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封lun曾是夜昊元一派,后来卫执转投夜景弦后,封lun左顾右盼,选了太子做靠山,等夜宁宣死后,他自知夜景弦不会用他,便假模假样的当起了中立派,宪洪帝就是被他一副老城的样子所迷惑,还以为有人会听命与他。
夜景弦的婚事就是拖延太久才会夭折,所以这次,宪洪帝下旨的时候就直接定下婚期,八月二十一,让杨楮成婚。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清秋久久的伫立在门前,一动不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个人,分外萧索,钰儿和夜灵熙一直守在他身边,他一句话也没说,一滴眼泪也没掉,钰儿猜想,或许他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一天,之前的种种,只不过不想辜负自己的一片真心。
杨楮接到旨意的时候表现的却是镇定的多,他只微微愣了一下就跪拜接旨,他从未想过成亲,在他看来,娶谁都是一样的,不论是圣旨赐婚还是媒妁之言。
转眼到了八月,杨楮的将军府已经修正一新,钰儿和夜灵熙都去看过,清秋一直窝在自己的小院里很少出来,他与杨楮也再未见面,成婚的前几日,清秋手里总是拿着个小瓶子独自思索,钰儿知道他心里难过,也很少会来打扰他。
日暮时分,清秋从深思里拔|出来,他看看面前的小瓶,凄然一笑,此生注定无法相随,可他也没办法再喜欢上别人,就让他孤注一掷,且对自己多年来的付出有个交代吧,清秋想着,拔掉瓶盖,倒出里面的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第二日,清秋带着一瓶陈酿女儿红敲响了将军府的大门。
府上已经挂满了红色丝带,装点的喜庆而雍容,杨楮很高兴清秋会来,在东川的日子,多亏了有清秋相伴才有些趣味,然而,对感情很迟钝的他,明明能感觉到清秋那颗火热的心,却想不到他对他的情意到底有多深刻。
杨楮把清秋让进房里,清秋收敛自己哀伤的气息,换上一副开心的模样,恭贺道:“将军大婚,我来请将军喝上一杯。”
杨楮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陛下赐婚突然,其实我今日还没顺过来。”
“将军可期待那美娇娘?”清秋调侃,却感觉心中的疼痛蔓延全身,几乎将他淹没。
“呵呵,娶谁都是一样,没什么期待的。”
杨楮的话无意在他滴血的心上撒了一把盐,让他疼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杨楮连忙扶住他坐在踏上,担忧道:“你怎么了?”
清秋小心的坐好,把手里的酒壶放在矮几上,说:“没什么,来尝尝这女儿红,我特意去城东的一家百年老店打来的,在城中很是有名。”
“是吗?我可要好好尝尝。”杨楮随意的倒了一杯,先递给清秋,清秋接过,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仰头喝下一大口。
清秋笑道:“还未说祝酒词,将军就喝光了。”
杨楮一愣,哈哈笑道:“我自罚一杯。”说罢,他又给自己加满,赞叹道:“果然是陈年佳酿,极好。”
“那......为了将军以后的幸福生活,干!”清秋将杯子举起,杨楮手未伸出来,他想了想,说:“这个酒词不好,区区小事不足以我与秋公子碰杯,不如为了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清秋微笑,杨楮在任何时候都第一个想到家国,想到天下大义,他不会把感情放在心上,更不会对自己有多于朋友的情意,可是,就是因为他周身的凛凛正气,才让他陷身无法自拔的啊。
“好,干!”清秋与他碰杯,一饮而尽。
喝了两杯,清秋脸颊微微泛红,他出声问道:“将军以后有何打算?”
“打算?”杨楮不解,他的人生早就像上了发条,只能活在战场上,“没什么,成了亲我就会前往建城,替王爷整顿军务,等京中派了将领过来,我便会再回东川。”
“成了亲就走?”
“嗯。”杨楮点头。
“那......将军的新婚夫人呢?”清秋实在不想提及,可又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
杨楮叹口气,道:“我这个人,注定是要辜负人家了!”
“为何?”
“我从没想过成亲,因为我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会战死沙场,况且我又不在京城,不能让人家一个大姑娘跟着我守活寡,无奈皇上旨意已下,作为臣子,我只能奉旨成婚。”杨楮低声说着,话语里充满了歉意。
“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已经过世,我跟随父亲前往湛东,后来,他死在战场上,我一度非常恨他们,为什么生下我却要让我独自面对这么多困难,所以,我就告诉自己,若哪一天死在战场上,就是死得其所,别再拖累人家姑娘了,况且,若日后有了孩子,我也不能尽到人父的责任,还是不要的好。”
“......将军。”清秋眼眶泛红,他要做的事,岂不违背了他的意愿,可是,他放不下,他不想就此断了与杨楮的联系。
清秋脸色越来越红,以他的体质都开始隐隐感觉到药力了,那杨楮应该也感觉到了吧,清秋抬起头,发现杨楮脸上也泛着chao红,呼吸逐渐加速,他似乎还未曾察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