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悲催的皇帝上官显和他最爱的女人步嫣然之间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就能流传千古了。
因为太上皇过世,中盛十一年的除夕平淡如水地过了,十二年悄然而至,待积雪化开,春天来了,新的一年开始了。
接下来三年时间,朝堂非常热闹,因为大婚后的皇帝展现出了他的锋芒,他屡次在朝堂之上和步太后、摄政王争锋相对,皇帝提出来的政令被太后和摄政王驳斥了,满朝文武看着面红耳赤的皇帝,水波不兴的太后、摄政王,眼底满是兴味。
他们在盘算着,就是要这样,太后、摄政王越是反对,皇帝心中就越是不舒坦,但皇帝已经长大,当他成熟之际,太后、摄政王开始老了,那就是皇帝收割他们的时候。
大部分朝臣自然也发现了,在这样的争锋相对之下,皇帝的政见越加成熟起来,他从最初提出的政令被驳斥,到慢慢地十条政令通过两条,而后三条、四条、五条,直到他提出的所有的政令全部通过。
三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中盛十五年的春天,当朝堂上,由左右相提出来的太后、摄政王还政于皇帝的奏请被通过了。
太后和摄政王一同退出朝堂,朝堂变成了皇帝与朝臣博弈了。
朝臣们心中纳闷极了,太后和摄政王怎么这么容易就退出呢?他们就这么容易放下手上的权柄吗?
至于太后和摄政王的暧昧情缘,皇宫内外谁人不知道谁人不晓?不过世人都只是在背地里讨论,不敢当着太后、摄政王的面讲,也不会当着朝臣的面讲,就算朝臣自己讨论,他们也都用很隐晦的方式,绝对不会授人于把柄。
……
春天是一个多好的季节,柳黛领着蕙兰出宫赏景去了,郊外有一处寺庙,因为其桃花而得名桃花寺。
从山顶往下看,看到半山腰那一片粉红色,一阵风吹来,粉红色的花海好似在飘来荡去,在一片绿色当中非常夺目。
“太后,有这么好的去处,你都不邀请我?”顺王气喘吁吁地跑了上来,他可是比上官显大十岁,他已经四十五岁了,爬个山要他老命咯。
蕙兰暗暗给了顺王一个白眼,只是蕙兰心中满是疑惑不解,这个顺王到底和被发配到封地上的顺王是同一个人吗?
昔日在京城时,顺王和主子可就是大伯子和弟妹的关系,顺王也从未正眼看过主子,为什么几年不见,顺王回京之后,就缠着主子了呢?
柳黛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没通知你,你不是还是寻来了么?”
这块牛皮糖看来是甩不掉了,不过也无妨,她要出巡,有个人谈得来的朋友作陪,想来旅途很有趣。
在朝臣与皇帝争权夺利时,太后和顺王巡游天下,五年归来,皇帝不止成为了七个孩子的父亲,还真正成为了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一个威赫天下的帝王。
回到京城,柳黛也没有住进皇宫,她就住进了郊外的皇庄,现在是秋天,天下不冷不热,虽说大部分花儿凋谢了,草叶枯黄了,但山川、树林所见之处,无一处不是美景,免得回宫被那一后宫的嫔妃、皇子公主给扰了清净。
去年,右相唐景辉一场重病差点去了,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之后,唐景辉就致仕了。
今年春天,年过七旬的左相宋弘光倒在朝堂上,在御医的紧急救治下,宋弘光险险捡回一条命,但他已经不能在老累了,于是宋弘光也致仕了,左右相现在是其他人了。
京城的街道很繁荣,唐景辉领着孙子到处转一转,当然其实是他孙子领着他转一转,秋日难得的阳光,不出来走一走,简直是辜负如此美好时光。
“诶诶诶,老牛,你别乱走啊,待会走丢了,我可不会找你,任你在京城当个老乞丐。”身后传来一个庄稼老汉气呼呼的声音。
唐景辉被孙子拉着往旁边站,让后面推着板车的庄稼老汉等人先过,唐景辉的目光在一个穿着长布衫的干瘦老人家身上看去,他脸上皱纹横生,但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胡子,整个脸面光洁,头发花白。
推着板车的是几个年轻壮汉,在他们身后就是那个大呼小叫的老汉,他扯着干瘦没胡子的老人家,发现他很好奇地想往旁边溜去,立即拽着他,恼怒道:“牛满,再这样,我就把你扔在京城,不带你回家了。”
牛满嘟囔道:“老张头,别恐吓我,我记得回家的路,我还要回去放牛呢。”
人老了,上了年纪了,记忆就有些不好了,但牛满尚能自理,老张头也颇为照顾他,还有老张头的儿子也很照顾他,所以这二十年,牛满在老张头家过着平淡幸福的晚年生活。
一群人很快走过,唐景辉眨了眨眼:“牛满,这个名字我好想在哪里听过呢?我也好像见过他?”
唐景辉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所以一直心不在焉,就连回到家,仍然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问题,到底是哪里听到过牛满这个名字呢?
唐景辉在书房里翻啊翻,终于从二十年前的某个只言片语的记载当中找到了牛满这个名字。
“是他,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