娘狠一咬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成亲之后要他好好对宁儿,弥补他。”
宋三nainai听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点了点焕娘的鼻子,道:“这话本该你留着新婚之夜说给他听的,他且还怜爱着你们母子呢。不过你若着急要说,我也只得让你哥哥跑一趟,免得你想东想西愈发不安。”
又压低了声音,道:“如今瞧他对你的样子,便是你不是太后的女儿,没有皇上赐婚,他也照旧把你抬进府里去。”
“嫂嫂别再拿我打趣了。”焕娘勉强道。
“既定下来了我也就敢多嘴一二了,我与之镜二人闲下时也总是提起你们的事,若这会儿才是你刚生下孩子那阵儿,我私心想着你也是不必嫁的,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自己都不清楚,玩玩闹闹一阵没定性子就敢让你把孩子生下来,这么稀里糊涂在一块儿过下去,他懂事起来倒还好,万一怨起来觉得你和他是被绑在一处的,再是有太后给你撑腰,你日子也要难过一些。”
“现下倒也不必说这些了。”
“怎么不必说?先前是他糊涂,如今是你想不通,你们两个啊,真是凑到一块儿了,也不知哪儿来的冤家。”宋三nainai笑道,“他也不比从前那般对你轻狂了,这些你最清楚,值不值得交托给他,你不愿仔细去想罢了。”
宋三nainai玲珑剔透,自是听得看得也将这二人摸透了。她不知隐情,将话都留予焕娘,只待她出嫁之前想明白。
这边宋三nainai刚走,焕娘就再也忍不住,让人把宁儿抱了过来。
宁儿不见到娘还好,一看见娘就立刻泪眼汪汪,他还颇有些机灵,越是委屈越是抱着nai娘不撒手,往日焕娘一张手他就自己往前冲着扑过来,这会儿一边掉眼泪一边竟把头往nai娘的怀里钻。
焕娘逗了他两下他瘪着小嘴不应,终于焕娘也哭了出来。
这崇恭伯府里,如今焕娘是第一等尊贵人,平时伺候着生怕她哪里不舒心了,让她哭起来还得了,怕是一会儿满院子的人都要被刘氏和薛氏叫去责罚。
夏惠连忙拿着帕子小心翼翼给焕娘擦眼泪,正要让秋惠去抱过宁儿上前来,宁儿也“哇”地一声哭声震天了,一边哭还一边使劲扭着身子要往焕娘这边来。
这下焕娘更顾不得擦眼泪,一把从nai娘手中接过宁儿,脸贴着宁儿额头安抚他,背过身去轻声道:“不哭了,是娘不好,不要哭了。”
小孩子哭起来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止住的,宁儿慢慢才停下来,在焕娘怀里抽泣。
“小冤家,欠了你的。”焕娘说完这句话,又想起上辈子在李赤鸾的毒计下,宁儿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既然把他生下来就该好好对他负责,把他弄丢了可不就是欠了他的。
大冬天的宁儿还是哭了一头的汗,焕娘要亲自给他洗澡换衣服,春惠她们却不让,无奈只好看着她们做。
只是这日在焕娘的坚持下,宁儿还是和她一起睡了。
夜晚母子俩躺在床上,宁儿专心致志地玩着他的布老虎,焕娘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他,喃喃道:“你这孩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