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位置让开给他看诊。
张太医见了皇帝连忙行礼,“微臣参见——”
“行了,免礼吧,快看看宸妃这是怎么了!”宏安帝出口阻止他要跪下来的念头,让他快些看人。
张太医吓得一抖,不敢再耽搁,忙上前把脉。
殿里寂静非常,落针可闻。
过了一会儿,果真就如江沐所料,张太医从地上站起来,对着皇帝道:“恭喜皇上,宸妃娘娘有喜了!”
宏安帝闻言面上一喜,转而又道,“那怎会突然间就昏过去?可是还有别的什么问题?”
“回皇上,并无大碍,微臣以为,前几日三殿下病倒,宸妃娘娘是太过Cao劳所致,且心神也有些不宁。只要臣开个温养方子给娘娘调理身子,再让娘娘多注意休息便可。”
皇帝听完,这才觉得安心,随即有了些笑意。
小顾诀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而且很替宸妃娘娘高兴。
宏安帝坐到床榻上,正巧宸妃在此时醒了过来。看到皇帝坐在这里,就欲起身行礼,起来的时候有些急,头晕不已。
“免了,不必行礼,爱妃劳累多日,歇着吧。”皇帝把她扶住,笑道,“何况爱妃已经有了身孕,理当好好修养,以后大礼都可免去。”
宸妃本来就有些晕,听完更晕了。
一个小鬼还不够Cao心的,竟然又有了一个要来?
但也只有欣然接受的份,毕竟来都来了。
“是,谢皇上隆恩。”宸妃矜持道。转眼看到两个小家伙也站在一旁,又道,“皇上,不如让两个孩子和您先去用膳吧,已经辰时了。”
“沐儿和小诀先去吧,朕在这儿陪你母妃一阵子。”宏安帝对他们两个道。
“是,儿臣告退。”
“臣告退。”两个娃娃这次没有跑,安安静静地走到珍馐阁。饭菜有些凉,但侍女已经重新温过了。
“怀昔,你说母妃又有了小宝宝,会不会有了弟弟妹妹就不喜欢我了呀?”江沐做忧国忧民状。
顾诀安安静静地吃饭,想了想道,“殿下,食不言。”
江沐又道,“反正这殿里就你我二人,不必有那么多规矩的。”
顾诀:“不会。”
江沐道:“为何呀?”
顾诀道:“宸妃娘娘就是不会。”
江沐很想笑,看来这个小家伙还挺喜欢母妃。
知道他在宫里有所顾忌,江沐便没有继续逗他,也和他一样安心吃起了饭。
第二日一早,两个家伙一起起床去上早课。起床之前,江沐比顾诀醒得要早,偷偷握紧了手,又仔细打量了小小的怀昔。
这人睡觉的时候总是乖巧无比的,上辈子长大后的几年,两人也是这样日日同塌而眠,只不过多了一点事情做。
每次看着他眼角红红的,噙着泪水睡去,再想到每次他出征时的英姿勃发,风华无双的样子,在自己面前荡然无存,也从一张面瘫脸上,有了更多的表情。心里就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在眼前人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才叫他起身。
顾诀睡眼惺忪的看着他,终于不再是一张小面瘫脸。
两人一同走到映卓堂的时候,已经有其他皇子三三两两的结伴落座了。
江沐和顾诀刚找到自己的座位要坐下来,一个稍有些大的皇子便走过来和他搭话。
“三弟,听闻你前几日病了,现在恢复的如何了?”来人正是江清。
“有劳大哥记挂,我已经没事了。”江沐笑道。
“那便好,几日不见,你又清瘦了许多,要多注意休息才是,否则父皇和宸妃娘娘可要担心了。”
上辈子直到被他算计,道尽殊殚。江沐才猛然醒悟,他这个大皇兄,可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如果不是已经活过二十多年,江沐还真看不出来,他在这么小的年纪,便已会如此惺惺作态了。
想来也是,如果让他看了出来,还怎么能把他二人逼上穷途末路呢。
不过若是活了两世还能再让人给算计,他倒真可以直接自尽了。
江沐道:“谢大哥关心,我知道了。”
江清看了眼一旁站着的顾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明明是个挺普通的笑容,但不知为何顾诀感觉有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此时夫子也到了,于是江沐拉拉他的衣角,“怀昔,坐下来吧。”
顾诀乖乖坐好。
大郁朝民风和谐,宏安帝以文治国,况且边境近年来几乎安稳无战事,文人地位极高。从明宗起就讲究尊师重道一说。
所以夫子在众皇子眼里是很可怕的存在,毕竟不能得罪,不好好学习还要被告状。
这位夫子姓孔,孔圣人的孔,单名一个圣字。
孔夫子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讲完诗词赋又讲起高祖打天下的光辉历史。众皇子都有些晕,这一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