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有钱啊——
陆忘川犯了小时候的臭毛病,像小时候从楚华年怀里掏小玩意儿一样扯他的衣裳,状况之激烈险些让楚华年晚节不保……
于是他就没察觉一抹鹅黄色身影像一阵风一样转眼就吹到了他身边,而且一把将他抱了个结结实实。
“爹爹!啊啊啊爹爹啊!终于找到你了!”
陆忘川:……
正在抢钱又一次喜当爹的这位浑身一僵,如遭雷劈,半晌才捏着僵硬的脖子去瞅这个“投怀送抱”的……女儿。
☆、横眉冷对千夫指【二】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三年过去,当日托付在十步山的小狐狸,今日也恍然如一位少女。
陆忘川看着她的眉眼,又是一阵无言的感慨……
阿珺交给他一封信:“爹爹,山主大人托我转交给你”
信封上了了几字——忘川君亲启。
打开这封信之前,他已料到这封信的含义,打开一看,果不其然,上书一首绝句——
琴外萧瑟意,
归期未有期。
衣冠消白骨,
还望祭头七。
——呈陆兄,寄萧郎。
萧郎,萧君子……
“山主的身子越来越不如从前了,苦苦挨过了去年冬天,打今年开春以来,竟是连站都轻易站不了,他让我下山时说以后恐怕照料不成我了,就让我来寻爹爹,山主他恐怕……”
阿珺眼眶一红,低头哽咽,说不出话了。
赫连羡连忙送上手帕,笨嘴拙舌的安慰道:“这……生死有命,莫伤心了”
阿珺一听这话,想起纯骨待她的种种好,更是悲从心来,趴在他肩上失声抽泣。
衣冠消白骨,还望祭头七——寄萧郎。
陆忘川把信装好,低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他托他给萧君子带句话,勿忘头七祭故人,可是至今他也不知道萧君子的去向,萧君子真身被葬在三生葬地,他留在外的最后一缕魂早已下落不明,没人知道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去了哪里。
纯骨,不,柳先生,你所托非人矣。
眼看阿珺哭的这么伤心,陆忘川多少有些不忍,毕竟应了她这么多声“爹”,更何况她身体里还宿着他的命主星。
对不住这丫头啊——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看看你变成什么样子了”
陆忘川笑着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勾掉她脸上泪水,啧了一声:“十步山风水不养人么,长残了”
阿珺推他一把,又哭又笑:“爹——”
“叫爹不是”
陆忘川道:“把眼泪擦了,不准哭”
阿珺果然不再哭了,目光晶亮的看着他。
这时候楚华年和江红菱开门走进来,江红菱验过赫连羡带来的解□□,才给他服用。
“先吃上一颗,这药太烈,若没有效用 ,只能择其道而了”
陆忘川看都没细看那碧绿的小药丸一眼,接过去和水吞下了。
楚华年见阿珺生的俊俏又有灵气,便逗她。
“丫头,叫舅舅”
阿珺扭头去看陆忘川。
陆忘川点点头,心道这厮放着便宜不占就不是楚华年了。
阿珺甜甜的叫了一声:“舅舅”
楚华年乐颠颠的应了一声,把腰上坠的紫玉牌扯下来送她当见面礼了。
赫连羡一看这情形,立马对楚华年也打起了十二分的Jing气神。
这可是他未来老岳丈的师兄啊,是要跟着阿珺叫舅舅的!
赫连小公子脓包没有的一个优点就是,看待谁都不带着高人一等的优越等,玄门世家和魔道散休在他眼中没什么差别,都是为在世间立足,混个活命罢了,吃饱了没事干成天搞阶级对立吗?
所谓人怂志短,头脑单纯,说的就是这种人了,在如今的世事格局中,真是——难得糊涂。
“前辈”
赫连羡殷勤的给未来岳父递上一杯茶:“喝水,不烫了”
还从没得人如此献殷勤的陆忘川自然知道他醉翁之意在何处了,这傻小子把心事都写脸上了啊。
那一脸“前辈您看我不错吧,把阿珺交给我您就放心吧!”的表情,真是傻子都看的出来。
陆忘川还真有点看女婿左右不顺眼的别扭劲儿,接了他的茶放回桌子上,说:“你带阿珺去弄点吃的”
“诶诶诶”
巴不得多表现的赫连羡,一听这话立马就哄着阿珺出去了,直奔最好的酒楼想把满汉全席都给他老丈人搞来!
把两个插科打诨的小辈儿支走,三人立马商讨前路行程。
“方才听羡师弟说,三方玄门认为是楚公子将三里庄上下数百口人杀害,目前正赶往白鹿涯追踪尸体下落,不日将到”
楚华年早已习惯了所到之处人人喊打,被栽赃诬陷也不是一次两次,基本上这种找不到真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