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奈奈印象最深的还是她的爷爷夏目贵志。,那个时候 就连泽田奈奈也还只是一个在爷爷膝下承欢,在院子里靠着摘花折草就能度过一天的小女孩。在泽田奈奈儿时的印象中,她的爷爷一直都是一个温和的过分的人,他的唇角似乎总是恰到好处的扬起,温暖的好似初春的朝阳。也许是呆在老人身边久了吧,奈奈性格很大成分上也是受这位爷爷影响。
她爷爷的老伴去的早,爷爷也没有再婚的打算,整个院子长期都是空荡荡的,唯有的声音大概就只有微风轻抚叶面的磨砂声了吧。每当这时,她的爷爷总会手捧一杯热茶,端坐在庭院里,面前横着的总是一张烙着年代痕迹的木桌。木桌不高,甚至不到一个跪坐着的人的膝盖,那样的高度与其是给人准备的倒不如说是给小动物专用的。那上边总是会放着些七过屋的点心,有时甚至还会出现几瓶平日在夏目家甚少见到的酒。更奇怪的是,那些东西摆着就真的只是摆着,爷爷却是从来不动的,就连儿时的奈奈一时嘴馋想拿一个但都被夏目贵志阻止了。那时的夏目贵志总是低垂着眼,轻笑着摆首,他盯着那些东西发呆,一坐便是一个下午。不知为何奈奈总有种感觉,那样笑着的夏目贵志莫名的有些哀伤。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夏目贵志的生命走到尽头,到了最后,早已意识模糊的他,轻启着唇,颤颤巍巍的呼唤着什么,隐约是“猫咪老师”的发音。泽田奈奈也一直很好奇被这样插称呼的到底是谁,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使夏目贵志——被誉为最贴近夏目玲子的伟大Yin阳师念念不忘呢?
啊 话题又扯远了,久远的事情总像最为香醇的美酒那样让人着迷。从夏目贵志那一带开始,夏目家似乎又有了那么点重回荣耀的预兆,也正是因为如此考虑到那些不知态度的大Yin阳师家族,泽田奈奈经过这一次绑架案,意识到了教导纳尼加拥有自保能力的事情必须得尽快提上日程。
“嘀嘀”电话的振动声打破了沉静,泽田奈奈低头看了眼电话上所显示的那个熟悉的数字开头,哪怕是没有名字的备注她也能轻易的认出来。将电话放在耳边,泽田奈奈唇边的笑意逐渐扩大,刹那间仿佛一切Yin云都消散了一般,就仿佛拨云见日,最终留下的只有幸福。过了一会,她又将电话递给了纳尼加,“你爸爸打来的。”与此同时,她也起身,走到了一个较远的地方,就连一直守候在身侧的式神也都隐去了身形,这是一个缄默的约定,就像是泽田家光安排保护她们母子的人手只是远远的观望警戒一样,她和泽田家光不约而同的遵守这不成文的法规,这是相互的退让,是一种温情的理解,让对方的秘密得以保留,给予对方一定的私人空间。这也是一种对对方的保护,双方都独自处理各自的麻烦事,避免给对方增添不必要的困扰。而现在,纳尼加无疑是夹在中间的馅饼,必需承担起双方的压力。
“纲。”独属于男人的低沉声线自手机的话筒中传出,“很抱歉让你被吓到了。”这声音沉稳有力,不同于母性的关怀,父亲的关系更加的直白和平淡。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会儿,声音中满是坚决却又带着点淡淡的无奈,“纲,虽然作为一个父亲这样说很残酷,但是,我想说,你必须得习惯这样的事。”“你不可能每次受伤都扑到母亲的怀抱中,你是一个男孩子,我希望——”他的声音拖得很长,“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保护她。”提到泽田奈奈时,男子的语气下意识放得柔和。蹩脚的安慰和一个残酷的直球,泽田家光的内心是纠结的,是犹豫的,他甚至觉得他儿子可能还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可不是吗,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还只是在庭院里玩过家家的年纪。
出乎泽田家光的预料,纳尼加居然真的给出了回应。纳尼加侧头望向那个眼神柔和,单手撑着脸隔着玻璃看外边层层翻滚海浪的女子,表情渐渐的严肃起来,哪怕这种表情出现在孩子脸上有些奇怪,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强装大人,让人哭笑不得,但是纳尼加的眼神却很是认真,“我会的。”
☆、还有这种Cao作?
? “……怎么了,纲?是还在想被绑架的那件事情吗?”距离回到日本的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泽田奈奈站在儿子的放房门口,看着那个坐在窗边的小小身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连端着盛满新鲜水果切片盘子的手都微微颤抖。作为一个母亲,她自然是不希望儿子在成长过程中留下什么心理Yin影,作为一个长者,她知晓风雨的肆虐能促进一个人的成长,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又偏偏想将自己的孩子庇护在身后,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展露笑颜。
此刻,纳尼加才回过神来,他抱着跟自己等身高的大玩具冲泽田奈奈露出甜甜的微笑,“怎么会?”见泽田奈奈还是一副担忧的神情,纳尼加几步跑到泽田奈奈的身侧给予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声音也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放心吧,我知道,我现在很安全。”其实,泽田奈奈猜的并没有错,纳尼加确实是有心事的,不过不是关于那一次的绑架。
就在三天前,纳尼加作为泽田奈奈的儿子沢田纲吉被带回了泽田宅————一栋独立的屋子,就和周围邻居的住所一样。住宅面积自然和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