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救了他,他连句谢谢也不说吗?”温炎嫌弃地望着旬躬亲跑走的方向。
吉枣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可能是觉得丢人吧。”
“不管怎样,”赵荇不无担心地说:“这梁子算结下了,看来我们以后得保护好你了。”
一路无语,就连晚饭后吉枣面对自嗨的顾无言也提不起说话的兴致,看着某无忧无虑的公狐狸,吉枣决定还是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他了。
第二天,旬躬亲照常来上课了,嘴角的伤看起来有好好处理过,校服也换了新的,不过他走起路来头低的更低了,似乎是不想让人发现他脸上的伤。
下了课,吉枣还是有点在意,走到旬躬亲课桌旁,俯下身子仔细观察他。
“我说你,受的伤都没事了吧?”
“嗯。”旬躬亲低着头应了一声,在吉枣看来就是怕拉伤嘴角而不敢开口说话。
“说什么没事啊。”吉枣自然地伸出手想去触摸那块淤青。
“啪!”出乎意料,旬躬亲迅速伸出手抓住了吉枣的手腕。“好好,我不碰就是了。”吉枣半开玩笑的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奇怪,刚才好像看到旬躬亲的中指指甲里有很多白灰,因为他的其他指甲都十分干净所以很显眼。像是粉笔灰一类的东西。这家伙什么时候上黑板写字了吗?
午休,吉枣和温炎一前一后的在窗口打饭。
“师傅,这个套餐,少加点饭。”
在餐桌旁坐定,温炎好奇地问吉枣:“大枣啊,为什么别人都是多加饭,你却要师傅少加点呢,不都是一样的钱吗?”
吉枣面色如常:“因为我今天不太饿,不少要点会浪费的。”
“可是,吃不了就倒掉啊,大家不都是那么干的吗?”
吉枣夹了一口菜:“确实是这样。可是有一次我来打饭,正好剩了最后一点,师傅全给我打上了我也没吃饱,看着剩菜桶我就在想,如果那些明知自己吃不了的同学少要点饭,或许我就没必要挨饿了。于是以后如果我不太饿,就会少要一点饭,可能那最后一个同学就能吃饱了。”
温炎笑了起来:“你想太多,就算那最后一个同学吃撑了,他也不会感激你的。”
吉枣倒是毫不在意:“那下次如果你是那最后一个同学,可要记得感激我啊!”温炎马上一脸嫌弃:“噫~谁要吃你的剩菜啊。”不过随即又正色道:“说起来昨天那事,还不知道那厮什么时候会来找你麻烦。”
吉枣一面咀嚼一面含糊不清地回答:“那只好多注意一下喽。”
“要我说,那混蛋趁早退学最好。”温炎气愤地捏瘪了一个易拉罐。
让人想不到的是,温炎的话很快就应了验。
下午上课时间,突然广播里传来“高二X班孙宏同学请速来教务处。”的通告,还没等孙宏磨磨唧唧地走出教室,就有几个看起来异常严厉的教师过来强行将他拖走。
他刚一走,同学们就炸开了锅,因为事情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老师费了很大力气才维持好秩序。下课之后,有好事的同学聚集起来,其中不乏消息灵通分子实时给大家跟踪报道。吉枣也凑上前去打听。
“我听说啊,好像之前孙宏在厕所里抽烟被校长抓住了!”
有同学嚷嚷:“他抽烟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见哪次有这么严重。”
“欸我话还没说完呢——”该同学明显不耐烦了,压低声音说道:“这次不一样,好像是发现他的烟卷里有东西,粉末状的,这送去一化验,你们猜是什么?”
“快说快说!”所有同学的探索欲都被勾出来了。
“是□□!就是毒品啦,孙宏那家伙在偷着吸毒!”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的同学不信的惊恐的都不少。就在这时“砰——”一声巨响,门口的桌椅被一脚踹倒,孙宏赤红着眼睛出现在教室。
“妈的,到底是哪个瘪三陷害老子,让老子知道一定打得你残废!”所有同学见到他这副样子都吓得大气不敢出,而吉枣第一反应是去看温炎,毕竟他上午才说希望孙宏退学。
他看到的却是同样一脸吃惊的温炎。
孙宏还在骂骂咧咧,眼见着就要无差别揍人,走廊里一群老师追过来才将他拖拽离开。
“孙宏后来怎么样了?我可不要和一个瘾君子同班。”
“退学是没跑了吧,跟他是同学还真晦气。”吉枣一路走在听到的全是这样的评论,本来孙宏退学他是该高兴的,但事出突然,他好像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经过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吉枣注意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靠墙坐在地上。走近一看,竟是班长徐牧,他神情呆滞,就这么一动不动的坐在办公室门口。
他平时不是都在赶时间吗,怎么现在坐在地上浪费时间呢?他没注意到校长办公室早就锁门了吗?吉枣走过他身边。
他该不会就这么一直坐着吧,不怕着凉吗?
走了几步,吉枣还是觉得于心不忍,回身拉起徐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