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请了来教导姑娘。”
沈妈妈听说她要请宫里放出来,说道:“夫人?!”
侯夫人冷笑道:“我嫂嫂的嫡女们早已出嫁,而入了东宫的那位,听说自产子后,身子骨一直不好,眼下怕是快不行了,余下的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自是做不了正宫嫔妃。”
沈妈妈心中一惊,只觉得自己听闻了天大的事,却又不敢再问下去,忙道:“恭喜夫人了。”
“翠花,你不觉得这几日的事儿有些不对劲吗?”侯夫人掌家多年,却也是人Jing一个。
“夫人?你多虑了,咱侯府里哪个不听你的。”沈妈妈现在只想快些回家摸上炕,好好睡上一觉。
“说得也是,且先叫那村姑多得意几日,咱再慢慢的收拾她。”
她可是咽不下这口气,却没想过,木柔桑只不过是借了杨娟儿明晃一枪,真正的大礼还在后头。
沈妈妈暗中撇嘴,那三少nainai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才刚进门呢,就闹出这许多事来。
“娟儿也该吃吃苦头,都是我娇惯了她,你等会子再跑一趟,好生安慰下她,我就怕自己去瞧见了,会心软。”
沈妈妈忙应了,又陪了她一会儿,眼看着时辰不早了,便借口杨娟儿怕是要睡了,欲起身回自己家去。
“夫人,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外头一个婆子跌跌撞撞跑进来。
“又怎地了?”侯夫人今日一直不得安生,现在听到那婆子喊不好,顿时脸一板,屁眼丫里都是火。
沈妈妈一巴掌甩过去,骂道:“你这婆子好不知理,哪个房里的,这般子没规没矩的。”
那婆子原是吓得慌了神,听得沈妈妈一吼,这才回过神来,忙把事情禀了给侯夫人知。
原来,苏婉儿今日上午见侯夫人赏了那般子好给木柔桑,心中十分不痛快,不知骂了多少坏话,她前脚才回了自己屋里,后脚便听到下人回禀,说杨子智偷拿了家里的银钱去外头喝花酒了。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出,在家中又好一顿砸,刚发完脾气,便听得坠儿说木柔桑想在自家院子里建个小厨房。
“你说她想弄个小厨房?”苏婉儿咬牙再次问道。
坠儿十分替自家少nainai叫屈,说道:“可不是么,少nainai,你可是没瞧见当时的情景,那沈妈妈还一脸的赔笑呢!”
“那个老婆子?哼,是人家给的赏多吧!”苏婉儿帮着侯夫人料理家事,又岂会不知沈妈妈的脾性。
这会子她银牙都快咬碎了,问道:“她可是应了?”
“嗯,应下了,还说那羊腩rou今儿就给她送去,少nainai,她分明是没把你放在眼中。”坠儿实在想不明白沈妈妈为什么对木柔桑好。
苏婉儿气归气,还算脑子清醒,说道:“她不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只是府中三少nainai背靠大树好纳凉。”
坠儿不过是苏婉儿跟前的大丫头,哪里会懂得那许多人情世故,只是困惑不解地看向苏婉儿。
“哼,你们可知,三少nainai背后的来头?”苏婉儿见四个丫头都在,便有意提点一番。
“不就是她有靖安郡主和怀庆公主撑腰嘛!”一旁的钗儿却是先说了。
苏婉儿却是眯起了眼儿,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却是忘了,她是当朝有名大儒的干女儿,且是左侍郎的亲外甥女。”
“啊,不是吧,少nainai,你怎知地?”钗儿追问。
苏婉儿又道:“你们忘了?我们是打南边来的,那时我爹爹所在的辖地是曲州,曲州李氏家族与二皇子结亲,而左大人便是蜀州的巡盐御史,现今在吏部任左侍郎,仅位于尚书之下。”
“吏部是做甚的?”坠儿问道。
“自是考核官员绩效的,哪个官员的升迁降职,皆由他们所管,我以前曾听娘亲提起过,便记在了心里。”苏婉儿不愧是正经官家出身,对官职却是如数家珍。
“少nainai,咱就让她这般子?”坠儿十分不甘。
苏婉儿笑了,说道:“对了,钗儿,早上出门前,我记得叫你熬了银耳羹,你去取了来,咱们去看看母亲去,想必她此时定是心里儿不顺,我这做儿媳的自是要多孝顺些。”
只是她没想到,侯夫人并没有因她的有意奉承而衬了苏婉儿的意,只是给木柔桑划下了盖小厨房,而苏婉儿这个正经媳妇却还是要继续啃大锅饭。
“好孩子,母亲知你是个懂事的,你三弟妹刚进门,怕是还不习惯,母亲便先娇宠她一些,待日后慢慢调教。”
侯夫人的心思只有沈妈妈知一二,她此举却是拿木柔桑来打压苏婉儿,又道:“听说你这些日子总把智儿拘在房中,这怎么行,他一个大男子你怎生把他拘在闺房,便是那两个姨娘处都少有走动。”
苏婉儿气得差点一个倒仰,那黄莲儿也太不要脸了,连这种屋内事都告诉侯夫人。
侯夫人似听到她心中所想,说道:“我已经给我嫂子下帖子了,请她转告我哥哥,叫他找机会给你请个太医来瞧瞧,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