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荀攸也是懵的。
他感觉张华脑子进水了,正常人谁会像他这么干?
钟繇对荀攸叹道:“车骑将军对权力的豁达,为世间少有。”
荀攸脸色古怪,他左思右想想不明白,好好的张华弃权做什么,即便是怕引起主公猜疑,也没必要连带司隶也一并送给曹丕吧?
张华究竟是怎么想的?荀攸想不通,这时候他真想跑去郭府与郭嘉好好探讨一番。
手中的兵交托出去,张春华松了口气,当曹Cao诏令传达入汉中时,张春华已经欢欣雀跃地收拾好包袱,仅带一千Jing锐骑兵回冀州。
她唯一带走的,唯有此次随军而来的司马懿,只是曹Cao诏令没有传达过对司马懿的安排,众人念及张华与司马懿的姻亲关系,对她带走司马懿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是要与柏灵说一声,”张春华有些担心地对司马懿说道:“我们直接从汉中回冀州,没法去司隶接她和子元。”
司马懿道:“你当初迁徙家眷是作长久驻军打算,此番回冀州安顿好,再派人护送他们回来也不迟。”
张春华无奈道:“只能如此了,希望几个月不见子元还能记得我。”
“会的,母子亲近乃天性使然,”司马懿安慰道:“秋实暂且放宽心,好生养胎,这样才能生出漂亮的小女郎呀!”
张春华咕哝了句:“哪有这么娇弱,怀子元时我还上阵杀敌过呢!”
身边的人没声了,张春华疑惑望去,却是被司马懿一勾按在了怀里,暖融融的胸膛起伏,司马懿的声音有些沙哑:“日后,必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委屈。”
张春华心知司马懿又在自责了,她也不劝他,反而嘿嘿笑起来:“那晚上你带着葫芦?”
司马懿僵了僵,无奈道:“秋实别闹,此番回去赶路,宿在主帐里的可不止我们。”
张春华不置可否,夫妻正是伉俪情深的时候,平日里虽在外人面前保持距离,偶尔的眼神交汇间都有着浓浓的情谊与默契。
唯一不顺心的就是曹植,因曹Cao招曹植回去,他们得同样一路带着他。那一千骑都是张春华手底下的Jing锐,最是服从命令不过,只有曹植,与他们格格不入。
就好比两人情意浓浓时候,中间被强行插上了一个人,那感觉一言难尽。
曹植也感觉一言难尽,他说不出来为什么,反正就是背脊发凉,从出发起就一直凉飕飕的,夜间安营扎帐时尤其明显,千人赶路轻车就简,主帐内就他们三人,其余人都是十人一营帐。
第一天夜里开始曹植就整夜整夜的做噩梦,不是被鬼魂缠着就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梦。
半夜惊魂未定地醒来,曹植呼呼地喘气,结果一转头发现人高马大的车骑将军正搂着军师司马懿呼呼大睡,而他们的军师则整个人都依偎进了车骑将军的怀里。
曹植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他捂住自己嘴悄悄躺下,脑海里是各种黄色废料与奇异的猜测。
难怪张华没父亲的命令也一样要带着司马懿,难怪他连自己的妾室都不去接回家,曹植不由面露嫌弃,没想到司马懿与张华竟然是这样不正当的关系。
张春华刚一回到冀州,就接到了曹Cao的热情欢迎,曹Cao亲自来接他,入眼的却是比两年前高出许多的威武雄壮之躯,别说是曹Cao,就连护卫在旁的许褚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两年前,曹Cao还能俯看张华,两年后,他只能仰视张华了。
曹Cao目瞪口呆,这……这狗熊一样的庞大身躯张华是怎么吃出来的?!
曹Cao很快回过神来,哈哈大笑:“不错不错,早先秋实便说迟早要高过元让,现在恐怕已经达到了当初的目标。”
张春华武将躯壳嗓门大,她中气十足地说道:“可不是,夏侯将军当初还嘲笑末将呢!末将当时年纪小,早就说了会再长高的。”
这长得可不止一般高大了,整个一吹了气的气球,惊呆了冀州的官员们。
张华成年了,不似当初的纤细少年模样,反而身形伟岸,俊美无涛,尽显男儿本色,威武又英俊的武将不知捕获了多少下邺贵女的芳心。
都说有失必有得,车骑将军张华放弃了军权,得到的是主公曹Cao前所未有的信任,刚一回冀州就升官封侯了,曹Cao给他封了个列侯,可自置家丞、庶子、门大夫、洗马、行人等官治府事。爵位可世袭,是真正意义上的一步登天,就像是暴发户,顷刻间跻身于门第高位。又命张华掌兵两万,做下邺城的守将。
张春华一听那还得了,做了下邺城守将岂不是天天有巡逻任务?
于是她跑去曹Cao跟前推拒了掌兵的事情,曹Cao本是见他将兵力给了曹丕,高兴于张华的不恋权,这才想给他些补偿,没想到张华反而不要了。
他奇怪极了,问张华为什么。
张华苦了脸:“主公,您忘记了两年前我是为了养伤才请求回河内的吗?原想借此躲懒,您却给了我一个大烂摊子,现在没有战事,我又在汉中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