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悠悠走开,就在他看得见够不着的地方站着,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林天奇终于知道对方是在折磨他了。
即便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成这样,不似人样,反倒愈发胆寒。
不知死亡何时到来,等待死亡的恐惧包围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栽在这件“为外孙出头”的小事中的。
欲哭无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赫赫惨笑中带着绝望,又透出那么一点哀求:
“你到底想、怎样啊——”
白衣道君轻轻地擦了擦兔子形状的玉佩,“不想怎样,就想问林家主一个问题而已。”
“你、问。”
“我送阿栾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
林天奇下意识想狡辩。
但他实在没力气说出太长的句子。
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建立在极大的痛苦上。
云九尘无所谓地笑了笑,替他说了下去。
“我知道,是你在抓到阿栾后从他身上搜出来的,对不对?”
“对”字倒是很好答。
但从对方听来平淡却教他浑身一寒的话语中,林天奇直觉如果说了这个字他可能就真的完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想承认错误,却连否认对方话语的力气都没有。
他突然觉得也许云九尘仍是故意的。
明明只要他点出自己的罪名来自己就八成会承认。
可他偏偏不,偏偏还要为他“争辩”。
却又无声地警告他别信口开河,以这种方式逼他亲口说出真相。
“哦,你说的不对,你把我想得太好了,我让你失望了。
是我错,是我不该,是我卑鄙。
玉佩……玉佩原本是在檀梓潼身上的。
我一看就知道自个儿外孙干了什么损事,完全是咎由自取。
可我还是颠倒是非,还要把真正的受害者弄死。
理直气壮地强词夺理,仗势欺人还要杀一儆百!这就是我林家的作风。”
即便在生死面前他也丢不起这个脸。
更没那个力气说这么多的话。
只在原地连气都叹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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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椅上的少年“赫赫”两声。
云九尘欣然转向他,“哦?你有话说。”
极其耐心地等着他酝酿半天,憋出言简意赅的两声。
“偷、吃。”
有人满意地笑了。
从腰带上垂下的白兔玉佩中,飘出一对通体红色并泛红光的丹丸来。
问他,“很眼熟对不对?”
他当然熟悉!
从那兔子玉佩眼中抠出的那颗丹药就是这样,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吃了进去。
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低沉的声音肯定道:
“阿栾吃了的那颗的确是好东西,活死人rou白骨、功力大增。”
檀梓潼心道,对啊,不然我干嘛要把一模一样的另一颗吃下去。
“可是,我这人比较奇怪,喜欢炼‘对丹’。外表一般无二,药效却完全相反。”
与这尘世中人一般无二,光看外表光鲜,谁知是真的美丽善良还是蛇蝎心肠?
如何辨别?试过才知道。
可试过后还有救吗?
“现在你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吗?”
误把毒1药当仙丹!
其实也不怪他。
以前在檀家的时候他就高高在上,而檀栾作为“贱奴之子”低如尘埃。
偏偏又比他好看,还不肯服他。
习惯了他过得不如自己,习惯了把他仅有的东西都抢走,习惯了把他一辈子踩在脚下。
到了青府再遇,竟什么都比不赢檀栾,他自然是憋不下这口气的。
只是没料到好不容易偷来他最心爱的玉佩,自以为发现了他突然就跃入三阶的秘密。
满怀希望吞下的“仙丹”却是1毒1药1?!
哪个正常人会把毒1药嵌在那么珍贵的血玉上?
哪个正常人会选择少带一颗救命之药而多带一颗毒1药?
那玉佩两面长得都一样就不怕分不清谁是谁而吃错药吗???
直接从躺椅上翻了下来,白骨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这响儿在场众人保管都是第一次听闻。
莫名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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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我低叹一声,“阿弥陀佛,那之前……?”他问的是之前云九尘念出的解救方法。
“那是我应林家主的强烈要求,帮他们把丹药封印解开了。”
“我送谁的东西就是谁的,别人就算偷去也用不了。”警告地扫了一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