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他弟弟有实权,一向窝囊怕事,他就算知道了,能顶什么用?难道还能指望他去查明真相,逼肖金安休妻?”
陈氏所推测的没有错,侯夫人药里被动手脚一事暴露后,所有的矛头直指方玉荷,她百口莫辩。
方玉婷便趁此机会管起家事,有意无意在肖金平面前说一些有深意的话,时间一久,肖金平对方玉荷生厌,不怎么理会,反而在外头包养了一个戏子,不怎么回家了。
待方玉荷病重,也曾有人禀告过他,方玉婷保证会好好照料,加上儿子也被养得白白胖胖,肖金平回来瞧了一眼,方玉荷见他与方玉婷挺热络,什么话都能说,只能将满腹委屈藏起来,再不敢说。
方老爷听完陈氏的分析,目光悠长,问她可有主意。
陈氏眼里闪出希翼之光:“若是查方玉婷,侯府上下一条舌头……根本不会认。为今之计,只能强行去接人。老爷,咱们派一些得力的打手和护院……”
“糊涂!”方老爷没听完她激动的表述,立刻起身怒道:“好生歇着吧,此事你不用再管了。”
可即便是陈氏不管,方老爷自己想管,也是一筹莫展。
待梅姨娘听明原委后,想了想,才道:“民不跟官斗,何况他们是侯府。只是如今,是看老爷想维护方家的声誉,还是想保住姑娘的性命了。”
方老爷纳闷道:“此话怎讲?”
梅姨娘说道:“以大姑nainai的性格,我不大相信她会对侯夫人下手。只是既然侯府全部都信了,事情也过去了这么久,要想翻案是不大可能。为今之计,要么自请下堂,承认这些罪状,我们将她接回来,从此以后在方家。要么不管不顾,维护方家姑娘的声誉,任由大姑nainai被她们搓圆捏扁……”
方老爷只听得心疼不已,犹豫着问:“没有两全的法子吗?”
“您做生意,最懂得利害关系,怎么到如今却贪心了?”梅姨娘道:“若是想两全,必须在侯夫人死之前,扳倒二姑nainai,可我凭良心说,我没有这个本事。二姑nainai在侯府一手遮天,足见侯府的几个人对她的信任,想拿她的错处,且是一招致命的错处,我瞧着基本没有。再说侯府里面的事情,不是我们的手可以伸得进去的。退一万步说,万一有一天有这个机会,公布了她给大姐下毒的罪行,那又有什么用?保全了大姑娘,又折了咱们二姑娘的名声,说咱们方家的姐妹们自相残杀,毫无教养和恩情可言!”
梅姨娘说得有理有据:“在夫人面前,大姑nainai是亲闺女,她自然是不顾二姑nainai的。可在您面前,都是一样的女儿。真说起来,您不是还多疼二姑nainai些吗?若是真的扳倒了二姑nainai,方家又有什么好处?您应该站在大局上考虑才是。”
方老爷咬牙想了半响,才长长的叹口气,几乎有一盏茶那样漫长:“既如此,那就保命吧。说起来,是我对不住玉婷的母亲,当初若不是我……”
“老爷!”梅姨娘难得露出生气的表情:“说好了此事咱们都不再提,您忘了吗?当初您力排众议,让她嫁到侯府,已然补偿了她,在我看来,你的罪过已经偿还的干干净净,不必再愧疚。再说,丽娘本就有错再先。若非如此,您一向乐善好施,又怎么会放任别人欺负她不管?”
方老爷道:“也罢也罢,我只是想起陈年旧事,没得连累了你。”
“我是为了方家,问心无愧。”梅姨娘正色道:“她真要追究,便舍了我的命去。”
方老爷忙按住她的嘴巴:“不许胡说八道。陈年旧事,过去便算了。说起来,当初也怪我心软,若是肯果断些,不至于受牵连至此……”
“谁都没有错,错的是她自己。”梅姨娘劝了半天,方老爷这才下定决心,半响又犹豫:“若侯府不肯放人怎么办?”
“不会的。若是不肯放人,那他们只能故作大度,当场宣布原谅大姑nainai。那日后咱们就可以时常去探望,再发觉她被人虐待生病之事,更可以借机接回来调养,还免了一纸休书!”梅姨娘暗想了一会,才道:“再说,当初他们娶大姑nainai,是为了嫁妆。如今嫁妆已经被她们搜刮的干干净净,本就没什么价值,白养着一个人,只怕巴不得咱们接回来呢。”
三日后,方家捧着请罪书,上了侯府的门。
方老爷率先对侯爷跪下磕头:“方某听说女儿病重,如今请回去教育!”
侯爷大惊,忙亲自上前扶起:“亲家公,这是何故?”
“不敢当您这一声亲家公啊。”方老爷老泪纵横,满脸愧色,跟着侯爷进了府之后,不像再外面遮遮掩掩,直言不讳道:“方某教女无方,竟因泄私愤对婆婆不敬,特此请赐休书一封,这就接回去。”
侯爷吓了一跳,忙道:“这竟是怎么回事?快去叫世子回来。”又对方老爷说:“一切等世子回来再定夺罢。”
方老爷见他客气的话也不说两句,想来真的被梅姨娘言中:休了方玉荷,还可以再凭世子的名头娶一填房,又是雪花银子飘进侯府。
只是,肖金平居然回也不回来,遣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