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了,这场混战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这便是少辛的手段么?葭葭蓦地想起了百年前死去的域外他自在天魔,那天魔的手段自是不用多说,困扰了神州十几万年,最后身死也是死于少辛之手。
而比起域外他自在天魔,少辛的手段也混不多让,只是一柄剑,令神州纷争又起,他就负手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好似一个看戏的局外人,整个天下也不过任他翻手为云覆手雨。
不动声色的取出了无锋剑,即便知道这是少辛设下的一出戏那又如何,身在局中,他们根本没得选择。
或许每个修士都有私心,但眼下却明显已然分头站立,昆仑、蜀山、东海、魔门三宗生死门、修罗派、合欢宗也分庭而立,人数最少的散修联盟看着这些庞大宗门之下的修士人数,虽说不太甘愿,却也无可奈何,终究选择了退避。
寂静无声,无人说话,到最后还是合欢宗人称巧言仙子的甄亦柔率先轻笑了一声,开口了:“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既然大家都想要仕魔剑,干脆将这仕魔剑砸了,一人一块分走算了!如此也好,避免一场大战!”
不得不说,虽然昆仑修士对合欢宗的这位老对头修士不见得喜欢,但这句话还是极为赞同的,毁了仕魔剑便少了天下纷争。但是这等想法又怎可能人人都是如此?
甄亦柔这话一出,便有人冷笑了起来:“说的你那般不在意仕魔剑的样子,那先前是谁与张重为了仕魔剑大打出手的?听说那一场打斗让方圆百里之内生息全无,如此拼命为的又是什么?”
“噗嗤”一声,甄亦柔转了转眼珠,捂嘴偷笑,“说的好像只有我一个人与张重打过一样,我是个俗人,别人要的,我自也要拿过来玩玩,大不了以后玩腻了还你们便是。”
“老妖婆做梦!”那人冷哼一声。
甄亦柔不以为意,转着眼珠看着周围的修士。
这模样看的伏青牛冷哼一声:“看她眼珠子转个不停,就知道没在安好心思。”
不过在场群修还是谁也未动,自甄亦柔那一声轻呵过后,全场再次陷入了冷寂。
相持了约有三个时辰了,早就哈欠连天的诸星元已经靠着莫问耷拉着眼皮了,方才仕魔剑出现,他原本也是要与梅七鹤一道离开的,被伏青牛瞪了一眼,这才不情不愿的留了下来。
这般相持了良久终于有人一道石子破空而去,直击诛仙台之上的仕魔剑。
这一道石子虽说小且速度极快,但是要逃过在场群修的法眼,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说时迟那时快,离得诛仙台最近的一位惶惶不安的魔修当下出手跃了出去,一把跳上诛仙台,截住了那颗石子。
也是他委实太过紧张,因着他这个位子离诛仙台是最近的,方才那一物过来,他来不及细看便出手了,待到发现只是颗石子时这才松了一口气,只不过松完这口气才恍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一道强势的压势近在手侧,而那令天下群修相向的仕魔剑离自己不过一只手的距离,对上了数道向他而来的危险的威势,修至出窍、藏神的修为,斗法经验自然不可谓不足,那修士干脆一咬牙,当机立断,一把拔起了仕魔剑,而随着他这一拔,那张重的尸体便掉落在了诛仙台之上,一脚将张重踢飞了,那修士指下一用力,指尖划破一道口子,眼看就要滴血认主,终于再也按捺不住,有数位修士齐齐地冲上了诛仙台,争斗开始。
原本只有元婴修士所立的诛仙台之上,几位出窍修士斗成了一团,但饶是他们如此相斗之下,昆仑、蜀山这两派依旧没什么动静,各派藏神期的修士也未动手。
倒是看了片刻那数人的斗法,身后的魏探突地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莫问侧身。
“那把仕魔剑的材质好生奇怪,滴血不沾?”魏探似是觉得甚是奇怪,“当然我相信若是一个人的剑法快至极致自然能够滴血不沾,但是如此乱斗之下,明明瞧着那血迹已然沾到了仕魔剑上,竟是直到如今,那柄剑之上还是毫无血迹,当真好生奇怪。”
“不是滴血不沾。”孰料沉默至今的顾朗突然截过了话头,而后开口道:“那柄剑在吸血!”
他这一声开口委实突然,却有一道声音几乎与他同时开的口,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蜀山的路泽,坐拥神通通析眼。
不管瞳术还是通析眼,看的自是比一般人更要明白:血迹一沾,便立时渗透入剑中,一柄会吸血的剑委实叫人看的有几分心惊。
“会吸血的剑?”魏探皱眉,盯着那剑身看了许久,这才缓缓道,“我记得有一本上古的野史杂记上记载,有一种Jing矿石叫做太古魔石,听闻那种材料便会吸血的。但因着那材料刚硬极致,而且听闻是一种活石,自带灵性,是故太古很多修士都对这等魔石很是向往。但即便在物产丰饶的太古,这等魔石也极其少见,到祖师爷创我昆仑的时代,太古魔石便一物难求了。而后中间十几万年便未曾再听过关于太古魔石的记载。虽说笔墨不多,但我瞧着这仕魔剑不管是吸血还是黑红的色泽都与书中所记极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