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些便不那么客气了。
“若是他真的有事。你们也要陪葬。”
薛语嫣盯着那些医师被强行带走的背影。冷冷地低语。她是沒有自信比那些人都厉害。但是。她起码知道一件事情。这些宫廷中的医师。若是真的想要救慕容弃的话。若是真的在乎他的身份地位的话。便不会贸然下猛药重手。
宫廷中医师的生存之道。便是中庸。无过无功:“调查刚才那个人。”
“薛姑娘。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侍卫中走出一个人。询问薛语嫣。脸上虽然平静了许多。眼中却还是有些惶急。
“不。你们也沒有办法。都下去。今日谁一直跟在慕容身边。留下。”
“还有。让如眉将我的药箱带过來。另外。寻找百夜草。红藤花。半面娇。雪莲心。胡桑枝。天亮之前。我要见到这些东西……”
…
两个日夜。不断地为慕容弃逼毒。薛语嫣什么方式都用尽了。却只是保证了慕容弃再多几日的命。那条红线不曾蔓延。却也无法褪去。女子的脸上。惨白失色。比起中毒的慕容弃。还要像是个病入膏肓的人。
慕容子清脚步匆匆地进來。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他的儿子。像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唯一能够救他的那个人。快要坚持不住。身子踉跄了一下。身后一只手臂搀扶住了他。冰白的容颜扭曲。
“啪。”
一声重重的响声。慕容子清看着即墨寰的眼神。冷的沒有一丝感情。若说真的能够从中寻到些什么。便也只有恨意了。
即墨寰眸子一眯。拽住了慕容子清想要再打他一巴掌的手:“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一字一顿:“我会将那些擅作主张的处理掉。我不会让你的儿子受任何委屈。这是我的承诺。”
“所以。清清。不要逼我。”
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即墨寰却还是扶着慕容子清。若是仔细看去。会发现。那双冰冷森寒的眸子中。却是一抹隐隐的受伤。
“最好和你无关。”
慕容子清使劲儿从慕容弃手中收回了自己的掌。不敢再看男人的眼睛。走到薛语嫣面前。声音有些不稳:“琦儿什么时候能醒。究竟怎么了。琦儿怎么会如此。究竟是谁要害他。”
一叠声的询问。薛语嫣的手。攥着慕容弃失去了所有温度的指尖。愣愣的。沒有听到慕容子清的发问。在即墨寰有些不满上前时。终于开口:“他现在不能醒。”
薛语嫣为慕容弃整理了下颈边垂落的发丝。动作温柔:“即墨轩给他喝了三百年的胭脂醉。”
“君天遥给了他一针绕指藤。”
“两样毒性相合。便是一种磨灭生机的绝顶毒药。他们会在血ye中循环。从他的指尖。一直向着他的身体内蔓延。手掌。肩膀。锁骨。胸腹。直到。心脉。他昏迷着时。血ye只是保证身体最少的需求。缓慢运行。一旦清醒。便再也不受控制了。”
“君天遥。只顾得情情爱爱。他难道将人禁锢在这里之前。连那个男人身上的东西都不搜一下吗。”
即墨寰皱了皱眉。看着慕容弃的眼神。有些恨其不争了。他对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儿子感情很是复杂。若说厌恶。自是厌恶至极的。若说喜爱。他比任何一个孩子还要重视他。只是因为慕容弃是自己心爱男人的血脉。还是他重视的血脉。爱屋及乌。有时候即使再是冷酷的人。也会有些不同情感的。
“你以为所有人都像是你一般吗。”
拍开即墨寰的手。慕容子清沒有听出男人的别扭。拿起床边的帕子。为慕容弃擦拭着脸上的汗珠。那份温柔。让身边的男人撇了撇嘴。
“出事前。只有戚洛來过。”
冷淡的声音。却是恨毒了的语气。即墨寰先反应了过來:“这个孽子。”
他现在是真的想要将即墨轩狠狠收拾一顿。眯了眯眼睛:“我想。 你突然把清清找來。不只是想要让我帮你教训某些人吧。我想。对你來说。最重要的。应该是某人的命。”
即墨寰盯着薛语嫣。里面满是探寻。面前的女子。与他是同一种人。不做不相干的事情。不在乎除了自己喜欢的人之外的任何人。他靠近坐在慕容弃榻前的慕容子清。高大的身形。以着保护者的姿态。将身形纤薄的男子笼罩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薛语嫣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的表现。一直稳稳坐着的身子站了起來:“对。我不会让琦死的。”淡薄的眉眼漾着波光。“砰”的一声。薛语嫣双膝跪倒在了慕容子清的面前:“求您救救他。”
意识到有些不对。即墨寰挡在了慕容子清身前:“清清不是医师。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你有办法。语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慕容子清从即墨寰身后探出身子。手臂一扬。将即墨寰拍开。看着薛语嫣。单薄的身形中。却透着威严。压迫着女子。眼底深处。却抹除不了那一丝期待。
“陛下不是医师。但是。却是与琦血脉相连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