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拦住了。
白琼一张俏脸冷若冰霜,“好大的胆子!本小姐的路你也敢拦!”
那领头的人不卑不亢,丝毫没被白琼的脸色吓到,“回小姐,府外人多嘴杂,小姐这几日心绪不安,少主命我等在这里守护小姐安宁,还请小姐回房好好调养。”
听到是白叶的命令,白琼更是怒意勃发。什么人多嘴杂,我的名声还不是被你玩弄于鼓掌,什么好好调养,怕是你早就想到我要去找乔林这一出,派了这些走狗来内院监视我!
白琼疾步近前,广袖一挥,“我不管是谁的命令,你们最好给本小姐让开,惹怒了本小姐,将你们统统上报给爹爹,不管你们奉的谁的命令,本小姐都能让你们有命来,无命回!”
白琼疾言厉色,那群人却丝毫未动摇,他们卖命于白叶,哪里肯听他人的命令。白琼心下焦急,若此时不出去,等待会白叶过来,她更没有出去的机会了!想也不想,她立即从发间拔出一根镶着玛瑙的银簪来,一把将簪尖对准自己的颈项,狠厉道:“你们再不给本小姐让开,本小姐就死在你们面前,若是本小姐死在这里,你们可知道你们的下场?!”
那队护卫听言,也并无多大触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哪家夫人小姐没试过?就是没一个舍得真死,思及此,刚刚那位开口的护卫又上前言道,“小姐还是……”话还未说完,他就被白琼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
白琼本就心急如焚,若还这样拖下去,白叶怕是就要赶来了!见他还是不肯放行,也不多想,立即将簪尖又抵近一些,尖锐的簪尖随着她的动作,立即刺破了颈部的肌肤,进入皮rou,艳丽的鲜血立即随着脖颈蜿蜒流下,染红她淡青色的领口。白琼痛得一声低yin,却仍不肯放下簪子。
那护卫见此,也有了惧意,纷纷动摇起来,身子往后连退两步。白琼毕竟是白叶的妹妹,若是在这里受了伤,他们这些人恐怕都难逃其咎。
白琼见情势松动,心里也有些喜意,也顾不上颈间的疼痛,仍旧驾着银簪往前走,欲以伤逼退这些阻她的护卫。却不料腕间一麻,银簪叮叮落地。
护卫们见得白叶身形,心神一凛,齐齐单膝跪地,向白叶行礼。
白琼听见他们喊少主,不禁心一沉,转头看向来人。
白叶依旧是面无表情,就像没见到白琼领口的血迹,挥手退了护卫,又对白琼道,“你先回房休息,有何事,过几日再说。”
白琼也不言语,只定定地看着他。看着熟悉的眉眼,看着冰冷的薄唇,看了半天,她也没能从他身上看出一丝一毫对自己的愧疚。即便是早已因为白叶所做所为寒了心,此时见了他,心仍是忍不住一阵抽疼。
白叶神色未动,却被她的悲切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惊,难道她知道什么了?……不,不可能,白琼心性单纯,自己做的这些,她不可能发现这些……她此番神情,定是因为外面的风言风语……想到这里,白叶安下心,“外头的流言,我自会处理,这几日你先在家好生调养吧。”
若是从前的白琼,听了白叶这般话,怕是早就要高兴得跳起脚来,但此时的她,只觉着讽刺。处理?你到底是处理那些流言,还是借此处理你的亲妹妹?白琼看着白叶,心中五味陈杂,五脏也绞痛起来,最终不过冷笑一声,像是在笑白叶说的话,又像是在笑她自己。
白叶见此,皱起了眉。想来白琼她已经知道什么了,但知道多少,又知道哪些,他却弄不清楚。正思索着,却见眼角一片衣袂划过。白琼几经打击,刚刚又受了伤,此时早已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珠儿抱着白琼的身子跪坐在地上,两眼垂泪,却不敢做声。白叶瞧了瞧她怀中苍白的小脸,眉头皱得更深,“来人,送小姐回房,唤大夫来替小姐看伤。”
白琼醒来时已经在房中躺着了,脖颈上的上口也已包扎好,传来微微的刺痛感,还不等她开口唤珠儿,就听到屏风后传来白叶那波澜不惊的嗓音。
“你醒了。”
白琼懒得理他,看着花纹繁复的帐顶不说话。
白叶却自己转过屏风走过来,坐在一旁的绣凳上。“你知道些什么?“
白琼听言,嗤笑了一声,“哥哥在说什么胡话?白琼不过内院女子,能知道些什么?”
“你不必如此Yin阳怪气,你能知道的,我自然也能知道,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说完,眸色深深地看向床帐,“那日,商齐同你说的,你都告诉乔林了?”
白琼听言,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白叶轻笑一声,“从前不知道,现下却是知道了。”
乔林现在自然是不知道这事儿的,白叶这样说,也不过是试探而已。毕竟从白琼的踪迹来看,也只有她与商齐泛舟的那段有些蹊跷可循,只是商齐的消息又从哪里来?他可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商府,有这般能力,能在自己眼皮底下查出此等秘密的事情来。
白琼听得他言,更是怒不可揭,“你这个疯子!疯子!你还有人性吗?你可有把我当成妹妹