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跟说绕口令似的说,“就……有的人想啃有的人的嘴,有的人不愿意被有的人啃嘴,有的人打了有的人一巴掌还踹了他一脚。不过再之前,有的人受了点小伤,有的人还给有的人送药……然后有的人……”
这乱七八糟的,也就贺兰山能听懂,他咂摸着说:“那看来是俞总变态咯?”
竹钰认真地想了想,实话实说地点点头:“嗯。”
贺兰山噗嗤笑出来,把竹钰揉在怀里:“我们钰钰怎么这么乖。”
挂了电话的俞叶舟脸色发青,正一只脚伸在裤腿里,一低头才发现刚才火急火燎地要走,连内裤都忘了穿,既然知道不是苏杭,他又慢吞吞把裤子脱了回去,套上睡裤坐在床上发呆。
呆了一会心焦意躁,又站起来四处走动,把以前没仔细看过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一遍,没多大会就搞出来一堆小玩意,挨个看了看,竟还能想起来都是什么——18岁时候苏杭正火,拿了不少网络投票的奖,奖品正是俞叶舟手里这只主办方网站的吉祥物玩|偶,从衣柜深处翻出来的;一个粉丝的自制礼物,苏杭头像的巧克力雕塑,也就巴掌大,苏杭舍不得吃,一直放在冰箱冷冻柜里;几册快被笔记淹没了的剧本,两封粉丝来信,还有一些其他杂物。
当初跟苏杭拆伙,他还叫吴睿来家里清理过一遍,这都是藏在犄角旮旯没被人留意的,竟然剩下这么多。这些苏杭都曾跟他分享过,那时候他对苏杭说了什么?想不起来了,大约也就是些敷衍之语,很快就忘记了。
俞叶舟在地上坐到腿麻,便站起来走走,看还能发现什么,这一仔细看起来发现可不得了,整个别墅到处都是苏杭留下的痕迹,哪怕已经时过数年、经历无数次家政扫除,有些痕迹还是牢牢地依附在那里,比如某次酒后乱性苏杭激动时在沙发抱枕上抓出来的印子,再比如苏杭某次下厨走神烧焦了的厨具把手……越翻越多,不胜枚举。
搞到后半夜,俞叶舟一个激灵惊醒,他作息向来规律,最近竟然夜夜想着关于苏杭的事几近天亮!
-
上下的伤口都养好了,俞叶舟又西装革履地回到了公司,边昂首阔步,边细微调整袖上新换的一对白金镶边嵌黑玛瑙的袖扣。吴睿一见他,立刻把一张行程表递上来,告诉他方梓要离开云城一阵,她手底下那些无关紧要的活都分配给了其他人。
俞叶舟愣了下,接过行程表:“她要去哪?”
吴睿挠挠头说:“好像是去香港吧,这表上写了,我也没仔细看。”
俞叶舟翻开表单,果然是去香港,还是跟着贺兰山的剧组一起去的。他又往后翻了翻,觉得不太对:“不是已经出过一次行程表了吗,原定在S城拍摄,怎么突然又跑香港去了?”
“方梓姐说,是贺导临时决定的。”
贺兰山反正是有钱,只要能拍出他想要的效果,别说是临时决定去香港,就算要上天,他都能二话不说去买火箭把整个剧组发射出去。俞叶舟将行程表往办公桌上一甩,身体沉在转椅上,掐了掐眉心:“行吧,我知道了。”
“老板,”吴睿抱着其他文件,边退边小声提醒,“贺导去香港了哦,剧组去香港了哦,方梓也去香港了哦!”
俞叶舟:“有话说话!”
吴睿:“苏那个什么也去香港了哦,三五个月都回不来哦……”
果然是可这儿等着他呢,俞叶舟瞪了瞪眼,吴睿立马关上门跑了。
办公室刚安静下来,手机又响了,俞叶舟看了一眼来电,就面色冷淡地掐死了。谁知道这一掐像是掐了马蜂窝,对方开始锲而不舍,不怕烦死人就怕烦不死地给他打。
他忍无可忍,终于接起:“什么事?”
“小舟。”对方笑眯眯地问候,“晚上有时间吗,出来吃个饭吧?上次都没怎么说话就散了。现在快年底,父亲也很久没见你了,什么时候回来聚一聚,吃个团圆餐。”
俞叶舟缄默片刻,抿起唇皱起眉头:“俞原,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假惺惺地装什么和睦,我们坐在一起吃饭,只会徒生尴尬。”
俞原雷打不动地好脾气:“那也没必要大动干戈吧?……还是你那只小兔子跟你说了什么?”
俞叶舟:“关苏杭什么事?”
俞原笑笑:“没什么。”
“……”
俞原似是猜到了他要挂线,赶忙叫了句“等一下”,这才挑明了这通电话了来意:“陆生银行总裁的掌上明珠一周后要来云城,父亲叫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见一面,他叫我转达你,如果你这回再拒绝,应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俞叶舟靠着椅背,嘴角缓缓一勾:“那你也替我转达他,他既然这么害怕俞家断了香火,那就趁着还年轻赶快去生个小的,他只要生得出来别说让我当儿子养,就是当祖宗供着我也愿意。现任俞夫人口口声声喊着真爱,应该会尊重他的意愿吧?”
俞原脸色一黑:“你……”
这话俞叶舟敢说,但俞原未必敢传达。俞坤虽然还是骏达传媒的大股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