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娇俏而古灵Jing怪的样子,越发心中软得一塌糊涂,笑道:“你又打什么主意。”
木柔桑却道:“怎么说,这镯子也值四两金子,算下来也是有四十两银子了。”说到这儿她却是眨巴眨巴眼儿回答:“这个嘛,舅母,我打算挖个坑,至于能哄谁掉坑里,就要看那人心够不够贪了。”
左夫人也是人Jing,听了她的话儿便笑道:“你呀,记得新媳妇刚入府,万事莫出头,只有摸清了门儿,方才好便宜行事。”
木柔桑自是知左夫人在提点她,忙应下了,心中却是琢磨着要怎么折腾得侯府鸡犬不宁,这样一想,她便越发热切的盼着能早早出嫁,好去闹上一闹,最好是能扯去侯夫人的那块破遮羞布。
这一日,因是过年晚上还要守岁,如是吃过中午饭后,众人便去休息了,又及晚上守岁,木柔桑依然熬不住,老夫人更不用提,坐在那里打马吊都能睡得打鼾。
众人看了也只抿嘴笑笑,木柔桑偏打了个哈欠,噙着眼泪说道:“外祖母,该你丢牌了!”
“嗯?!该我了,万万贯。”左老夫人醒过来抽出一张牌丢到桌上,然后笑道:“胡了!快点给钱,快点给钱!”
木柔桑十分无辜的看看大家,真的不怪她啊,左老夫人这项绝技可是练了几十年了。
大家强挨着到了子时,终于听到城里各处寺庙的钟声响起,大家少不得又要道福一番,木柔桑终是挨不住了,带着丫头们快速离开花厅,到了自己房里也不顾上旁的,摸到床边就往上爬去,人刚沾枕头便沉沉睡去。
大年初一这一日,大家又在家缓缓气,及初二开始,左夫人便带着她四去赴宴,左人也带着左家两兄弟并木槿之四处走动,这一忙便过了十五,大家才有功夫喘口气。
这一日,大雪纷纷天气太过寒冷,左老夫人便叫了木柔桑陪她在屋子里烤火。
两人正在屋内拉家常,却是听到小丫头来禀:“老夫人,姑娘,吏部下了明令,说老爷出了正月便正式出任吏部正三品左侍郎一职。”
“真的?”木柔桑大喜,这个可是实权位置啊,吏部专管在职官员的考核及升迁等。
左老夫人也跟着乐呵呵,说道:“好,好,今年是个好年头,全府皆赏一个月例俸。”
“祖母放心,这事儿孙媳已经吩咐下去了,恭喜老夫人,开门红啊,咱左府想不旺都不成了!”喻秀珠一身香色镶毛锦袍领着两个小丫头走进来。
“你这丫头,这会子不正是示下的时候吗?怎地过来了?”左老夫人笑问。
喻秀珠道:“孙媳娘家打发人送了些上等血燕窝过来,便均了些出来送予祖母及母亲,。”
说到这儿她停了一下,看向木柔桑笑道:“知小表妹不喜这个,便单备了些鱼翅拿来,只记得吩咐小丫头,每每炖上一盅。”
木柔桑闻言忙站起来道了谢,喻秀珠来左家时日越长,便越发觉得木柔桑是个机灵聪慧的人,手段不输后院的各位。
左老夫人年岁已高,不过是多聊了一会儿便Jing神不济,木柔桑忙叫了冬梅带人来扶了她老人家进房休息。
到了京城后,因府中人多,左府也不似在蜀州时那般大,木柔桑便依然住进了左老夫人所指的碧纱橱内。
又过了几日,大雪依然不断,寒风冷冽,木柔桑便带了自己的几个丫头坐在房中绣嫁衣。
“春景又跑哪儿去了?”木柔桑绣了阵嫁衣,发现原本坐在房内的春景不见了。
春染笑道:“姑娘还不知她性子,捏个针比打个架难多了。”
“她就是一陀螺,坐不住,八成又是跑哪里野去了。”木柔桑笑骂,不难听出话里的宠溺。
春意帮她穿好绣花针,说道:“还不是给姑娘惯的,现在到好了,她越发不爱做女红了,每每说她,还振振有词的说奴婢三个都做了这个,她自然要做做旁的,就不跟奴婢几个抢了。”
木柔桑歪在熏笼旁听春意抱怨,春风起身给她沏了一杯茶,她不才喝了一口,便听到春景吭哧吭哧地跑过来了。
“姑娘,未来姑爷来了!”
木柔桑十分无奈地放下茶盏,伸手揉揉脑门子,对一旁不吱声的柳姑姑说:“姑姑,下会记得提醒春景,这嗓门到了京里越发大了。”
柳姑姑却一本正经地道:“姑娘,京城里的婆子们大多是大嗓门。”
“姑娘,姑娘,未来姑爷过来了。”春景满是雪花卷着一股子寒意进了碧纱橱内。
“你怎地不穿件斗篷,仔细冻坏了就有你哭的时候。”木柔桑见她手都冻红了。
又问道:“你去折梅枝了?”
春景忙往春意边上蹭了蹭,就着熏笼烤起火来,说道:“哪能啊,大少nainai叫园子里的婆子看得紧,奴婢就不折枝了,只摘了些花儿给姑娘煮茶,另外再从花蕊扫了些雪回来。”
木柔桑笑道:“你仔细大表嫂瞧见了,看捶你不捶你。”因过年这些日子,府中的下人都喜采几枝梅花,喻秀珠因怕家中来客赏到的是歪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