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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洗完狗吹干狗毛,洛长宁抱着狗去敲张炽房间还狗,开门的是小叶,顶着个鸟窝头揉眼睛,先对上一张狗脸,愣了下再对上洛长宁,顿时惊讶,洛导大半夜抱着只狗来敲门,这什么意思啊?
洛长宁挺言简意赅:“张炽的狗。”
说完,想了想,想到那个冒着倾盆大雨送雨披的人,于是进了房间,房间里没张炽的影,只听见浴室里水声哗啦哗啦的,洛长宁弯腰把狗放了地上,皱了皱眉,这房间太冷了吧!
他去拿遥控器,一看十六度,瞥了眼小叶,小叶立刻接过遥控器,自己也起鸡皮疙瘩,边调温度边解释:“少爷就是喜欢调十六度,上一次都冻醒了,我也说这习惯不好嘛,但既然是习惯,就是不好改。”
洛长宁:“少爷?”
小叶调到了二十六度,给洛长宁继续解释:“老板粉丝送的外号炽少爷,我们平常听顺了,也就习惯喊老板少爷。”
洛长宁不置可否,有点跟不上现在小年轻的脑回路,不过想想张炽平常那做派,忽略那看他的眼神,倒也有点富贵窝里养出来的孩子模样。
浴室流水哗啦,又是几分钟,小叶倒了杯水给洛长宁,又找了个一次性纸杯给小狗也到了点水,小黄狗的筒子嘴伸进纸杯里,喝个水尾巴也摇啊摇,不知道高兴什么。
洛长宁喝完了水,到是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张炽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在冲澡?”
而且那浴室只有水声,这也太静了吧?
小叶不明所以:“好像,好像一回来就进浴室没出来过了。”
洛长宁起身三步做两步,快速的冲到浴室,门没反锁,他推开门,浴室白气升腾,张炽身上衣服没有脱,人瘫在墙边,花洒的热水落下,人已经shi成了个落汤鸡。
小叶跟过来,惊得要打120,洛长宁挽起袖子,先是关了热水,过去拍了拍张炽脸,手贴到他额头上:“你还醒着吗?”
又摸了摸头,张炽眼睁了条缝,嗓音是哑的,声音是委屈的,嘴巴一瘪委屈的快哭了:“我头好疼啊。”
“你发烧了。”洛长宁声音低了点,把人捞了起来,招来小叶。
两个大老爷们扒了张炽衣服,给他擦干,幸亏张炽还有意识,睡衣换的还算顺利,人架到床上后,小叶冒雨去买药,房间里就剩洛长宁和张炽两个人。
张炽盖着被子,抽了抽鼻子:“我好渴啊。”
洛长宁倒了杯水递过去,张炽手伸出来,颤颤巍巍的,洛长宁只好扶着他脑袋,水杯递到病人嘴边,喂张炽喝下去。
张炽喝完,烧得眼睛只能睁条缝,可怜巴巴的对着洛长宁:“谢谢你啊,长宁。”
洛长宁不太自在,小黄狗绕到他腿边,尾巴缠上了他脚腕,他踢了踢这小狗,难得不占理,声音也不冷,沉静的阐述事实:“谁让你给我送雨披的,我已经淋shi了你还往我身上套,不觉得傻吗?”
张炽很实在的告诉他另一个事实:“我不是淋了雨才发烧的,我可能出门前就发烧了。”
洛长宁更无语:“你发烧了还跑过来送伞送雨披。”
“我不是给何远诗送伞的……”张炽往下靠了靠,声音轻了下去:“她管我什么事啊,不过我也是傻,你说的对啊,人都是会变的……你小时候怕打雷……我就以为你现在还害怕……”
张炽抬眼,语气瞬间提高,沮丧的像是洛长宁脚下被轻轻踢开的小黄狗:“我看起来是不是傻乎乎的?”
小黄狗:“汪汪汪!”
一人一狗,有点可乐,洛长宁没忍住,笑出来点声。
张炽也笑,人烧的脸蛋红嘟嘟的,一双眼睛却亮晶晶的,洛长宁被注视着,一只手伸出来了一半,最后转弯抽开床头柜。里面正是一个吹风机,这宾馆,真是统一的把吹风机都放床头柜了,也不知是怎么考虑的。
洛长宁插上电,张炽摸摸头发:“你要给我吹头发吗?”
洛长宁用行动表示了并无此意,吹风机塞他手里,去拿他床头的手机,这手机竟然是防水的,淋了雨竟然也没事。
洛长宁把自己手机号输进去,刚输了几个数字,他的号就出来,看来手机的主人早就存了他的号。
备注是两个字,长宁。
洛长宁点了自己号,拨出去响了两声挂断,顺便给备注改成三个字,洛长宁。
张炽那边吹风机发出轰轰的声音,他坐直身子,正在给自己吹头发,小黄狗腾地一下钻到了床底下,只露出个尾巴尖,洛长宁起身告辞,走之前嘱咐张炽:“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张炽依依不舍的目送人离开,等人走了,一头比板寸长点的头发几分钟就吹干了,吹风机一板,弯下身子把狗拽了出来抱床上,越看越眼熟,伸手一拍狗头:“是你啊!上次我踩了你尾巴,你有印象没?”
狗子吐着舌头:“汪汪汪!”
张炽放下狗,心想可怜见的,原来是只流浪狗,有心想找点吃的,自己却头晕脑胀,最后床上一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