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性格也很刚毅。
听说原本是嫁来王城的人,夫家却出了事,之后便拖着两个孩子拿所有积蓄盘了家店铺,起先还勉强经营,到得如今,生意却是火红起来了。
而那中年男子,则是她后来才雇来的掌柜的。
无论怎么打听,这家布坊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只言片语便能说到尽头,实在没什么好探究的,至于昨晚被张康扛回去的女人,则是今年才新雇的人。寻常也就帮夫人们挑挑布匹,量量衣服什么的,做女人的生意,自然还是女人更清楚一些。
轩盟正想着今日若查不到线索,晚上回去还不知道该怎么交代,就见街道尽头走来二人。
这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多了去了,轩盟为何就只注意这二人?
不怪其他,实在是因为为首那人面容太好,穿着鲜亮,在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集市口前,就像一座移动的金灿灿的雕塑一般,第一眼便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果然,整条街的目光几乎都被那人吸引了过去。
东巷在王城的规划中并不繁华,这里集中着最普通的客栈、酒家、布坊书屋及菜场,只会有普通的老百姓来往于此,要说更好的酒楼茶馆,唯南巷才是最上流的。
这样一个一看便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存在,突兀地出现在此地,自然引得他人好奇打望。
当那人经过何氏布坊时,轩盟确定了对方正是那日在金殿之上只见过一面的长孙玄乐。
他为何在此?
轩盟抬手举起茶杯,借以遮挡面庞,目光犀利地四下探寻一番,发现这废帝出门居然真的只带了一个人!
该说这人好胆识,还是笨蛋?
玄乐经过何氏布坊,根本没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他做完手头的事,出门只为再去一趟沁香院,季饷原本要求带着侍卫,却被他拒绝了。
带得人越多,越容易暴露自己身份,况且这王城里还有虞子文的人监视着,他还真不信虞子文会让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
按虞子文那高傲的性格来看,若当真自己出了事,第一个怒的就是他。
玄乐想得很理所当然,所以乐呵呵地就带了一人出门逛窑子。眼看时间尚早,便在附近逛来逛去,也算是微服私访一番。
经过布坊门口,轩盟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所谓疑人偷斧,轩盟还以为是废帝发现了什么,所以专程前来。这么说来,那客栈的事当真是废帝干的?
轩盟想起兄弟的尸体,一阵怒火直冲心头,他不由捏紧了拳头,打算同玄乐来个人赃并获。
却不料玄乐眼睛都没斜一下地,从布坊门口过去了。
轩盟正愣神,就见布坊的女老板款款走了出来。
“这位贵客。”女人温柔的嗓音如流水般动听,玄乐立刻停了脚,转回头来。
轩盟冷笑,原来如此,还得做做戏么?
玄乐眨巴一下眼,指了指自己,“是说我?”
“这里还有谁能够得上贵客二字么?”女老板轻浅一笑,道:“小女子曾受高人指点,略懂面相之术,在王城多年还未遇见过贵客这般之人……”
女老板话音一顿,眼眸细细打量玄乐周身,又将目光移回到玄乐脸上,观察片刻,道:“相逢即是缘分,我看贵客面相奇异,若不嫌弃,可否进店一叙?”
季饷皱眉,正要拒绝,就听玄乐道:“你懂算命?”
女老板一笑,“只是略懂一二。”
“好好好,来来来。”玄乐撩起衣袍就往店内走,季饷只觉头大,赶紧跟上。
女老板回头吩咐掌柜,“贵客临门,今日便歇了吧。”
“是。”掌柜的却也惊奇,不住往店里看,小声道:“原来老板还懂命相之说?”
女老板一笑,瞄了掌柜的一眼,掌柜的心里一寒,赶紧赔笑不再多说,关门歇业。
轩盟等掌柜和伙计收拾离开,目光往上移到“何氏布坊”四个字上头,狞笑。
好哇好哇,果然是来碰头了吗?看这次还不人赃并获,到时将你二人一同交由陛下,看还有何话好说!
这头,玄乐并不知道自己已被叩上了“罪魁祸首”的名头。他进了店,新鲜地左右四顾,老板娘将二人引到内屋,亲自斟茶,便坐下不言不语,只是看着玄乐的脸。
玄乐早知这副皮囊不是一般两般地好看,初时自己每次在铜镜看到也要愣上片刻,后来便也看得习惯了。
如今被一个陌生女人这么直直盯着,玄乐倒觉得不好意思得很。
“咳咳。”他干咳一声,问:“姑娘可否说说,我这面相如何啊?”
季饷坐在一旁,眼里满是不屑,这种花言巧语,明显是老板为了笼络客人才有的言辞,最终说来都是一般无二,什么福大命大,必交好运什么的,总归是要哄得客人开心。
却不料,女人一开口便是,“请恕小女直言,贵客的面相……乃命薄福薄之相。”
季饷顿时惊了,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