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想要打出一道结界护住他,却被陆忘川拉住胳膊向后退了几步。
“你要救他?”
陆忘川的语气莫测如海深:“他树敌不小,而且都要死了”
这萧声他记得,分明是三里庄与是江华对抗的高人。
江红菱闻声赶到,只听了一耳萧声,便道出来者何人。
“东风巫女”
江红菱道:“江华说过,此萧音与唐鹤所传授给他的音律想通,应该是东风巫女没错”
☆、横眉冷对千夫指【五】
唐鹤的徒弟?怪不得本事这么大。
陆忘川散出真识去寻找这位神秘之极,尚未现身的东风巫女。
周越霖尚在凄厉喊叫,如被恶鬼附身般痛苦难当。
“救......救我!啊!”
他的喉舌被封住,此时撕扯着张口说话,咽喉像被撕裂般血管爆裂,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涌而出,舌头也顺着鲜血从口中流出,而后呜咽着再难发声。
江红菱心有不忍的看着眼前惨烈的一幕:“好狠毒的刑咒”
这萧声就像一个无形的障壁将吹奏之人牢牢的隔离,陆忘川寻不到暗处之人的位置,便扬声喊道:“阁下何不出来相见!”
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传来女子的笑声,均是一个人。
那女子轻快的笑说:“嘻嘻嘻,我认得你呀,你是.....忘川?是忘川吗?我记得你的”
陆忘川眉心一骤,道:“没错,阁下是?”
“不能告诉你的啊,不能”
女子说罢,语气中涌出几分怜惜,叹了口气道:“周公子,何苦要逃呢?我家主人不是坏人的,你误会了”
轻柔的女声散去,随之而来一阵和煦的晚风,晚风如有实质般涌向周越霖,在他身边旋转飞沙,扫起一圈圈的枯枝落叶,将周越霖的悲咽声团团包裹在内。
转眼间,晚风散去,地上一滩血糊,夹杂着血腥味的微风飘散在林中挥之不去。
“......他收集了雨棠的魂魄”
楚华年如此道。
陆忘川点点头:“积了Yin德好投胎,他死有余辜”
赫连羡带着阿珺也赶来了,阿珺闻到林子里浓重的血腥味,险些又吐了。
“忘川”
楚华年牢牢握着锁灵囊,咽了口唾沫问:“这,怎么办?”
他的眼神许久不曾这么明亮了,那劫后重生的期许和喜悦闪烁着灼人的光亮。
陆忘川坚硬的心脏在一瞬间便柔软了些许:“先重置了星阵再说”
阿珺忽然咿?了一声,指着夜幕说:“爹爹,方才好像飞过去一道白光”
陆忘川抬头去看,白光没看到,到是在不远处的树梢上看到一个人影。
那人长身玉立,一身萧索深沉之意,一袭白袍,黑发如墨。
起初,他以为是天魔子,细细一看,原来是段重殊。
段重殊立在树梢之上,月光在他身后沿着他的身形浅浅描摹,度了一层清冷的光晕,衣角随晚风吹拂清扬。
陆忘川仰头望着他,唇角抿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终究无话,只是心中感慨,想不到还能再看到他的凡相。
“大法师”
楚华年已然猜到他的来意,朝他拱手作揖道:“蓬莱山不辞而别是我的疏忽,但是今日周越霖的死和我师兄弟二人并无关系”
除了楚华年和陆忘川,在场其他三人都是头一次见到褪去佛像的段重殊,到底经历些许风浪的赫连羡和江红菱旁观不语,阿珺也有慧根的很,察觉出此时气氛凝重,且站在树上的那人来头不小,于是窝在赫连羡身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段重殊默然许久才道:“私逃蓬莱岛,再闯白鹿崖,你们可知白鹿散人闭关未出,此处是禁地”
闭关?
陆忘川眼中波光一闪,白鹿散人在闭关?不是说他失踪了吗?再说哪有人闭关不留人护法,连山都没人守。
而且,这人凭什么这样义正言辞的质问他们,他自己不也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心中怒火又起,并且此刻更为汹涌,陆忘川嗤笑一声朗声道:“我们来这儿有什么重要的,大法师来此有何贵干?找人的不是?”
段重殊迟了许久才说;“你说什么?”
陆忘川磨了磨牙,盯着他的身影冷笑道:“装什么装,我都看到了,你金屋藏娇藏的可真好,死人都能让他复生,教教我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聂华Yin!”
陆忘川忽然变的激愤,指着他吼道:“万人皆可死,不可无华Yin,这不是你说的吗!”
树梢微微晃动,段重殊落到地上,一步步的朝他走近,面目隐在背光中模糊不清,淡漠的语调如风佛雪落。
“为什么提他?”
陆忘川低哼了一声:“敢做就要敢当,你做都做了,还怕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